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城：现在咱们要去哪一个时空？我准备好了！
林凌看了柯城一眼，没有搭理柯城，在电脑前忙着什么。
柯城有一点尴尬，左看右看这个房间的角角落落，慢慢吞吞的说：这里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林凌：终于看出来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比你敏锐很多。
柯城：咱们是在我老板武冈被炸死的时空？
林凌：很像，但不是。
柯城：那这是哪里？
林凌看着柯城：你不是想做我的搭档吗？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穿越平行时空杀人的地方，我觉得也应该是你最初产生幻觉的地方。
柯城有一点惊异：咱们来到了一个新的平行时空？
柯城赶紧走到窗户跟前看看外面。外面灰蒙蒙的，似乎笼罩着一片薄雾，除此之外，和自己喝醉的那个时空并没有什么不同。
柯城：你编写的生物编码是可以选择所要去的时间点和空间？
林凌：确切的说，从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到咱们在之前的平行时空的时间点之间的时间可以定义。具体空间不能定义，只能定义大致的平行时空。
柯城：我觉得你是绕口令专业毕业的吧。我早就想说了，你为什么不给这些平行的时空取个名字？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林凌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觉得柯城说的有道理，也就什么都没有说。自己以前和肖鱼一起研究生物编码，并没有真正的穿越这些平行时空，肖鱼十年前将所有的研究成果发给自己之后，就消失了。林凌这么多年一直独自一人在平行时空之间穿越，所以经常会有过客感，漂流的混乱——那是一种容忍玩世不恭和不负责任的状态，持之以恒的不稳定，使林凌有一些迷失，给每个时空起个名字，在林凌看来很没有必要，因为自己仅仅是过客，也并不是要研究什么，只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已经20年了，林凌慢慢进化出了一种迷失的常态。柯城这么一说，名字这件事确实是有必要的。林凌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伙伴很好。
柯城（一边在房间里转悠，一边说）：这个时空，就叫灰度时空；武冈被炸死的那个时空，就叫第一时空，因为咱们的大本营在那里嘛；还有王金水去世的那个时空，就叫，嗯，我想想，就叫垃圾时空（说到这儿林凌看了柯城一眼，又继续走）；刚刚咱们去的那个时空叫嗯，绿色时空，我记得那儿有很多的绿色植物。嗯，这样就好记多了。
说完这些，柯城似乎想起什么。
柯城：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在我小时候有人告诉过我。
林凌（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柯城努力在回忆：我小时候，爸爸妈妈的好朋友，一个阿姨给我讲故事的时候，给我讲过这些：一个时空里长满着绿色植物，有一个地方灰蒙蒙的，人们的眼睛都长得不一样，会被颜色艳丽的东西刺瞎，还有一个地方都是垃圾，但是这些垃圾不停的被使用。
林凌大吃一惊，虽然觉得柯城拥有可以穿越平行时空这件事可能是有阴谋，但是林凌完全没有想到柯城居然会在小时候就听说过关于平行时空的事情。
林凌显然很感兴趣：你那时多大？是谁告诉你的？
柯城：大概6、7岁吧，我上一年级。是爸爸妈妈的同学，肖鱼阿姨告诉我的。她那时在带我。
林凌听到肖鱼两个字，就像是在这个灰度时空中看见了“涟光”一样。
林凌：你说肖鱼？是你父母的同学？
柯城肯定的点点头：那时肖鱼阿姨的妹妹生了一个小女孩儿。肖鱼阿姨没有带过小孩子，所以爸爸妈妈就帮肖鱼阿姨带那个小孩子，肖鱼阿姨带我。
林凌：你那时候是肖鱼带？什么意思？你们每天都在一起？
柯城点点头：每天我在肖鱼阿姨家写作业。爸爸妈妈带肖鱼阿姨的妹妹的孩子。
林凌：那么肖鱼的妹妹呢？为什么不自己带自己的孩子？
柯城眼光有一点黯淡：那个漂亮的阿姨生小妹妹难产死了。
林凌：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柯城：骆冰。
林凌似乎有一些激动，泛着泪花：我就知道肖鱼会给我留下线索，肖鱼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我就知道。
林凌看着柯城，一下子和柯城拥抱。
林凌：你是肖鱼给我的线索，所以你才被植入了生物编码。
柯城：别别，你这热情说来就来啊，我还没get到你的感动点呢。我刚才估计错了，你应该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说翻脸就翻脸，说感动就感动，说哭就哭。我们还没那么熟吧。对了，你和肖鱼阿姨什么关系？
林凌：肖鱼后来怎么样了？
柯城：大概我三年级，骆冰妹妹3岁的时候，肖鱼阿姨走了。那你和她究竟什么关系啊？
林凌沉默着，似乎在回忆，自言自语：什么关系？我也希望可以定义清楚。
柯城看着林凌怅然若失的样子，似乎看出什么似得。
柯城：不会你也和肖鱼阿姨认识？你们？——你们有故事？不一般的故事？和我看到的幻觉有关？
林凌：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虽然我们可以穿越平行时空，但是也并不能搞清楚。
林凌有一些失落，不过立即就回复。
林凌：所以你从现在开始，需要训练自己的思维能力。可以明确的分辨这些时空。不然会陷入混乱之中，干扰你的正常思维。咱们就用你取的名字，这个时空就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