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矿洞深处,变种人死去的地方,这里死气在翻滚。邢天策在吸收变种人的死气时,并不是百分百吸收,残留下来的死气相对于变种人来说只是很小一部分,但是在这样的矿洞中却浓郁了上千倍,飘散的部分散布在这片区域,吸引来了潜藏在暗处的生物。
一只半透明的小魔物从墙壁中走了出来,它不断吸食这空气中的死气,这些常人无法吸收的死气,却是魔物最喜欢的食物。魔物在浓郁的死气中孕育而生,却带着最低级的智慧,即便被杀也会散作不能被人吸收的死气,而残存的一点点灵魂会再次聚集死气,达到复生。从本质来说和变种人完全不同,但更加难以对付。这样的生物正在不断变得强大,它越来越像人,黑色的眼眸跳动着智慧的光芒,死气凝结的四肢更加强壮,死气结出的细密晶体成了遍布全身的鳞甲。在猎人们内乱的时候,一个危险的生物成型。
另一条矿洞,白韶拖着风健躲进了黑暗中,他趁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诱到邢天策身上的机会成功逃脱。以风健此时的实力,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便被他强行俘虏。
“呼,总算逃出来了!”白韶松了口气,把风健扔在一旁。
“你为什么这样做?”风健生气地问,他竟然被当成人质被俘虏了,怒火一度在胸膛燃烧,可是他深知自己完全不是白韶的对手。他怎么也想不到白韶会干出背叛团队的事情,明明在和变种人作战的时候,他可是很拼命地战斗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促使他背叛?
“你想知道?”白韶平静地说。
“当然!难道你被他们所说的萧楚南收买了?”
白韶冷哼了一下,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他将一只荧光棒插在石缝,荧光棒上的魔法符文散发的光芒足以照亮周围数米。然后他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了绷带和疗伤药,背包因为抵挡攻击被破开了数道口子,幸好绷带和疗伤药还在。白韶脱下衬衫,伤口的血迹把衬衫染成红色,看来他为了逃跑也受了不少伤害,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从未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就为这,风健觉得这是个强硬的男人。
白韶草草地处理身上的伤口,风健冷眼旁观,就算他是个新人,再如何无知也不会帮助绑架他的叛徒。
白韶没让他等太久,开口说道:“你们都被邢天策骗了!”他说了这么一句停了下来,然后陷入了沉思。
“我有个弟弟,他曾经加入过邢天策的团队,最后他死了。”白韶饱含恨意地说。
这两句话之间前言不搭后语,风健一时无法理解。“所以你要背叛团队?”风健问。
“不,我背叛的不是团队而是邢天策,我说过了,其他人都被邢天策骗了。”
风健泪流满面,好吧我错了,可是我怎么也无法把你的前两句话联系起来啊。
好在这次白韶没有停顿,接着说:“邢天策是个很狡诈的家伙。他诱骗黑龙城中实力不够,却又妄想得到力量的白痴。他说,在月见森林中猎杀变种人可以轻易的获取死气,只要人数够多,月见森林也不过是一片死气的狩猎场。在黑龙中,确实有人在月见森林中变得强大。因此很多受到欺压的人投奔他,但最后能从月见森林活着回来的人只有他一个。”
风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脱口而出:“就像这次矿洞中猎杀变种人,有几个人因此而死了,最后得到收获的人只有邢天策一个?”
白韶点点头,“每次的原因都会不一样,邢天策的狡猾之处就是这样,总能编出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在猎杀变种人的时候不幸被杀,或者是不听指挥独自行动时遇害,或者是小组分头行动却遭遇了强大敌人。他利用了所有人以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就算黑龙城中的某些人识破了他的骗术也不会拆穿他,因为死者和他们无关,他们也懒得插手闲事。我的弟弟就这么被邢天策骗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这么说来连双的怀疑是正确的咯!或许是这家伙嫉妒邢天策才会把他的行为往坏处里揣测,没想到这次居然中了。
但是……
风健来到这个世界五天,在记忆一片空白时好不容易建立的世界观,顿时遍布裂痕,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塌。风健迷茫了,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是真实的?难道背叛和欺诈才是真理?
不是这样的。风健坚信他和连双的友情是真实的,秋姜的热情也是真实的,就连总是冷言冷语的红梅也是心怀好意。所以说……
“所以呢,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风健目光灼灼地问,他盯视着白韶,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任何谎言的痕迹。
结果白韶根本不鸟他,“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这一个硬朗的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说出了事实,信不信由你,不相信又如何,反正你打不过我!
风健纠结啊!从个人主观角度上他是愿意相信白韶的,但是意外地闯进月见森林还是依靠邢天策的好意才能加入猎人营地,从这点来看邢天策无论如何也不是坏人。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明邢天策陷害过同伴,这就把他归入坏人的行列似乎有失公正。
“既然你仇恨邢天策,为何在和变种人交战的时候奋身作战?破坏此次行动才符合你的利益吧?”风健企图从另一个角度拆穿白韶的“谎言”。
白韶说:“啊,你说那个啊……之前就破坏过了啊!”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