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倒要看看,沛公的军队还把不把我这个楚国上将军、齐楚霸王、天下盟主放在眼里!”
“喏!”项声应了一声,大步走出了会场。
项羽的话犹在耳畔,张良表情虽然依旧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却是害怕的要死,项羽不是那么好骗的啊!
真若是子婴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项羽绝对会借题发挥掀桌子的!
但若是让子婴安全到达鸿门,自己的那番说辞可是让子婴代替刘季去死,子婴岂能同意?
不过,张良对此也并非全无安排,既然决定了要把罪名都推脱到子婴身上,又岂能想不到项羽会让子婴来当面对质呢?
“项王且放宽心,项声将军此去必定能押解子婴来到鸿门的,届时项王一审便知,沛公和在下都是无辜的。或许有人会说沛公自立关中王有背叛楚国的嫌疑,微臣只能说沛公依旧是被冤枉了。
关中王之约想必大家都知道,怀王也坐在这里,沛公心性耿直,以为赢下关中王之约马上就是关中王了,便受了子婴蛊惑以关中王的名义出榜安民,委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还望项王和怀王仁德,看在沛公以往立下诸多功劳的份上,宽恕沛公的罪过。”
张良说罢朝着项羽和芈心深深一拜。
刘季此时也反应过来,“嘤嘤嘤……!”
张良刚要翻译,却被项羽给打断了,同时被打断的还有马上要开口赦免刘季罪过的芈心。
其实,听了张良的解释之后,鸿门宴上的这些诸侯之中已经有一部分人觉得只要子婴一到,便可洗刷刘季和张良的冤屈了,毕竟张良在得知项羽要把子婴押来对质之后,依旧很淡定。
倘若心中没有把握,拖延这一两个时辰又有何用呢?届时只要子婴不承认张良所说的那些话,而张良又没有证据证明子婴是主谋,项羽岂能相信?
项羽沉吟一声,“既然自立关中王不是沛公本意,那孤王自然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的,但是子房刚刚提到了关中王之约,那咱们就利用子婴到来前的这段时间好好的议一议关中王的归属吧,怀王以为如何?”
芈心暗自松了口气,项羽如此大度,他就好办多了,“小王以为在今日宴会上定下关中王之归属正合适,在场的诸位都可以作为见证。”
项伯犹豫了一下,再次站了出来,“启禀项王,子婴到来还需要一两个时辰,沛公和子房总不能一直跪在地上议事吧?”
项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此事倒是孤王忽略了,沛公和子房快快请起。来人,就在孤王对面的过道上增加一张桌案,备好酒菜,请沛公和子房落坐。”
刘季大喜道,“嘤嘤嘤嘤!”
“多谢项王!”张良拱手一拜,然后扶起了刘季。
项羽收敛了笑容,“将杨喜等人押下去,好生照看,等子婴来了再行提审。”
“喏!”
……
很快,桌案酒菜全都上来了,刘季和张良也先后落坐。
“沛公和子房远道而来想必也是饿了,诸位适才也没得空闲好好喝上一杯,孤王提议,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再谈正事,何如?”项羽环顾众人。
“项王所言极是!”钟离昧确实饿了,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反对项羽的提议。
“项王所言极是啊!”
……
何止钟离昧,其实很多人都饿了,刘季和张良到这的时候,酒菜刚刚摆上桌,众人还没吃几口呢。
“来!孤王敬诸位一杯,先干为敬!”项羽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人大喜,纷纷干掉了杯中之酒。
看见刘季也把酒喝了,项羽微微一笑,中毒未愈当忌口辛辣啊,喝死你丫的!
有项羽带头,宴会上的众人也纷纷活跃起来,你来我往,敬酒不断。
张良不胜酒力,而且众人还频频对其敬酒,不得已喝了不少,但他却是一直竭力的保持着清醒,喝酒的时候也耍了一些小伎俩,看起来喝了不少,其实洒的更多。
刘季那边喝的就更多了,好在刘季本身的酒量尚可,只是脸色不断变换,由红转白,由白转黄,由黄转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项羽只恨这年代的酒不够烈啊,不然肯定把刘季给喝死了。
众人吃喝的差不多了,纷纷停下来看向了项羽,也该讨论正事了,项羽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等旁人提议,便自己开口了。
“哈哈哈,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吧,孤王今日在鸿门大宴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庆贺关中王诞生啊!”项羽笑道。
刘季心头一喜,努力的朝着项羽笑了笑,但是脸上都是水泡结痂,基本上看不出来他在笑。
张良眉头微皱,完全搞不懂项羽此举到底想干嘛。
芈心恍然,他之前还奇怪项羽为何突然办起了宴会呢,原来是为了关中王啊,不过芈心马上又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呃,莫非项王早就知道了沛公要来?”
其余知道内情的人心中疑惑更甚,鸿门设宴犒劳三军为的不是攻打刘季吗?怎么又改了为关中王贺呢?难道是项王打算放过刘季,强行解释鸿门宴?
“非也!”项羽微微一笑。
“那项王是打算先开宴,然后派人去请沛公?”芈心又问。
“亦非也……”项羽拉了个长音。
芈心糊涂了,自己这是喝多了吗?怎么听不懂项羽的话呢?
“那项王如何为关中王……”
项羽打断了芈心的话,“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