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想要本王正妃之位?”璟玹目中带着冷意,薄唇轻启:“还是说你与那些世家千金一般,怕一进门就守寡?”
“臣女……”
“你怕也无用,本王即便纳了你,也不会碰你分毫,你若能安分待在府邸之中,本王可保你衣食无忧一声,若不安分,哼。”
听着这样的话语,以及他那冰冷的目光,方芷悦心中的傲气瞬间被激发。她稍一抬头,目光清亮,道:“王爷多想了,臣女对王爷正妃之位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不愿入王爷府邸之中,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臣女。”
璟玹紧紧盯着方芷悦那灵动的大眼,仿佛要从里头看出什么,他嘴角微勾:“但愿真是如此。”
“臣女可对天发誓。”方芷悦说:“臣女只求了解华家之事,待臣女了解后便立刻告辞,还望王爷告知。”
璟玹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一直缠绕着方芷悦。
张院首一听华家二字,便沉声插话道:“小姑娘,这华家二字可莫要再提起,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方芷悦心中咯噔一声,接话道:“还望告知原因。”
“你家长辈难道没告诉你,药王华家意图谋反,大逆不道,先帝下旨灭其九族,祎国往后不得有华姓,国民不得再提及华家。”
“臣女与母亲失散,家中长辈乃是山野之人,少有了解外界情况,还望张院首详细说来。”
“也没什么,不过是华家控制各种药方,却不愿交出,有失医者之徳,敛尽财富,组建士兵,大有反叛朝廷之意。”张院首忽然微顿,眼神一闪,问:“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了解华家之事……”
既然华家已被灭族,她又怎么能承认自己跟华家有关系?脑中快速转动着想要寻找借口圆过去,不料借口没想到,璟玹就先帮她给答了。
“她是华家下任家主。”他说。
这不是明晃晃地说她是余孽吗?还家主?
方芷悦圆眼瞪向他,说:“我不是。”
“什么不是?”璟玹取出铜牌手中晃了晃,语调轻快地说道:“这便是历代华家家主的令牌,可别跟我说不是从你手中丢出的。”
原来这家伙还记恨着被扔中脑袋的那事儿,所以现在是要报复她吗?那还真是糟糕了,现在说是她在捡到的,怕是无人会信吧?
就在方芷悦心中气愤,惊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院首看见那令牌,身子一抖,忽然挣扎着下床,不顾身上的伤,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上天有眼,可总算让老奴找到您了。”
方芷悦的心中千回百转,愣在原地。
只听见璟玹低沉一笑,语气中带着轻佻:“很害怕?你那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尽管不知张院首与华家是何种关系,但看来是友非敌,而玹亲王是一早便知,刚才那般只为吓她而已。
听着这自满的语气,方芷悦稳住心神,嫣然一笑,道:“臣女有什么好怕的,王爷一直在说着的这酱料便是出自臣女之手,想必臣女想死也不太容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