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雁坐着马车而来的时候,见到躺在路边的柳静海,又被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所吸引。虽说看不出两人的面目,但是唐书雁见过柳静海的武功,便猜到其中一人必然是柳浮云。她一边命人将柳静海扶上马车,一边喊着:“二哥,卡兄,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缠斗中的两人听到了喊声,并没有停了下来,只是杀气倒是弱了几分。两人又打了一会儿,才收手对面而战,柳浮云先开口说道:“阁下的武学确实不错,刚刚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对我三弟做了什么。”
卡卢比毫不介意,笑着说道:“这有何妨,我倒是难得这么尽心打了一场,走,我们回城里再打过。”
“好好,反正我要在长安盘旋些日子,到时候和卡兄弟在好好切磋。”柳浮云爽朗地笑着,翻身上马,对着唐书雁说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二哥,我们先回城里再说。”唐书雁摸着柳静海的额头,那温度灼烧着她的心。柳浮云搭了下柳静海的脉搏,跳的虽然有些缓,但也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卡兄不如和我共骑一程。”柳浮云见唐书雁只带了一辆马车出来,料想卡卢比也不想和两人共坐一车,便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前行。
卡卢比爽快的答应了,接住柳浮云的手一个翻身就到了马车之上。他们两人骑马比唐书雁到的早些,柳夕已经起来了,见自家二哥来了,便带着他到早已准备的客房入住。
“这卡兄是什么人,还有洛风怎么没陪你?”柳浮云见只有柳夕一人出来迎接,很是有些火气。
“洛风去城外了,他那些师弟师妹第一次下山。他准备把这群人好好安顿下来,再来陪我。他说若是不把那群人收拾的乖些,我的别院都要被糟踏了。”柳夕捂着嘴笑着说道,昨日别院的下人来诉苦,说那几个纯阳弟子在院子里追羊赶鸡,将好好的花园倒是糟踏了不少,洛风这才急匆匆敢去。
她也知晓那些弟子必然是在纯阳闷坏了,一时出来没了约束,再加上自己别院的园子有造的格外野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野地,也是正常。
“你啊,就是太好说话。”柳浮云拍了拍她的头,看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我和父亲说了,要等你生下来再回霸刀。三弟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我怕她操持不过来。”
“书雁妹妹倒是打理的紧紧有条。”柳夕想到自己住进来,一切都和霸刀山庄的日子没什么区别,便有些感激唐书雁的布置。
“你啊,先去休息吧。”柳浮云想着唐书雁他们应该快回来了,边准备去看看。他不想让柳夕担心这事,也就没和柳夕提起。
唐书雁搀扶着柳静海从马车下来,又喊来家丁把他抬到自己的院子,早有等待着的大夫给柳静海把了脉:“三少夫人,三少爷这伤我看最好还是找万花谷的师傅们来看看。老朽这只善于治病却不善于治伤啊。”
“多谢大夫。”唐书雁请人送了大夫,又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去万花谷的孙大夫。被搬来搬去的柳静海,在大夫把脉的时候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他见唐书雁忙来忙去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书雁,没事,我身子骨自己有数,休息几日运功疗伤便好了。”
这时候,卡卢比已经用完早膳过来探望。他在门口敲了敲打开的门,在唐书雁轻声说了声请进后,便走了进来。柳静海正半靠在靠枕上,唐书雁拿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在喂他。
卡卢比挑了一个离床远些的位子坐下,秋水给他送来了茶水,他抿了一口茶才说道:“柳弟,你们是招惹了什么人?我看你这掌印像是西域袄教所为。”
柳静海没什么力气说话,他拍了拍唐书雁的肩膀示意她解释。唐书雁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缓缓开口:“我和柳哥哥之前去大漠便是为了探访明教,我们查到这卢延鹤给明教捐赠了大笔的金钱,着实有些好奇,便想着夜里去探探。”
“你们实在是胆大妄为。”柳浮云正好进来,听到这话不由得呵斥道:“三弟武功不如我,我也不敢和陆危楼面对面过招,你们居然敢擅自去探访明教。”
“二哥。”柳静海轻轻唤了他一声:“我想着这卢延鹤是一个商人,也没查到他有什么武学,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一个武功高手。”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柳浮云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我对于西域的武学不甚了解,不过卡兄弟既然说是袄教的,那想来也不会错。难道此人并非是卢延鹤?”
“若是能让我白日里好好打量一下,我倒是能看出来是不是易容。”唐书雁想到昨日没有好好见过那人的样子,也不能确认是否易容。
“我记得我们山庄也和卢家有些来往,不如我给父亲去个信问问。”柳浮云虽然不管山庄的事务,倒也听柳农弄痕提起过一嘴。
“麻烦二哥了。”柳静海想着自己这两日应该没什么力气提笔写信,还不如请二哥帮忙把这事办了。
“你且好好休息吧。”柳浮云之前把过脉,知道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便邀请卡卢比出门谈话。
“卡兄,你从这掌印中可能看出是谁所为?”
“我不确定。”卡卢比在大漠里行走的时候,经常能和明教弟子遇见,偶尔也有交手:“但是我看着深度,起码得是袄教法王之中一人。”
“那不知以我两合力可否一敌?”柳浮云听说那人武功高强,又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