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宛城。
刘季大军已然接管了城池,如愿得到了兵力和粮草的补充。
吕齮虽然是闹了个大乌龙投降了刘季,却也被刘季封为了殷侯,得以继续驻守宛城。
当然,这个殷侯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刘季当上关中王之前还没资格封侯,要么上报楚怀王芈心册封,要么上报齐楚霸王项羽册封。
陈恢深得刘季厚爱,被封为千户,也算是意外之喜,但他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却是为刘季寻找美人,而且还要两个!
刘季已经得知吕雉来到了方城,偏偏他又回到了宛城,见面之日不远矣,再也没办法fēng_liú快活了,所以今晚务必要玩个尽兴才行。
正当刘季宽衣解带准备做些睡前运动之际,不和谐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主公!张良有要事求见!”
刘季面露不悦,今日兵不血刃尽得宛城所有,武关又有赵高为内应,先于项羽入关已成定局,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事呢?
“军师何事惊慌?就不能明日一早,呃不,明日中午再谈吗?”
张良怒道,“性命攸关,大事不妙!焉能明日再谈!”
“嘶……”膨胀的刘季顿时干瘪了下去,“军师稍等,本公马上出来。”
跟在张良身旁的陆贾缩了缩脖子,军师一怒连主公的面子都不给啊,还得说是沛公宽宏大量,不然张良哪敢如此嚣张呢?
不过,张良口中性命攸关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呢?他也是刚刚睡下就被张良顺路给叫起来了,但却并没有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吱嘎,房门打开,刘季动如脱兔一般跑了出来。
“主公,咸阳那边出事了,赵高被继位秦王的子婴给杀了!”张良也是怕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否则早就闯进去了。
“啊!赵高怎么会被子婴给杀了?陆贾你说,那子婴是何许人也?他怎么能斗得过赵高?”刘季一脸懵逼,赵高原来这么弱的吗?连个傀儡都拿捏不住?
竟然是此等惊天之事!
陆贾瞪大了眼睛,平时如簧的巧舌也有点结巴了,“这,这……子婴是嬴政的侄子,地地道道的一个文人,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能力和本事啊,按说绝不是丞相的对手啊,可能,可能是丞相大意了吧。”
“哼!赵高这个废物!怎么不晚两天再死!可恶!军师,这可如何是好啊?现在赵高死了,武关势必难以轻取,与赵高约为关中之事又像绝河一样闹的天下皆知,咱们可真是亏大了啊!”
刘季真是郁闷的不行,赵高要死等我大军进了武关之后再死啊,难道说本公关中王的美梦又要破灭了不成?咦,为何要加个又字?
陆贾不敢出声,子婴肯定不止诛杀赵高一人,他可不敢再回咸阳了,好在沛公和张良看重他,索性留在沛公军中也好。
“主公,事到如今再骂赵高也没用了。细想一下,约为关中之事其实无妨,赵高死无对证,咱们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没有答应与赵高约为关中。倒是子婴反杀赵高之事,一旦传到吕齮和宛城秦军耳中,到底会发生何事就不好说了啊!”
张良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真要是吕齮得知大秦复兴有望,顺势擒了在宛城休息的沛公和众将又当如何?须知现在宛城中秦楚二军的数量可差不多啊!
“嘶……那咱们先下手为强?”刘季真有点害怕了,倘若吕齮现在反叛,后果不堪设想啊。
陆贾拱手道,“沛公,军师,此事或许没那么严重,凭我对吕齮的了解,此人并非是对大秦忠心耿耿,只是想守住自己在南阳郡的地位和家业罢了。
沛公已经封其为侯,吕齮也欣然受之,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背叛了大秦。赵高死与不死,子婴兴与不兴,又如何能影响到吕齮分毫呢?
微臣愿意携此消息去试探吕齮真心,倘若其真有归秦之意,沛公再动手不迟。”
“军师以为如何?”刘季虽说入城之时就把府邸这边都换成了自己的人马,但是秦军驻扎之地离这边也不远,毕竟宛城就那么大。
早知如此,接手城池之时就不该故作宽宏,将秦军全都赶出去就好了,哪里还用的着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呢?
张良思虑片刻,“吕齮已降,若是咱们再对其动手,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敢投降咱们了。就算要杀,也一定得掌握其背叛的证据才行。
故此,微臣以为陆贾之策可以一试,那个陈恢也是一样。倘若吕齮和陈恢都没问题,再让他们帮忙整顿军队就好办多了。”
“不错,是这么个道理,那此事就拜托足下了。”刘季说罢对陆贾施了一礼。
“沛公严重了,此乃鄙人分内之事!”陆贾急忙回礼。
“去吧。”刘季心中大定,这下终于可以安心享用美人了,不过就是虚惊一场嘛,军师也真是太胆小了。
“喏。”陆贾应了一声,急忙奔着吕齮的住所走去。
刘季刚想回屋,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军师啊,为防万一,还是再从城外调遣一支兵马入城,加强一下府邸的防卫,把各城门也都给我打开吧。”
“喏。”张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其实他准备的比刘季要求的更充分,真若是两军在宛城里边打起来了,也没什么大事的。
刘季搓了搓手,转身回了房间,嘿嘿,本公来了!
然而,还没等刘季脱完衣服,张良竟然去而复返。
“主公,刚刚接到急报,项羽先锋军章邯所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