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凤非的故意拖延,那李姑子站在门口着实不耐烦了。
张口便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奴才没个奴才的样,一天到晚躲在屋子里孵蛋呢你!”
她和徐丽娘是同仇敌忾的一对老闺蜜了,自己的老友被这个黄毛丫头欺负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到现在还躺着下不来床。
关键是因此害得自己工作量成倍的增加不说,连月钱也没得涨,怎能不恼怒!
凤非快速拉开门,盯着李姑子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有些厌恶。
脸上却笑眯眯的,突然皱眉捂住嘴,脆声道:“李大娘,你这是没漱口呢,好大的味儿,怎么闻着像狗~屎。”
李姑子登时便垮下脸来,怒视着她,厉声道:“你说谁呢你,你再说一遍试试!”
“谁搭腔我说谁……”凤非看都懒得看一眼李姑子,迈着纤细的长腿便朝萧九黎所在的正厅走去。
“小贱……”李姑子刚开口,便愣了一下。
眼见御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廊下,一脸木然清冷孤傲的抱着一把长剑,眼神轻飘飘的朝这边扫了一眼。
李姑子顿时只敢在身后骂骂咧咧,不敢再提高声音指着凤非继续骂。
房间里,萧九黎神色慵懒的坐在轮椅上,一双十分好看的手正动作娴熟的泡着茶。
那翻杯子的手指动作优美高雅,一看就知道这货没少卖弄文雅。
凤非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一双贼精的眸子将其扫视了一遍,站着没动也没言语。
可她知道,证据就在自己房间里,若是要对峙,她狡辩也没用的。
只是,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这表情不大像是要处置她的气氛啊?
身后,李姑子急切的上前朝萧九黎告状道:
“公子,就是这丫头拔了您的七叶一枝花,还有不少药草,她身上到现在还能闻着草药味儿呢,这才来多久就手脚不干净,奴婢觉着应该严加惩治?”
说完那李姑子便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的好戏,那眼神好像在说:
这下,你死定了!
男人饮了半杯茶,一双深邃的墨眸才缓缓将视线落在凤非的身上。
见她一动不动眼神中毫无心虚和害怕,不由得微微挑眉。
“听纪宵说,你想学医。”
他的话是肯定的语气,看向她的时候有些藐视和不屑。
她一愣,没明白这男人这话什么意思,不过这事儿她也不怕承认:“是又如何!”
“所以,你就偷我的药。”
“谁偷了,我就是借用一下,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嘛,有些人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乱打小报告。”凤非脸不红气不出踹的道。
“偷就是偷,再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恶劣的性质,你可知那些药材价值几何?”
萧九黎难得会有心思这么多话,好像是别有用心,却也没有不追究的意思。
凤非一听和钱财挂上了钩,登时防备的看向萧九黎,冷声道:“大不了我赔给你一样的。”
“好。”男人薄唇微启,言简意赅的道。
凤非愣了一下。
今天这么好说话,不大像是他的风格啊?
果然,男人下一句便补充道:
“就凭你一贫如洗的处境,估计也赔不起,既如此,这院子里的所有花圃和药草,今日起都归你照料了,若是少了一株,就把你卖了赔偿。”
额……
凤非松了一口气,爽快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