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阿玛命她反省,倒也没禁她的足,只是这两日她也没了心思去月影阁,只终日闷在府里,着实无趣极了。
见今日日头大好,凌瑶唤了茯苓、小苏子,出府走走。
一路上凌瑶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蹙眉,引来茯苓好奇。
“格格这是怎么了?”茯苓侧着头,不解地问道。
“每每上街,都是这样,真是无趣极了。”凌瑶摇着头说道。
“格格的乐趣太奇怪了,这些自然是入不了格格的眼睛里的。”茯苓小声地嘟囔一句,偷偷地看了一眼凌瑶的侧脸。
“唉、唉、唉!”凌瑶连着叹了三声气,没精打采地在街上闲晃着。
“驾!”只听隔壁街上传来一道策马声,那马蹄声便由远及近。只见一男子驾着一匹黑马扬长而去。
“嗯,有了!”凌瑶打了个响指,顿时来了精神。回过身来问道,“哪儿有马?”
“当然是城南马场咯!”茯苓说道,“那马场是官府给京中公子哥们建的,用来练马打发消遣的。”
“咱们去马场!”凌瑶扬了声,说道。
“使不得!”闻声,茯苓顿时惊叫一声,“格格从没骑过马,咱还是去别处玩耍吧!”
“对啊,格格。”小苏子走上前来,“马场那么危险,格格咱们别去了!”
“你们没听过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马场,本格格今儿个是去定了!”凌瑶不理会他二人的劝阻,叫了车夫朝城南走去。
“格格,咱还是别进去了吧。”茯苓皱着小脸,拉着凌瑶的衣角说道。
城南一处空地,是为王公大臣们建的马场,寻常人家是进不得的。但看这歇脚小谢、马棚草场、仆人杂役,便知非一般人可享受的,更别说那些四下的侍卫和那难得一见的上等良驹了!
“格格,您又不会骑射,咱到这里做什么呢!”茯苓跺着脚,一脸的不乐意。
“我不会骑马吗?”凌瑶诧异地看着茯苓,按理说,大清是满人的天下,而满人更是马背上的民族,且不说男子,官宦之家的女子都是要学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说骑马了,上次溺水之前您可是连府都不出的主儿,哪会什么骑射之事!”茯苓差点要晕过去了,“格格你不会又忘记了吧!”
“是吗?”凌瑶想了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试试呗!”
在现代,她穆晓婉可是一等一的马术高手,大一那年试戏,因一场马戏,被剧组的嘲笑一个多月,她便潜心学骑马。一年多了,虽不能说与这大清朝的人相媲美,至少也算游刃有余了吧。想她在现代为了演戏而学的马术,在这大清朝竟用来打发时间,倒也值了!
“格格、格格!”茯苓见凌瑶走向马棚,紧跟在身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嘘!”凌瑶回过头来,对着茯苓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既来之则安之!”
“……”茯苓张了嘴,却又被凌瑶的目光瞪了回来,鼓着腮帮子不敢出声。
“给我找匹上等的马儿来!”凌瑶见那马棚旁有一小亭,里头摆着一方石桌,一个小官模样的男子在里头登记着什么。凌瑶上前说道。
“哟,您是?”那小官见来人,忙起了身,福了礼,问道。
小官虽不知来人是何身份,但也机灵,看着凌瑶的一身行头,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遂客气地问道。
“我们主子乃镇国公府上的凌瑶格格,还不快去给我们格格牵马去!”茯苓扬着声,神气十足地说着。
“奴才不知格格到此,失了礼,还望格格恕罪!”小官听闻茯苓的引荐,连忙出了小亭,在凌瑶地面前行了礼,“奴才福子,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起吧。”凌瑶摆着手,“去,给我找匹好马来!”
“好嘞!”福子连忙起身,跑进马棚,牵了匹枣红马儿来,“格格,您瞧这马儿,毛色发亮,身子健朗,性子又温和,您试试!”
凌瑶围着马儿走了一圈儿,仔细打量的一番,瞧着那马儿倒也乖巧听话,凌瑶说道,“就它了!”
凌瑶拉过马儿,抬腿上了马,随即掏出一定银子,“赏你的!”随即勒了缰绳,“驾!”地一声,策马而去。
“哎,您走好嘞!”福子接过银子,乐开了花。
“格格、格格!快回来!”茯苓与小苏子跟着后退追着,唤着,慌了神。
虽说这十五岁孩童的身子不够灵活,但驾起马儿来也够用了。凌瑶飞快地向前跑去,畅游飞驰。
“哪儿来的女子?”见凌瑶策马而过,几位公子慢慢地停下了马儿,有人出了声。
“倒真是位女子!”只见一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惊诧出声,此男子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最佳爽朗的笑,清澈见底。
“走,瞧瞧去!”有人出声道。
“驾!”那几名男子策马随去。
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凌瑶不禁回过头去查看,只见四、五名男子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凌瑶不愿生事,便加快了脚程。
“哟,还较起劲儿来了!”那名红袍男子扬了眉,说完□□一个用力,马儿便飞驰而去。
“九弟!”见男子莽撞离去,几名男子跟在身后,一同追去。
“驾、驾!”红袍男子的马儿奔跑的飞快,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凌瑶。
“你是哪家的丫头,竟跑这马场里来了!”红袍男子朗声问道。
凌瑶斜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