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鹿行师兄的小师妹,名叫赤小豆。”赤小豆恭谨的弯下了腰,极为自然的回礼的道。
坐在长桌最前的那个老者似乎觉得自己开口说话,无人说话的时候习以为常。
赤小豆看着场子里面的一片静默,似乎觉得是一个背负着重量一直走在前面的小蚂蚁,一大圈家伙正在好奇的把自己给看着。
“赤小豆...赤小豆...”老人喝了一口面前酒壶里面的小酒,然后不顾唇边的酒渍开始语重心长的说道:“赤小豆...是个非常不错的好名字啊...”
看着羽英一副老祖宗你瞎了眼的眼神,一旁的女子赶忙用眼神警告这羽英,言下之意就是祖宗喜欢的东西就算是你不喜欢也不能够表现出来。
羽英觉得一切莫名其妙,心下不开心,自然也是不愿意去听来自于一旁的小姐姐的劝诫。
指了指一旁的赤小豆当下就准备把她的一百二十宗罪行都统统给写出来。但是看了看祖宗这么喜爱赤小豆,这个行程也是迫不得已的换了一换。
因为自己虽然说被众人都给宠爱着的,但是像是这种在祖宗脑袋上动泥巴的事情还是能够不做就不做,不然以后的日子就绝对不那么好过了啊。
虽然说也是随着大流毫无意义的挎着,但是总归是比方才金子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个死鱼眼有意义多了。
“多谢祖宗的夸奖,小豆实在是愧不敢当。”赤小豆客气的说着
“快快快,别傻站在那里了,来吃点东西吧。”坐在桌子顶上的那么个祖宗都开口了。
话是这么说,赤小豆还是乖顺了走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坐下。只是看着这个老人,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老人有了一定的年纪,年轻时候那些锐利的气息都足尖的被消磨殆尽了。到了现在就只是剩下的无止境的怜爱和怜悯了。
...
“听说你们在回来的露之上遇到了魔族的伏击?最近外面的世界似乎是不太平啊。”
“我最近也出去看了一看,外界的确是非常的混乱啊。”那被唤做祖宗的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多了几分深邃。
“这世界情况实在是复杂多变,看来一百三十多年过去了,隐宗再也不能不闻世事了。”坐在长桌那头的老者似乎是精神有些震颤,眼眸之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光,
赤小豆的呼吸陡了抖,像是在含着一口氧气不断的想要冲上泰山还妄图不眨眼的那种。怔松了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随即整理的思绪摇着脑袋,诚恳的道:“这么一切到底是什么缘故自己和师兄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知晓,当时只是两人坐在树下休息,这些魔族就像是一阵黑烟一样不自觉的就出现了。”
老者眯了眯那一双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眸子,轻轻的抖动了两下眉毛的上的空气,似乎极为随意端起了像是春烟一样的酒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大口。
顿时胡须上沾染了酒,变的晶莹透亮了起来。
这种不言语的沉默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定力了,因为你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相信你所说的话语有几分在里面。
她知道他在怀疑。
羽英是个娇蛮气息挺严重的小公主,纵然是一向是害怕这个被称作为祖宗的长者,一直都乖顺的像是一只被拔了牙齿的小猫咪,乖顺的格外的惹人怜爱。
一直请安就站着,虽然前面还好,但是久了就有些疲乏了。
于是咱们的羽英就开始了自己的撒娇方式,眼里烟波一横,就像是有袅袅的雾气璀璨在了眼眸之中。
赤小豆立在远处毕恭毕敬,像是觉得久站或者是被遗忘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若是面前的人说着,她就低着脑袋仔细的听着。
那边虽然说被唤为祖宗的人倒是没有半分的表情,一边儿宠爱羽英的长着们都是瞧着羽英这么个小家伙长大的,自然是舍不得这个一直被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这么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了,当下是接到了羽英的那个眼神,那可是酥软的心都快要化成细渣了。
赶忙是软言的劝诫着坐在高位上的祖宗,抽开晾着许久的凳子。
这些语气有着微不可言的宠溺。
羽英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就那么极为可爱的撒着小步子就过去了。一旁站在那处的赤小豆就像是秋树上最不起眼的那一片叶子,被冷风刮动的摇摇欲坠。
这么些话语禁不得细细的推敲。一旦用心去深究的话,便会觉得自己是万箭穿心。
会撒娇的孩子总是会有糖吃的。赤小豆小时候总是不明白在池川镇那个小村庄里面为什么邻家的小丫头总是会这么告诫自己的小妹妹。
赤小豆想自己不会撒娇,可是自己母亲也总是会把最好吃的糖果都统统的给放到自己的怀里面。
隔了这么一条遥远的长河,赤小豆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当初被自己不屑一顾的邻居家的小姑娘说的话都是真的,会撒娇的小姑娘都能够得到最好的糖果。
赤小豆看着不远处凑近了长者笑面如花的羽英,默默的在心中想着。
心像是被人拈起了细针细细的扎着,坏情绪这种东西总是不肯轻易的放过她自己。
于是赤小豆只是把自己的脑袋垂的更加的低。她其实很好。
热闹的场景里面似乎独独缺少了一个赤小豆的位置。
老祖宗看着那个沉默的孩子,目光突然变得柔和的起来,他对赤小豆道:“你过来坐下,别傻站着了。”
一旁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