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铁柱离开马国良家后,很快就后悔了。
这次他退婚,并非主要目的,而是为了马家手里那另外半块玉佩吊坠。
爷爷临终前告诉过他,那另外半块玉佩吊坠,就算婚事不成,也必须拿回来。
一来,玉佩吊坠是祖传之物;
二来,两个半块玉佩合二为一,同时滴上鲜血后,会有不可思议的异象出现。
本来,他早些年就想退婚,拿回另半块玉佩吊坠,但爷爷临终强调,那另半块玉佩吊坠有特殊妙用,留在马金莲身上,可以续她性命。
他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没有去马家急着取回。
“算了,那玉佩吊坠就暂时先留在马家吧,迟早我要把它收回来。”
赵铁柱握紧了拳头,双目之中射出一丝坚毅之色,道:“现在,我先回里垄村。”
里垄村,位于遍是原始森林的巴山深处。
因为交通闭塞,它是整个巴山市,乃至全省最贫困的一个村。
走了三四个钟头的山路,临近天黑时,赵铁柱才总算到达村子。
作为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在外闯荡的男人,他一回来,马上就受到乡亲们热烈欢迎。
不一会工夫,全村男女老少将他围着,七嘴八舌地嘘寒问暖。
赵铁柱不但不感到厌烦,反而倍觉亲切。
这时,他想起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便放下那个鼓鼓的蛇皮袋,一一分发了下去。
他带回来的东西,都是一袋袋食盐。
山里人朴实,丝毫不觉得他这礼轻,反而个个欢天喜地。
要知道,山里穷,加上交通不便,吃的都是块状盐巴,能买到食盐这样的生活必需品,不容易。
晚饭,就在德高望重的老村长阿旺叔家解决,村里有点人望和身份的村民都有出席。
一顿粗茶淡饭后,村民门拉着他,七嘴八舌询问他这些年在外当兵的经历。
赵铁柱倒也不隐瞒,将自己在部队的生活一一说了,听得大家津津有味。
其实,他的故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他将自己在非洲猎杀过狮豹,在亚马逊战过森蚺鳄鱼,以及在中东追捕过恐怖分子的一桩桩往事说出来,恐怕大家会听得不但津津有味,而且热血澎湃。
一直聊到夜里九点多,天色已晚,村民们这才各自回家歇息。
赵铁柱准备向老村长阿旺叔告辞,后者拉着他手道:“铁柱啊,这次复员回来,真打算在咱们村卫生室干村医了?”
“是的,阿旺叔,这样我也就可以继承爷爷遗志,为乡亲们治病了,另外,我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改变咱们村贫穷落后的面貌。”赵铁柱笑道。
“说得好,有志气,不过,铁柱,以你的能力,当个村医真是屈才了……”
阿旺叔抽了一口烟,接着道:“铁柱,你爷爷在世时,给你相了一门亲,女方父亲是咱们乡的有钱人,虽说跟外面城里的有钱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但在咱们这和平乡,也算一号人物,回头你去找他,有他说合,搞不好能让你在乡卫生院挂职,体面得多。”
拉倒吧!
赵铁柱暗自撇嘴,今下午刚跟马国良闹掰,他会让自己在乡卫生院挂职?
“阿旺叔,这事吧,你就甭操心了,我这次回来,真是想造福乡亲们的,至于乡卫生院挂职,我没兴趣。”赵铁柱笑道。
“你小子,还是那倔脾气,行,随你自己吧。”
阿旺叔无奈摇头,忽道:“对了,铁柱,有个事说一下,两个月前,上面给咱们村分派了一名年轻的女村支书,叫许芷晴,是大学生……”
“年轻的女村支书?”赵铁柱眼睛一亮,“漂亮不?身材好不好?”
阿旺叔笑骂:“臭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奉劝你,别打人家姑娘主意,人家来头大着咧,你跟她门不当户不对,她性子又傲,怕是看不上你。”
“她看不上我,我还未必看得上她呢!”赵铁柱撇撇嘴。
阿旺叔再次摇了摇头,当作没听到,继续道:“今上午她去县城办事,现在还没回来。明天她若回来了,我带去你找她报到,顺便办理下复员入职手续。”
“好,没问题。”
赵铁柱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村里有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多姿多彩咯。
跟阿旺叔寒暄了几句后,他这才告辞离开。
一路上,他哼着歌儿,摸黑回自己的老屋,却发现自己老屋竟然亮着昏暗的桐油灯。
“奇怪,谁在里面?”
赵铁柱愣了一下,随即暗生警惕,推门进屋。
忽地,一个衣着艳丽的村妇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是你?”
面前这个村妇,不是别人,正是村里有名的周寡妇。
当年他十八岁离乡参军,这周寡妇便跟村外不少男人勾三搭四,在村里的风评极差,后来便被老村长赶了出去,只是不知今晚,怎么又回村了?而且,还进了他的老屋?
“铁柱兄弟,没错,是我,没想到吧?人家可是听说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呢!”
周寡妇娇笑起来,抛了个媚眼给他。
这周寡妇三十多岁,虽是一身花布,但身材丰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充满成熟魅惑。
赵铁柱毕竟是血气方刚,给她撩拨得心中一荡。
不过,他可不是初哥,不会轻而易举就给迷惑住。
“周嫂子,我跟你没什么交情吧?也值得你来看我?”赵铁柱定下心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