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淡然一笑:“现在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事实情况了,还每天催着我检查着检查那,准备合适的时机实施试管婴儿。就他那精子存活率,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说:“你可以用别人的啊,不是都有精子库么?”
二姐摇摇头:“我接受不了,那跟别人生孩子有什么区别!很感谢这个糖尿病,它帮我解脱出来了。”
我说:“什么意思?不打算要孩子了?”
二姐说:“做个丁克家庭也好的,可惜他们家不愿意。所以我想如果有合适的婴儿,你们帮我抱养一个。”
我一听,高兴起来:“抱养好,抱养好,只要从小喂养,跟亲生的一样疼的。”
二姐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你不是有朋友在医院么,就让她帮我留心好吧。”
我问道:“为何不在北京抱养一个?”
二姐摇摇头:“人多嘴杂,这事还是保密的好,最好让别人认为是自己亲生的。”
我点点头:“行,这事交给我,我帮你留心。”
我们正聊着,父亲推门进来了。二姐忙着站起来打招呼,我却背着他转过脸,不睬他。父亲朝我尴尬的笑了笑,便跟二姐聊起天来,我赶紧躲到了厨房,看东泰做菜。
突然,大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一把拉住二姐的手,说:“二妹,走,我去大饭店给你接风。”
父亲赶紧拦住,他说:“二丫又不是外人。去什么饭店!再说家里饭菜已经快做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不好么?”大姐瞥了一眼父亲,硬硬的说:“你还知道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我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小妖精呢。”父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很难堪的样子。二姐疑惑地看看大姐又看看父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还不知道父母已经离婚的事情。
这时母亲端着一盘鱼走了出来,对大姐说:“你又抽什么风啊,饭都做好了不在家吃,出去破费干什么。”
大姐说:“妈,要请客的不是我,是有人请我们。”
二姐说:”你去吧,我就在家里吃。”大姐就对我说:“玉,你也和我们一块去吧,把你二姐拽着啊。那可是新开的那家饭店吗,你也听说了吧,每天宾客盈门,热闹着呢。”
我说:“那个饭店再好能好过北京的王府井?二姐在北京什么饭店没去过。还用的着你在这个破地方显摆。”
大姐轻轻捶了我一下:“从小到大,你这张嘴就没说过好话。”
我说:“不是我不替你们说好话,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你的债主就是你未来的债主,张嘴闭嘴不是钱就是利息,总之,市侩得很。别去玷污二姐的耳根子啦啊。”
大姐说:“你还挺清高,不喜欢铜臭,那你干嘛还让东泰出去,一辈子住你那五十平算了!”大姐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脸一红,就要冲大姐发火。二姐见状,知道我臭脾气又上来了,赶紧打岔:“东泰的厨艺就挺好的,比大饭店的还强。大姐,要不你也别去了,就在家里一块吃得了!”
大姐挺为难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那决心下的好像舍弃了一个总统就职会一样。
真难为东泰了,不到两小时,他愣是整出了八菜一汤。大家围在饭桌前坐下,父亲拿出珍藏的红酒,那还是前年二姐去法国旅游带回来的,父亲一直收着没舍得让它面世呢。二姐问道:“那爷俩呢?不叫过来一块吃?”
我说:“二姐,你可不知道,咱大姐夫现在大发了,咱妈的这屋子哪里盛得下他?他现在整的跟一样,动辄名车宝马车队跟着呢。”
大姐呸了我一口:“就你那张嘴,就损我行,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姐夫这两年在地方确实有些名气,这不,整天跟市领导混在一起,市长都跟他称兄道弟呢。”
我嘴一撇:“看看,不是我吹吧,自家都吹上了!”
大姐作势要打我,二姐笑着说:“你俩真是冤家,从小就在一起掐,现在孩子都大了,还这样。”
我说:“二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的,强子明明在重点高中读的好好的,偏偏被送进了什么寄宿学校,说将来直通外国,你说这不是把孩子给毁了么?据说那学校竟是教怎么攀比,怎么追女孩子之类的。都是富二代!”
二姐疑惑地看着大姐,大姐说:“那是贵族学校,哪像她说的那么不堪,她净瞎说!”
父亲终于把葡萄酒盖起掉了,东泰也做好了最好一道汤,坐在了饭桌前。
父亲给我们每人满上了。我说:“不说血糖高不能喝酒的么?”
二姐说:“这是干红,不要紧,少喝点对身体反而有好处,从促进血液循环么。”
父亲说:“别有什么思想负担,现在糖尿病被称为亚洲的流行感冒,是个庞大的人群,坚持吃药,平时注意点,没事的。”
“好,没事就好!”我端起酒杯,“来,我们干了!”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不过干红真的很难喝,在嘴里涩的要命,我差点吐了出来。
二姐抿了一下口,说道:“味道不错,不愧是正宗的法国货。”
东泰饮了一口,也以行家的口吻赞叹道:“果真是好酒,味道好极了!”
我一听东泰这话心里不高兴,就跟他是行家经常能够品尝到这么高级的酒一样。这么多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这份虚荣,凡事总是显摆自己,唯恐被别人轻看了。其不知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