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里,姜予听着白团子更新的剧情结果,笑了:“对手太蠢,毫无成就感。”
白团子提醒道。
在将来的剧情里,叶兰的爹可是凭借莫须有的罪名,将为数不多的谢家全族,全部杀了,这可不是蠢人。
姜予挑眉,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绿绦端着汤药走进来,瞧见她醒了坐在床上,满脸喜色紧着几步走到床边,将汤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问:“娘娘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都好。”姜予笑了笑。
绿绦瞧着她脸色也好看了些,心中略是宽慰,她拿起汤药汤匙拌了拌,递到姜予嘴边,“娘娘喝药吧,喝了会更好的。”
姜予扫一眼那黑不溜秋的汤药,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却将汤碗端过来,“我自己来。”
绿绦不敢有违。
姜予端着汤药,假意仰头喝下,实则运用法术,将汤药偷偷转移倒进了旁边的花盆中。
绿绦不知,看见她将一碗药喝完,小脸上扬起笑意很是高兴,她将汤碗接过来,给了姜予几颗蜜饯,絮絮叨叨将屈琅对下面人的吩咐,转述给姜予,然后道:“娘娘,可见王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姜予但笑不语。
绿绦还以为她在为以前的事儿难过,正要劝她两句,寝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穿红的丫环走了进来,手中同样端着碗药。
“娘娘醒啦?”看见姜予醒过来,那丫环顿一下,继而笑嘻嘻地凑到床边,“这是奴婢为娘娘刚熬好的补血药,里头有人参当归阿胶,大补呢,娘娘喝了吧。”
绿绦瞅着那丫头,眉心一皱:“妙蕊你这药是哪来的?”
被唤作妙蕊的丫头笑着答:“太医开方子时说娘娘身体虚,我就缠着太医多开了一副补身的药,想给娘娘补补身。”
绿绦一脸不大相信。
姜予瞥见她们俩的互动,在心里询问道。
白团子翻了翻过往剧情,答:
“娘娘喝药吧。”妙蕊见绿绦不吭声了,便将药碗往姜予嘴边凑。
姜予扫一眼,抬头看她,“本宫刚喝过药,现在不宜再喝,以免药性相冲,你拿出去吧。”
“娘娘,这药是补身的,与您之前喝的药不犯冲的。”妙蕊道。
“本宫说了不喝,你听不懂吗?”姜予眉头一挑,忽地抬手将碗朝着妙蕊的脸打了过去。
妙蕊猝不及防,被那滚烫的汤药浇了一脸,顿时尖叫起来:“啊……我的脸……烫……烫死我了,我的脸……”
“不就是一碗汤药么,你这般鬼哭狼嚎成何体统?绿绦,将她拉出去,打发去冷宫伺候太妃,别在我眼前叫得我头疼。”姜予揉着额角,有点难受似的。
绿绦生怕她动怒伤身,连忙拖着只顾得哀嚎的妙蕊便出了寝殿大门,托未央宫刚换上来的内监,带妙蕊去冷宫。
“一个小宫女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卖主求荣,胆子真肥。”听着外头的动静,姜予面上的难受之色顿时消失不见。
白团子觉得,它是跟了个演技派的大佬,那演技——跟其他频道玩了多年的任务主有的一拼,都可以拿奖了。
但它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
谁教之前谢晚晴这个王后毫无尊严,更无前途,叶兰那边眼看着花团锦簇要飞上枝头,自然给点好处,便有人削尖了脑袋给甘泉宫那边卖命。
也只有绿绦这样从小跟着谢晚晴,犹如亲姐妹的才始终没有背叛,这也是谢晚晴人生中唯一的一件幸事。
“所以既然做了,也不要怪我下手狠。”对白团子说的,姜予是认同的,但气还是要出的,要不然怎么让谢晚晴释怀。
白团子撇撇嘴,反正它觉得它这个系统在姜予面前是没多大用的,姜予对剧情把控比它还老练,又是演技派,它没什么好操心的,就老老实实跟着蹭经验值吧。
屈琅吩咐下面的人,未央宫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下面人的心思便有活泛起来,到了晚膳时,那一桌子菜喷香扑鼻,怎么好怎么来,是近一年谢晚晴都不曾见过的丰盛。
绿绦给姜予盛了一碗燕窝羹,嘴角的笑意遮盖不住,“娘娘可算是否极泰来了。”
姜予喝着粥,燕窝甜丝丝的很好喝,至于绿绦的话,她只笑了笑。
然,绿绦却看了看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有我一人伺候娘娘便可。”
因着屈琅的话,从前只有绿绦一人服侍的姜予,身边如今也配上了几十名宫女,听到绿绦的话,那些人便齐整整地退出正殿。
姜予并未阻拦,她咬了一勺子汤喝下去,道:“有事就说吧。”
绿绦便凑到姜予身边,将声音压低极低:“大司马将军府派人递了消息进来,想要见一见娘娘。娘娘您看,咱们……”
“不见。”绿绦话未说完,姜予便已拒绝。
绿绦急了,“娘娘,老爷与少爷如今都不在了,你需得找个新的依靠才是。恒将军眼看着最受宠信,手里又握着兵权,您若能拉拢他,地位不是会更稳固吗?”
这话以前她就没少说过,但谢晚晴恼恨恒骏多年前的行为,根本不予理会。
她担心姜予还是为以前的事介怀,便道:“娘娘那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且当时是老爷做主,恒将军也不能拒绝啊,你如今也得为自己考虑才是。”
虚无空间里,白团子认为绿绦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聪慧的小丫环可不多见。
“我说不见就不见。”姜予却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