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武大郎脸上出现的“甜枣”忽地重又被“苦瓜”替代。替代的原因是武大朗忽地又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哎不行!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碰到的既不是阿莲也不是王大妈,而是别的女孩呢?在人家脸上摸发摸发,和调戏妇女有啥二样?再说,就是摸到了‘不锈钢饭盆脸’,也未必一定是阿莲。现哪个美眉脸上不抹涂料、不刷墙粉?”
忽然,武大郎的苦瓜脸上又增加了新内容——恐惧。
武大郎道:“更严重的是,这一带野生动物辣么多,万一摸到只脸上毛茸茸、牙齿尖厉厉、眼睛蓝幽幽的脑袋,不成野生动物的美食了?”
说到这里时,武大郎那张苦瓜加害怕的脸已经变成哭丧脸,自言道:“救助难度太大了,这个报告不能批,看来只有在家等待这一个选择了!”
别无选择之机,武大郎端过板凳放到近门处,然后爬上凳子,踮起脚、伸长脖,用塞满期盼的眼睛,朝着黑咕隆咚的夜外张望而去,嘴里并轻声呼喊道:“阿莲呀阿莲,知道俺在想你吧?知道俺现在的眼中、满是痴汉等婆娘的盼望,心中燃烧着打火机那样的那个那个什么情吗?”
“哎呀!这怎么啥都瞧不见啊!”武大郎说到这里,忽又担心地想道:“阿莲会不会从此一去不复回?”
想到这里,武大郎不由着急了起来。
武大郎从袖筒里掏出已捏成人形的面团,如同面对潘金莲一般道:“阿莲啊阿莲,西淫瓜你找也就找了,可你千万不能像骗婚女那样从此消失呀!你可不能不学雷锋好榜样、倒学人贩骗钱财啊!阿莲,俺俩的爱可是死去活来、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爱;是跟这漆黑的一样深不见底的爱。阿莲!虽然结婚时,你没要俺的彩礼,可你还是吃了俺好几年烧饼加稀饭的,这要统计一下数据,可不是个非常小的数目。”
武大郎忽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照自己脸蛋上“叭”地抽个嘴巴,然后指着自己脸蛋凶巴巴地道:“怎么能这么说阿莲?你跟阿莲又不是官员和小三、大款和二奶的关系。你俩的婚姻,是混凝土中的水泥和石子,就是被拆房公司砸成建筑垃圾,也是连在一块的。付出点烧饼稀饭算啥?阿莲的颜值那么达标,才艺那么超标,那可是开着汽车、亮着大灯都找不着的。”
于是,武大郎严厉地对自己道:“你给俺下去!俺要好好开导开导你!”
武大郎从凳上跨下,不料因为个子矮加手脚有点忙乱,竟然一跤摔倒在地。
武大郎狼狈地边爬边抚着痛处呼痛,数声后,武大郎忽地将头一昂,“勇敢”地道:“为了阿莲,一个嘴啃泥算啥?”
武大郎一爬而起站定,然后坚定地自言道:“如果一个嘴啃泥能代替一朵玫瑰花,俺愿意为阿莲摔九百九十九个嘴啃泥!”
武大郎说罢,端起桌上装水的碗“咕嘟咕嘟”喝光,然后习惯地将碗竖直,让碗内的余水继续下滴……
接着武大郎将碗朝桌上一放,自己朝凳上一坐,然后用一本正经地批评语气对自己道:“武大郎啊武大郎!一个烧饼不过半文钱,其中还包括百分之二十毛利,以及税费、管理费、这费那费等等等等。然而,颜值能爆蔬菜大棚的阿莲,却放下身段,手把手教你认字、嘴对嘴教你唱歌,那什么碰什么地给你温柔,提高了你的品味,给你创造了炫耀机会。这可以给你举例说明。”
说着,武大郎举着实例地对自己道:“有会,有个家伙冒充文化人,他拿着本书,摇头又晃脑地在街头哇里哇啦读,居然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大郎你烧饼担子一放,手指一指,笑嘻嘻地说:‘同志,你的书拿倒啦!’哇!无数惊呆的目光,顿时集体转移到了你脸上。那感觉棒及啦!”
武大郎自我陶醉地说到这儿,然后朝着手中的面人道:“阿莲,这么露脸机会,可都是你给的!”
接着,武大郎又从针线箩里拿起那只“半拉子”鞋底,对自己道:“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阿莲这‘白穷美’,还亲手帮你这矮穷挫纳鞋底。虽说这都三年来,才纳了十几针;虽说等这鞋子,都等得黄毛丫头变白发老太了;虽说再等一万年,这只鞋底都不会完工。可每当俺看到这只阿莲纳的‘烂尾鞋’,一股暖流,就会涌上心头。”
“不过,最最最最让俺终身难忘的还是……”武大郎突地感激涕零状看向手中的人形面团道:“你坚决要求俺将一碗俺留给你的鱼汤吃光。虽说那鱼汤的味道有点不对头,下肚后不久,俺就出现了连着往洗手间跑的不正常现象,可那只能怪伪劣商品坑人!”
说到这里,武大郎转而指着自己“指评”道:“阿莲对你这么么么哒,你有啥理由斤斤计较?那些土豪搞美眉、劣绅玩窑姐时,为她们买的金银饰品、皮草时装,抵得上成千上只烧饼。”
“该瞧瞧阿莲是不是已到门外了。”武大郎说罢,将人形面团放桌上,跑到门边,手伸向门外的黑咕隆咚中,乱抓了起来,表情也再次苦悲了起来。
在接连抓了数次瞎空后,武大郎不由朝着夜外轻声呼唤起来:“阿莲呀阿莲,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如果你已爬上西淫瓜的床,只要及时下来、早些回家,还是俺的好阿莲。俺就怕你遇到劫色又劫财的歹徒啊!虽说你身上根本榨不出啥油水,可你脸蛋迷人、眼睛勾人,俺怕你被劫了色后,又被倒进人肉包子铺、转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