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云熟门熟路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虽然是下午,但是酒楼里倒是坐了不少人。小二背着一条白毛巾赶忙上来:“哟,柳二少来了,您常去的包间还空着,我领您上去。”
柳浮云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一个靠窗的包房。卡卢比扫视了一下包房,迎面是对着朱雀大街的雕花大窗,两旁木质墙壁上挂这些山水画,正中是一张深棕色的四方桌。他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柳浮云就开口说道:“卡弟,俗话说到哪就喝哪里的酒,这长安的石冻春虽不如西域的葡萄美酒自带些回甘,倒也味道清冽。”
“说实话,柳兄,我对这酒一贯都不熟悉,就麻烦你推荐了。”
“好好。”柳浮云拍着大腿,笑得格外豪爽:“小二,给我拿两壶上好的石冻春,再给我上一桌兄弟宴,今日我和卡弟不醉不归。”
小二应了一声,轻身推门而出,留两人在屋内闲聊。柳浮云拿起茶壶给卡卢比倒了一盏茶:“卡弟,不知道大漠里是什么样的风光,我久在北地,倒是想去大漠一游。”
“那里是漫天的黄沙,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丝绿意。太阳炙热的要把人的皮肤晒干,柳兄,比起这中原,大漠简直不宜久居啊。不过若是说起那月光下的绿洲,潺潺的清泉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还未聊几句,小二又推门而入将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又取出两个白瓷酒杯放在两人面前,将壶中的酒倒满杯才告退离去。
柳浮云举起酒杯,对着卡卢比说道:“这一杯是我赔罪,误认卡弟。”说完,就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卡卢比也举起酒杯:“这一杯就算是和柳兄不打不相识了。”
他从未喝过中原的酒,喝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肚子里似乎燃起了一把火:“这酒喝着真是劲道啊。”
“那是,这毕竟不是南方的酒,卡弟,你想来还是没取过南边,这南边的酒就和那里的山水一样,软绵绵却别有一番滋味。”柳浮云拿起酒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若是那北地的酒,比这还要烈,就像漫天风雪。”
“柳兄果然见识过人。”卡卢比称赞了一声,又浅浅的抿了一口。
“果然还是卡弟爽快,不像我那个弟弟和妹夫。”柳浮云一提到这事就来气,这两人自从结婚了,连外出喝酒都要三请四请,喝了没一会儿就急着离去,简直是丢光男人的脸面。
他连喝几杯,有了微微的醉意,对着卡卢比含糊地说道:“卡弟,我跟你说,这男人啊,千万不能早结婚。你看我那弟弟,自从结了婚,走哪里到要带着他老婆。哪像以前那么爽快,说去哪就去哪。这温柔乡就是英雄窟。哪像你我那么潇洒走人间。”
卡卢比没喝过白酒,低估了它的度数,几杯下肚,早已是醉意上头。他拿着酒杯,闷闷地说道:“柳兄,你说的可不对。若是能有个老婆,谁还舍得去外面逛啊。”
“哎呦,卡弟,莫不是你有了心上人。”柳浮云在北地锻炼出酒量,神志还比较清醒,见卡卢比这么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卡弟,莫不是你有看上的美人,跟哥哥我说。不是我吹嘘,这要嫁我的人可是能从长安排到霸刀山庄。你放心,不论是哪个妹子,我都可以让你手到擒来。”
“柳兄,真是如此?”卡卢比已经是醉醺醺的状态,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于道长她怎么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柳浮云被这话一惊,醉意散去了不少。这卡卢比居然能看上于睿,虽说于睿长得不错,可就纯阳宫那祖传的冷淡样子,他可吃不消:“卡弟,卡弟,你怎么会看上于道长,那冰山可难焐热。要不哥哥给你介绍七秀长歌的妹子,那各个都是温柔贤淑,柔情似水啊。”
“不,我才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于道长。”卡卢比醉倒在椅子上,手向四周随意地挥舞:“冰山怎么了,我从大漠来都能给她捂化了。”
“行行行。”柳浮云知道跟一个醉汉讲是没什么道理的,只能随口应着他的话,想着等他清醒了在好好谈谈。看着卡卢比醉倒的样子,柳浮云也顾不上喝酒了,只能喊小二去叫来马车,把卡卢比扶上车带回别院。
另一边,去花谷的家丁正好遇到了外出来长安采购药草的孙先生。听说柳静海受了伤,孙先生倒是着实有些好奇,这还有人敢伤霸刀山庄的三少爷,着实有些纳闷。
他到别院的时候,唐书雁正在看账本,听说孙先生来了,赶忙请他到卧室去看柳静海的伤势。孙先生掀开柳静海身上的衣物,看了那漆黑的掌印,又给柳静海搭了搭脉:“你们怎么会惹上袄教的人,三公子应该不是正面受了一掌,不然那还这么活蹦乱跳。”
“孙先生可是有办法?”唐书雁满怀期许地望着他。
“不难,让他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个5,6日,喝几贴药,我在给他扎几次针就好。”说着,孙先生就从怀里取出针灸包,将一枚枚长长的银针放在桌面上。
“那要麻烦孙先生在别院住些日子了。”唐书雁知道孙先生扎针的时候,并不喜欢周围有人,就带着秋水和其他人去整理客房了。
“大小姐,这让孙先生住在哪里啊?”秋水想着别院总共才4个小院子,这会儿都已经住满人了。剩下那些偏远的小屋子也不适合孙先生入住。
“你把二哥那里整个屋子出来给孙先生住。”唐书雁想了想,柳夕那里不适合外人住进去,卡卢比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