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木子领命,飞身离开。
院内,站着满院子的人,却是一片沉寂,除了略显不平的呼吸声,无任何声响。
在凤璟动手最初,曾阻拦过的凤家二爷,三爷,在听到那句收了肖三爷的银钱,借机靠近凤璟那句话之后,也已明了了凤璟发怒的缘由。如此,两人亦是沉默了下来。
凤家的当家人,要发落一些人。不需要他们询问理由,置喙缘由!
听从,认从,服从!军事化的训导,凤家子孙的家训。维护凤家家主绝对无上的权利!
少卿,木子归,身后带着几个婢女。
看清那几个婢女的模样,众人表情各异。
凤璟和蔺芊墨大婚时,蔺芊墨的姑母僖妃给的那几个丫头,宫中的宫女。
几个宫女被突然被凤璟传唤,心里不明所以,一路思索,猜测各种可能。而现在…。在看到倒在地上,气绝人亡的两个婢女后,几个人脸色顿时陡然大变,面无血色,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气,冰冷至心。
“奴…。奴婢给郡王爷请…请安!”忍着心里的惊惧,颤颤巍巍跪地,请安。
“动手!”
话出,手起刀落,血色飞溅。
“凤郡王,我们是宫里的侍婢,你不能…。”
“啊…。”
意图借势,试图威迫,只是这种念头,这种幻想,随着一声尖叫,都结束了,侥幸不存在,她们无退路。
一切归于平静,只是那浓厚的腥甜,透着铁锈的味道,闻着,心里钝钝,发沉,压抑,透不过气来。
一时沉寂,沉厚,紧绷!
“郡王妃!”
木子声音起,蔺芊墨身影缓缓出现在视线内。
一身素雅的长裙,随意挽起的青丝,简单的发髻,一根木簪固定,这样的装扮…。是匆忙?却更是随意…。
自在的简单,自然的颜色,那精致的面容,那淡然凤轻的表情,胜过金银堆砌出的华美,舍弃外在那层的浮华,显露本来颜色,彰显属于她独有的与众不同,落入眼中已是一种风景。
不像凤家人,却胜似凤家人!
关于蔺芊墨,过去的非议,曾经的认知,已越来越模糊!现在她的,每次见到,总是令人感觉越发陌生,也越发摸不透!
扫过地上的人,视线移开,走向凤璟,看到他手上沾染的血色,拿起袖子擦过,目光掠过那些尸体,看向木子,“葬了!”
“是!”
一次拉出这么多尸首,议论不会少,猜测会很多,随意说什么都好,凤璟即将启程。血色,是对一些人最好的震慑!
人有两张口,随着场景的变换,对一个人也会有新的定义。
同胡家灭亡不同,这次出手,凶残,凶猛,都会被定义为血性!镇守边关,守护大瀚,凤家军士首领,血性很重要,杀伐果断是必要。凤璟这次出手,不会令大瀚百姓惊惧,只会令他们心安。威望的积累,从心开始。
“走吧!”握住凤璟的手,欲离开。抬脚,手被反握住,脚步顿住,转头,熟悉的面容入眼,心动的字眼入耳!
“吾大瀚郡王凤璟,择日赴边关,职责所在,君命不违,护大家,保小家,守吾妻头上那片天!”
“吾凤家家主凤璟,责令凤家所有人,听她令,与她共进,共退!若违背,弃之!凤家再无你。”
“吾凤璟,蔺芊墨之夫,身边已有一人,此生除她,不会再有她人!”
“蔺芊墨,我一辈子的妻,唯一的枕边人!”
声音依旧清淡,宣告自己的主权,也明示她的权利。让人心动的告白,只是…。
蔺芊墨垂眸,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那异样的力道透着一股紧绷。
为即将的离开。他,在紧张!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