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帼安这下傻眼了,为什么就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为啥不安套路走?
“呵呵,呵呵,白老哥你说得是哈,瞧我都急得没招儿了,所以想赶紧先顺了燕希的意,先跟丘东订了婚啥的,免得别人再惦记不是?”
苏帼安打着哈哈,也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白民也不会再戳穿了,也没有立即拒绝,他略思考了一下,才道:“苏老弟,咱们两家也算是几十年老相识了,都知根知底,难得两孩子又相互喜欢,按理说订婚是好事,我也不会反对。
但是,我还是有话要说在前头。”
白民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严肃认真的看着对面沙发里坐着的苏帼安,苏帼安看上去比他年龄都要大一些,但因着当初孙玉芳和郑兰枝两人投契而先拜了干姐妹,所以,他们两个男人,也就只能顺着称呼了。
再加上这几年苏帼安无论是生意还是日子,应该都没以前好,人也显得憔悴多了,毕竟多了一个儿子要操心要养,那可比女儿费钱多了,白民自然有体会,要养好一个小子,得多费钱费神,现在还得管帮他娶媳妇儿。
苏帼安突然觉得,屋内房顶上那慢悠悠转动的装饰吊扇,扇出来的风变热了,他头顶后背都流汗了。
前面几次和白民说话交流什么的,都没觉得有此时这么大的压力啊!
“白老哥你说,不用跟我卖关子了吧!”苏帼安查了一把汗。
“我不希望儿女的婚姻作为盈利交换的工具,有生意只谈生意,有交换利益用别的,这是他们的幸福,不该附加背负一些其他人的利益!”白民严正的说。
其实这正是他办事的风格,他也不喜欢跟人办事时不清不楚。
他要谈生意就谈生意,谈完生意合作愉快倒是可以吃吃饭,但是要再晚点其他的,他就不奉陪了,他爱郑兰枝,他永远会记得当初追求郑兰枝时许下的诺言。
也正因为这样,其实很多人反而还喜欢跟他合作,很多新品电器科技产品等,都会先让他白氏电器先上市销售,抢先机。
而酒肉生意,一旦离开了请客吃饭玩乐这些项目,对方便会觉得谈生意诚意不足什么的,风气坏了就很难再改过来。
“呵呵,”苏帼安干笑两声,讪讪的道:“白老哥说的是,儿女都是我们的宝,自然不会让他们的婚姻成为利用工具。”
白民听着苏帼安的话,唇角慢慢晕出一个微笑弧度,一拍大腿道:“既然苏老弟跟我意见已经统一,那咱们今天就定下两孩子的订婚日期如何?”
郑兰枝带着李兰郁下了楼,却去了一楼的饭厅。
客厅里林溪域正一个人郁闷的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上的节目,却丝毫没看进去。
郑兰枝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她叫李兰郁跟她去了饭厅坐下,关上推拉门。
李兰郁有点坐立不安,她不知道郑兰枝要做什么。
说实话,她自从败在苏燕希手下,被苏燕希揪住存私房钱的小辫子,就算丢了几万块存折也不能说,她整个人就焉了大半。
现在知道郑兰枝一家都是站在苏燕希那边的,她独自面对他们那一伙的时候,整颗心就提了起来。
郑兰枝倒了两杯果汁,然后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道:“小兰妹子,你不用紧张,咱两姐妹就是随便说说话,你姐姐玉芳,叫我带她跟你问声好呢!”
“什么!”李兰郁本来就挺紧张害怕郑兰枝针对她,听见“玉芳”两个字,顿时就炸毛一样站了起来,“什、什么问好,我、我不需用,她、她要是缺钱,我改天给她多烧点去!”
自从前几天苏燕希莫名一遍又一遍提起孙玉芳的死,李兰郁夜晚就开始做一些奇怪吓人的梦。
要么梦见她被一只獠牙奇长奇凶的狐狸,自称是孙玉芳,要杀了她要么梦见她满手鲜血,杀死了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待到她仔细一看,哪里是两只狐狸,分明是孙玉芳和苏燕希两母女!
总之每次梦里都诡异又下人,但是她又不敢对别人说。
以至于现在眼底下一片乌青,她打了好厚的粉都没能遮住。
这会儿郑兰枝突然又提起孙玉芳,她怎能不惊乍乍的。
“噗嗤!”郑兰枝突然笑了,“小兰妹子你怎么吓成这样?我不过是想玉芳了,前几天她给我托梦,叫我帮她照顾好燕希丫头,说谁要是欺负燕希丫头呀,就把欺负燕希丫头的人的名字,写在黄表上烧给她。”
“兰枝姐,你、你怎么会信这些封建迷信,希希那、那丫头不是才从老苏那儿得到她妈的那一半财产嘛,她妈应该瞑目了吧。”
李兰郁捧着果汁杯的手都有些颤抖,她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记忆忘了,好像挺重要的。可是她明明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为什么会这样害怕?
“嗯,那倒是,我就是替玉芳传个话罢了,小兰妹子你既然啥都没做,就没必要害怕成这样了,走吧,咱们出去晒晒太阳,瞧你冷得直发抖”
李兰郁突然觉得,她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似的,只能跟着郑兰枝走。
走出饭厅,走出客厅大门,一见到阳光,她整个人顿时就想被取掉了被人控制的那些木偶线,顿时自由了。
郑兰枝朝花架下的长桌走去,那儿只有两个小姑娘和苏燕骏三人在玩扑克。
“燕希和丘东他们呢?”郑兰枝问。
苏燕骏指了指后面和楼上,然后继续玩扑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