雪梅香
夜宁谧,鸾衾独卧面幽慵。动思郎情绪,双腮浸染绯红。麻雀孤眠对寒月,紫薇凋谢入怨宫。昏星暗,荫庇邪魔,淫气浓浓。
囚笼,困佳丽,魍魉窥觎,甩袖不从。懊悔当年,落红幻影无踪。柳树枝盛鸟欢洽,闹腾溪水各西东。心思懒,任纵情丝,托付轻鸿。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月色暗淡,万籁俱寂。而躺在床上的梁月秀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十二点了,门外还没有动静。她感到一阵烦燥,心头好像有一团火,她索性脱了衬衣裤,只留下乳白色的胸罩和一条红色的内裤。虽说是快四十岁的人,圆形脸蛋,皮肤白皙细嫩,胸部丰满,双峰突起,迷人之致。大腿修长,而又性感十足。半躺在床上,抚腹搔首,更是让人遐想万千。
忽然,听得一声猫叫,她忙回应了一声。接着,听见门响,一个人轻轻的溜了进来。胡月透把脸转向了床的里面,熄了灯。那人摸索着走到了床前,站立了几分钟后,很迅速的解衣,然后,把一双手伸向躺在床上的梁月秀,动作很熟练的替她解去胸罩,除去内裤,然后一双手很得意的在梁月秀的身上游走,惹得梁月秀欲火中烧,主动的用双手拥着男人,男人也就顺势压到了她的身上……窗外的月色不见了,夜更深了,男人在女人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又过了许久,已经是四更天了,月亮已经快要沉西山了。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猫叫,又一声猫叫,但是屋里并没有回应,因为,屋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没来,她不更我了?”外面的人心想。
“是进,还是不进?不会她的男人昨天晚上回来了?按理不会啊,一般他要半年才回来呢。”于是,他决定进去。
熟门熟路,他很快来到卧室,摸到床头上的电灯开关,“啪”灯亮了,他惊呆了:葛崇利赤条条的躺在梁月秀的怀里。响声也惊醒了葛崇利,他惊恐万状的看着来人,忙伸手去抓衣服。
倒是梁月秀睡眼朦胧:“怎么了?”等到看清站着的那人时,又看看身边的葛崇利,她自己惊讶得张开了嘴,再也合不拢了。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每个人心里迅速的盘算开了。葛崇利知道吴嵩阳常常与梁月秀幽会,并且跟踪他多次后,掌握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这才如此顺利的得手的。可是,现在,自己被他抓了个现场,怎么说都有点儿不自在。
吴嵩阳心想:此时,我虽然把葛崇利抓了个现场,如果,我说出去,人家问:你深夜去做什么的?我也不好回答。而且,自己的父亲还在他父亲的手下当差,不能把关系搞砸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意的放过他,我可以借此跟他做一笔交易。于是,他让葛崇利穿上衣服,来到客厅并对他说:“你说,你们做这事儿,被我撞见了,你说怎么办吧?”
葛崇利:“哥们,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就说,你想我怎么办吧?”
吴嵩阳想了想:“痛快!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得帮我在学校里谋个一官半职,最好是弄个副校长。”
葛崇利:“这个没有问题。”说完,他附到吴嵩阳的耳边说:“这个女人太有味儿了。你尝得不少吧?”
吴嵩阳:“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葛崇利奸笑道:“既然没有,那今后她就是我的了,你可不允许碰她呵。”
吴嵩阳闻言,很坚决的说:“那不行!”
葛崇利也很坚决:“那你提的条件,我也不答应。我也不怕你把事情弄大。”
吴嵩阳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在衡量轻重得失后,握着葛崇利的手说:“算你狠。成交。”
葛崇利得理不饶人:“而且,你以后不准再碰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吴嵩阳有点儿不情愿的样子:“好吧,但,你要说话算数。”
说完,葛崇利望着吴嵩阳转身出门消失在黑夜里,他才关上门回到梁月秀的身边。
梁月秀对两个男人在客厅里做什么,一点儿也不关心。她轻抚自己的香躯,她为自己皮肤的细嫩白皙的而自豪,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性的要求是那么的强烈。
她不但不是一个品德败坏的女人,而且还是思想上积极要求进步的女士,她很早就是一名中国**党员呢。她的工作也非常的认真,还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呢。她教的是《政治经济学》,她上课非常有特色,所列举的事例是那样的有针对性,那样的有说服力,她从来不死抱课本,她用谈话的方式,把知识灌输给她的学生。她的手头有一本小册子,记载了她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那个就是她的“百宝箱”。所以,她的学生都喜欢听她的课。
可是,她对“性”,情有独钟。她的第一任老公,是河县科技协会会长,叫戴绿成,因为忍受不了她的过分的性要求,结婚不到两年就与她离婚了。后来她又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但是,都是相处一段时间后,就分手了。直到后来,遇到了她现在的准老公,是一名海员,叫袁程镜,半年回来一次,他每次回来,都是狂风暴雨,这让她很是满足。但是,一年中,他有半年时间不在自己身边。留下她孤单一人,独守空房与黑夜为伴。
她常常站在窗前,面对黑夜独自一人吟唱《夜的眼睛》:
最后一抹残阳,
消失在天边。
晚归的小麻雀,
匆忙找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