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生活,多少都会关注一点新闻。
和pr那么出名,她自然也知道了一些。
她知道四哥结婚了,知道吕品、文博、奕东他们全部都过来了。
吕品一听傅盈说三个小时以后见,他声音激动:“阿盈,你在哪里?你这些年在哪里?”
“三个小时以后,你在集团大楼前接我一下吧!”傅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只要半小时就可以赶到大楼去,但是她得先安置好孩子。
昨天家里的阿姨请假了,要今天晚上十点才赶回来,阿姨不在,她不可能带着孩子去研制病菌。
一想到很快就要与阿盈见面了,吕品整个人都没办法淡定。
他握着电话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就像遇到了火烧眉毛的事情,急得直跳。
叶文博端着一架子玻璃试管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吕品像只跳蚤一般窜来窜去。
叶文博下意识地皱眉问:“怎么了?”
“我找到阿盈了。”吕品说。
叶文博唇角扬起:“那是好事啊,你急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吕品更急了。
“不管怎样都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使用蛮力了,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要多向四哥学习。”叶文博提醒。
“唉!”吕品叹了一声,“我也想要对她好一点,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她就是要和我犟,死也不服软。”
“为什么一定要她来服软,你怎么不服软?”
“我是男人!”吕品拧眉。
“男人才要服软好吗?争赢了有意思?自古以来,争赢了亲人,输了亲人,争赢了朋友,输了朋友,争赢了爱人,输了爱人。你要多向四哥学习,你看四哥对小北多好,四哥未必不如你男人?”叶文博给吕品洗脑。
吕品皱眉:“那不一样!生活上,我怎么对她好都行,但是生物研究,这是学术问题,容不得半点差错。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是个刺头,怎么都不肯服软。”
叶文博摇头:“这次她回来,你真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和她争了,女人的心思很细腻敏感,有时候她可能不是和你争学术上的问题,她大概就是觉得你不愿意让着她。你都不让着她,她怎么能感受到你的爱,感受不到爱,她怎么和你过一辈子?”
吕品闻声,叹了一声,苦笑起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她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四……四年前的那款病菌。”
差点说漏嘴,吕品立即改口。
“不管怎样都好,回来了你就还有机会。”叶文博说这话的时候,竟隐隐有些羡慕。
只要人回来,一起做研究,总是有机会的。不像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吕品摇头:“她已经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了。”
叶文博幽幽道:“先看看吧,如果她过得幸福,你就放手。如果她不幸,你好好对她。要是再有机会,就已经很幸福了,有孩子有什么要紧,你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吕品眸光深邃地望着叶文博。
被盯得很难受,叶文博伸手摸了一把脸:“我脸上有东西?”
吕品诧异道:“文博,你变了。”
“嗯?”
“你比以前成熟了,以前我和四哥在一起讨论的时候,我们一致认为你最幼稚最不成熟最一根筋。”
叶文博无语地瞟了吕品一眼。
吕品接着说:“以前你每次听到阿盈有孩子的事情,都会很气愤,都会坚决反对我再与阿盈有任何牵扯。你会气愤填膺地说阿盈不配。你现在不一样了,成熟了。你这样的成熟,就像是男人谈恋爱以后的成长!”
叶文博再无语地瞟一眼吕品:“我跟谁恋去?”
是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变了,成长了,变得成熟了。
这一切,是因为小北!
那次他擅自作主劝小北离开四哥成全四哥与柏芊儿。
小北倔强地挑着下巴,后来走进房间的时候,小北的眼泪落下来。
那一次,他就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再之后,看到小北不同的面,再看到柏芊儿的丑陋嘴脸,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曾经就是个傻子。
从那以后,他越发欣赏和喜欢小北。
他的目光会不自禁地追随小北。
看到她高兴,他会高兴。看到她愁眉不展,他会想要替她抹平,但他从来不曾靠近,只远远地看着,将一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这是一场没有对象的恋爱,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他想,如果上天给他机会,不管小北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去珍惜。不管小北有多少孩子,他都会视同己出。
所以,傅盈就算有了孩子,又有什么要紧?
要是她能够再给阿品机会,就已经是阿品最大的幸福!
只要能够与心爱的女人再在一起,一切都不应该成为阻碍。
人生短暂,除了道德底限以外,别的都不应该顾虑。
再抬头,吕品已经不在实验室了。
叶文博放下手里的架子走出去,便看到吕品正站在客厅里刮着胡子。
机械的剔须刀在他脸上滚动着,他拉碴的胡子很快便被刮得干干净净。
一边刮,他一边看向叶文博:“几点几分?”
“八点十分。”叶文博说。
“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去理个发。”吕品径直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文博,你有事吗?”
“我没事,现在你看上去比较像有事的样子。”叶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