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熙泽的确有点变态。起码周子昂是这么觉得的。他只认识两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是小辕,另一个就是他。小辕是可爱,而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卖弄风情,像个…像个□□,周子昂并不想这么形容他,但是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
一打开门,谭熙泽扭着腰径直走向了端坐的两位投资人。他坐在了茶几上不自觉就倾斜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姿态妖娆的像个女生,可能一般的女生都比不了。
“这么多天才看到张哲寄送在我们这里的两位贵客,招待不周还希望能见谅呀。我有事想求求二位呢~”谭熙泽伸出手抓住了投资人的领带,态度有点嗔怪,似乎别人不答应他都是在欺负他:“张哲需要你们两个在媒体面前亮个相,接受一下采访,手续已经过半了,现在撤回需要你们出面去办撤销,所以我呢,希望你们和媒体说需要再次考虑,来拖延一下时间,怎么样?”
“可以”没有犹豫,年长的孙叔叔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我不信你哦~”谭熙泽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像个调笑的恋人,孙叔叔一下就变了脸色。被一个男人调戏,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那还来谈什么?”不信还来,这不是耍他么?脾气再好的人也要怒了。
谭熙泽并没有因为他的恼怒觉得被冒犯,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二位的家人都不在这边,况且徐安然既然打算对深蓝集团下手,肯定也想到了这点,不会轻易让我得手的。做地产的人,哪有干干净净的。”
“张哲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孙叔叔第一时间表示了反驳。
“我可没说张哲干干净净的,沾上了我的边,就不算干干净净的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下午的时候张哲会带你们去接受媒体采访,我希望你表现的像个被徐安然欺骗的受害者,而不是和他一伙的,能做到吗?”
还没等他们回答,谭熙泽自顾自说了下去:“当然了这不是个问题,是命令。”
他的语气终于变得严肃,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冷了一度,谭熙泽直起腰不再卖弄,阴沉的靠了过去。他抄起刀先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到口子,红色的鲜血一滴滴流了出来。周子昂看愣住了,他说要见点血,先给了自己一刀是什么操作??用自残来恐吓别人么?
没等周子昂反应过来,谭熙泽已经重新下手了。他握着刀在年轻的那位胳膊上慢慢划出来到口子。
疼痛和恐惧一起出现让他端坐在原地却不敢反抗,他第一次见谭熙泽,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变态。意思是下一秒他可能就会把刀插进自己的胸口里。
“我拿他做示范,因为他年轻。但是孙老先生,我知道你们两个大部分是你牵头的。这道口子您看在眼里,如果下午对媒体说的话你们有什么差池,晚上回来,我就在您身上也割几刀,涂上蜂蜜把您二位往外一扔,明儿早上,你们两个估计也就没了人形了。这荒山野地,虫子多蛇也多,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您这身子骨,可是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孙叔叔的脸已经开始惨白,不说话是因为怕自己开口发抖。旁边的年轻人带着手上的那道口子发抖,裤子已经湿了一片。他更觉得委屈,明明是孙叔叔牵头,却拿他下了手。孙叔叔抬起头看向张哲,他冷着脸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靠在沙发边上盯着这边,眼神都没有焦距,看起来在分神。只要能出去就可以了,徐安然一定会有准备,一旦走到公共场合,想跑掉就容易了,说不定徐安然也会派人来接。
“年纪大了,小心思就是多。”谭熙泽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他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你不要抱着侥幸心态觉得自己有希望跑掉。这么大岁数了,要清楚侥幸心理会害死你的。徐安然不干净,也只是个商人,我可是在这滩子污水里泡到现在的。你往哪里跑,我都能把你再抓回来,不过再回来待遇就不这样了,我会把你绑在椅子上,让人用刀在你的胸口一片片把肉片下来,一直到露出内脏…”
谭熙泽脸上挂着笑,可是嘴里说的话却让人根本笑不出来,只觉得寒毛直竖。胸口仿佛现在真的紧贴着刀片,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两个人一点点没了血色的脸,谭熙泽觉得差不多了,他坐回了原地,好整以暇的拽了下浴袍:“那个年轻的,我忘了告诉你,我有hiv。”
晴天霹雳。所以他才先割了自己一刀才去割他的么?年轻的那位投资人从刚刚一动不敢动的姿势,变成了软绵绵瘫倒在沙发上。他昏过去了。
“啧啧啧啧…”谭熙泽嘴里发出轻蔑的声音摇摇头:“这个胆子还在这逞英雄。把他搞醒,一会还要出发呢。醒了告诉他,我没病,他要是的病了别怪到我身上。”
跟着往出走,周子昂提出来自己的问题:“谭先生,你割自己一下再去伤他,就是为了吓唬他么?”
“不是啊,不是说疯起来自己都砍的人比较吓人么。我琢磨着我这样比较有震慑力,效果不是挺好么?”他又露出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而周子昂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说他是变态,这种人不用变态形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谢谢你。”一直沉默的张哲终于开口说话了。
谭熙泽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虽然你可以自己做,但是我来做比你更恐怖一点。把包养自己的金主玩死在床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