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娘白了女儿一眼道:”你傻呀,你有没有闻到这一屋子的药味,这当家的肯定是病了,这小姑娘和那公子一看就是兄妹来的,这一家人看住的地方是小,但是你有没有看到房里有一屋子的书,现在又是办这酒席,而且秋闱的结果刚出来,我估计是那公子中了举人,当家的病了就只好请人来做酒席。
那年轻姑娘一听,那位年轻俊俏的公子竟然是位举人老爷,那如果自己嫁给他自己不就是举人娘子了吗?脑中这般想脸上跟着就有燥热感,好像自己马上要和他洞房般。
那秋嫂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表情用手指头想也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她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做白日梦了,但是心中也明白自己是怎么也劝不住她的,便也由着她算了。
韩寡妇喝了碗药后感觉精神头不错想起身来帮事却被方珊制止了:”姨,大夫说了您得好限养着,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劳累了,以后您可是还要给智忆哥哥带孩子的。”
方珊的一席话可谓是暖了韩寡妇的心,就是她再不愿意也得顾忌着自儿的身子,否则还真的不知道以后方智忆成了亲有了孩子她带不了可怎么办好?但是外头传来那陌生人的声音估计是方智忆把人请回来了便问问方珊请回来的可会做事:”你哥哥请回来的人懂不懂置办酒席?如果不是很懂让她进来我和她说说,虽然我做不了事做是教她们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下轮到方珊头大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韩寡妇先躺下了休息,她出去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再进来问她,韩寡妇虽然不太愿意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只好乖乖的躲下,谁知躲着躲着她竟然又睡着了。估计那大夫开的药有安神的作用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果然是不够床睡,方智忆也是早早就想到了这一茬,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又去买了两床被子回来,不知道这算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方智忆苦笑的摇摇头,于是,除是韩寡妇自己睡一间以后,其它的两间都是男人睡一间,女人睡一间。还好家中有许多板子,不用睡地板,这大冬天的睡地板可不是件好玩的事,睡个几天非得睡个风湿毛病出来不可。
酒席于第三天准备开了,其实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有几个邻居来帮忙,择菜的,切菜的还有切肉的,有人看到方智忆庆然也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事的时候便上前道:”举人老爷,这事哪能让你做呀,您去里面息着就行,这里有我们大伙就行,方智忆推辞,但是怎么也推不过这帮热心的邻居,庆然有人还主动拿了本书给他让他继续念书,等下次考个状元回来,方智忆哑然,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帮人不会真的这么想的吧。
周学森做事那帮人倒是没拦着也没拉着,但是有人看到他不太像做事的样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眼光甚是奇怪,周学森也不管那人,继续埋头看,有的妇人听说韩寡妇摔到了腰病倒在床上的,竟然有人让自家的女儿去陪韩寡妇聊天,这下韩寡妇有得烦了,那女儿就站在韩寡妇的床前伺候,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儿子的心思她也知道,所以她不敢用人家的女儿,但是又不知如何打,心中的苦万分,于是等方珊进来的时候就非让方珊扶着她起来到厅堂去坐着。
有了大家的帮忙,这酒席开得也算是准备,第三日大早,三三两两的邻居们都带着贺礼上门,有的送物品,有的竟然送的是银钱,但是更多的人都是带着已适婚年纪的女儿来,一个个面带羞涩穿红带绿的,在这简陋拥挤的小院中,到处都是风景一片。
酒席结束后,韩寡妇强忍着依旧还在痛苦不堪的腰送走了客人,有人表示要留下来帮忙收拾,但是方智忆和韩寡妇怎么都不敢让人留下帮忙了,他们实在是怕会打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韩寡妇想对于儿子方智忆的亲事她怎么样都得订下来了,否则过几天这门槛怕是都会让媒婆踏破却了。
对于来帮忙的三人韩寡妇表示让儿子方智忆不要亏了人家,还让方智忆把这些剩菜让人家打包回去吃,方智忆连连点头答应,那两夫妻不说话那女孩子却跪下来道:”老夫人不要开赶我们走,我们什么都肯做,保要愿意收留我们就行,离开这我们一家三口不是冻死路边就是饿死,与其这样当初还不如买我们回来呢?”
韩寡妇愣住了,买回来的?这三个人不是请回来的吗,铁青的一张脸让方珊扶进了屋里,方智忆摇摇头了眼那对夫妻又看了眼那个姑娘,心中不明白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吗,难道这世上还真的有人愿意一辈子为妈为婢不成?
方智忆与自己的娘亲坦白了这一切,并表示明天就把那三人送走,也不卖去,反正就是还他们卖身契给他们自由,韩寡妇虽然心疼那些银钱,但是让她把人当牲口卖了她还真做不出来。
第二天方智忆还没来得及赶人大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这大清早的,大家实在想不出来人是谁,那姑娘想去开门,却被方智忆拦住了,这里头是他家,让那姑娘去开门算个什么意思呀,方珊把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两位年轻的姑娘,看那穿着打扮有一位应该是小姐,有一位应该是丫头。两个都是用纱布蒙面,并看不清楚容貌。
”姐姐,你们找谁?”不得不说方珊说话还是顶客气的。
丫鬟秀丽看到开门的是个小姑娘,长得甚是可爱不由心生好感,便轻声道:”小妹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