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穿着白色宽松职业装的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脚步声,电脑设备的运作声,文件整理声,还有彼此间衣料的摩擦声。
“哒哒哒”
皮靴的后跟与地面发出独特的声响,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套装的男人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只见他步履飞快,一张冷硬俊美的五官紧紧的绷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转过一个角,进入了电梯之内。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周围的气氛就是一变,原本忙碌的气氛瞬间被安静所取代。只是空气中都充斥着各种药水的味道。
钢化玻璃把这里分隔成无数个小房间,而药水味道就是从这些房间传出来的。
这些个房间就是各种实验室,而能够刚踏入这里就能看见的,自然是最不重要的,只有不重要的实验体,才会放在最外围的地方。
男人眼神沉冷,往常他看见这些实验体凄惨的过程心如磐石,没有一丝丝的悲悯不说,还大大多数都是自己亲手组织抓获的。如今这事情落到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男人步伐稳健而快速的穿行在四通八达的走廊上。不由得庆幸,幸好常年行走于实验室,非常熟悉这里的构造和线路。否则不要说是找人,自己都得迷失在这迷宫般的走廊里。
以那人对实验体的重视,他一定被关在了最隐蔽也是关卡最多的重监室。
男人与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色服装,带着口罩和头套的工作人员擦身而过,转过一个又一个角。终于视野开阔了起来。
宽阔的走廊,呈一个圆延伸开去。被包围住的不再是钢化玻璃的墙壁,而是泛着寒光封闭式的新型材料,据说封闭之后能抗住炮弹的轰炸而无损。
由此可看出关在里面的人的重要性了。
而门前正站着几名和男人穿着同样服饰的男人,每人手持着机枪,腰间还别着几把不同样式的手枪,就连大腿侧和小腿上都绑着几把军刀。
几人冷硬着脸,每时每刻保持备战状态。这装逼的表情在看见向他们走来的男人后,表情彻底垮塌了。
泥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几人哭丧着脸异口同声道:
“头儿”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眉梢一挑:
“开门”
几人面色更苦
“头儿,你就别为难我们了。鱼教授说了,这门除了几个核心人员其余人一律不许进入。尤其是你”
男人抿着嘴唇,心中早有预料。
男人眼神不明的盯视着几人:
“我弟弟丢了,我想进入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几人一听,心里一惊,头儿这话可透露了不少讯息。
这是什么地方。重监室,里面都是重要的研究标本。难道……
天,鱼教授怎么忍得下心。
几人游移不定,互相对视几眼。就想要私放头儿入内,反正他们对这里的监控设备熟悉得很,想要蒙混过关,只需要稍稍使些手段就行了。
男人见几人眼色,就知有戏。薄唇不自觉带上浅浅笑意。
老头失算啊,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只要他进的去他就有办法把他带出来。
就在几人各怀心思时候。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男人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领头的是三个身穿医生服饰的人,后面跟随着四个手持枪械的护卫。几个看门的男人神色一正,腰杆儿挺得溜直,目不斜视。
一群人近前,领头的的男人身材高大,身体随着年龄增长有些发福。长年累月的研究让原本茂密的头发变得稀疏,高挺的鼻梁上一架着厚重的眼镜,而眼镜下是一双不在清亮的眼睛。
唇边胡子拉茬,脸上满附皱纹。
这就是一个刚过六旬的老人。老人面上带上笑容,宽容又慈祥。用那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道:
“小越呀,怎么来看我也不说一声呀,我们父子两好久都没聚了,今天爸爸抽空陪你聊聊天。也了解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走走。”说着就要拉着男人手臂。
叫越的男人躲了开去,面上附上一层寒霜,看着近前的一群人,讽刺笑笑。
“爸,好大的阵仗。我来去了这么多年都没像今天这样防我。有什么是不能被我看见的?还是你心里有鬼。”
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失笑道:
“说的什么话,防你做什么,这实验室大大小小的实验体那个没有见过,”
叫越的男人讥笑:
“行得端正你就让我进入看看。”
老人眼皮微抬,
“可以,不过门禁芯片忘记带了,等我们父子俩吃了午饭在带你看看也不迟。”
男人上前一步,眼神冷淡毫不退让:
“没关系,可以让人去取或者,我等你拿过来给我开门。”
老人收敛笑容,看着自己儿子眼中的坚定。对着身后一众人挥了挥手。
一行人退到了拐角出,给两人腾出了私人空间。
老人轻叹
“看来你知道了”
不等自己儿子回答,老人接着道
“知道没用,我不会让你带走的,整个实验室的人也不会允许。”
叫越的男人眉头一皱,眼中怒火腾腾
“你是想非凡死吗?,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和非凡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老人拧眉,面色突的严肃。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在大义面前,才更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