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进了偏房,看到那里有一个大木桶,里面已经盛好了暖暖的清水。“呼,是该休息一下了。”荆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泥土说道。看了看一旁床上摆放整齐的粗布麻衣,微微一笑“这老陈倒也是周到。”
随后一件一件的脱去了自己身上的破旧的衣衫,露出了布满灰尘但玲珑有致的娇躯。做到木桶边,将脚绷起,脚尖轻轻的放到水里划了划,嗯,水温正合适。她轻轻的划入到木桶里,那温暖的清水瞬间包裹住了全身。她先将头连同身子全部沉浸在水里,那温暖的水温让她身上的疲惫流走了一些,随后冒出了头,带起了些些的水滴。
荆轲将头靠在木桶的一边,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光。那温暖清澈的水仿佛每一次冲刷都将体内的疲惫和湿寒都往外冲走了一些。很快她的脸就变的红扑扑的了,微微的汗液顺着脸上的水滴一起流了下来。
这一刻的她,内心极为平静,既然已经知道高渐离的近况,也明白他并无大碍那也就没什么可以着急的事情了。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心境保持平静,回忆着得到的那些剑招。这套剑招极为简洁,除了基础的剑式以外就只有三招,血舞,灌注内力凝聚成血色匕首环绕四周发出,犹如血花飞舞一般。一招为赤龙,将内力凝聚于短刀之上,形成刀罡,可以破防。最后一招名为血吻,使用秘法感应对方的气血,并能从对方气血之中汲取力量。
荆轲皱了皱眉,想到“这些招式好似途中遇到的那个苏屠的能力啊。可以汲取他人的气血为己用。这先祖的传承居然是这么诡异的力量,我该不该学呢?我要是学会这些和魔种有何区别。”想到这里,荆轲摇了摇头说道“哎,也是。我本来就是魔种和人类的混血啊。先祖的传承肯定是魔种的力量啊。这有什么可以差诧异的呢。可是,我到底该不该学呢?我,我到底是魔种还是人类呢?”
荆轲在这舒服的木桶中,纠结的思索着自己身世的问题。而这时高渐离早已经乔装的变成了一个中年汉子,坐在街边喝着酒,眼睛却不时的看向身边的一处门院。那里是秦人在燕地最高指挥的官员的府邸,位于蓟的曾经的燕王府邸。这个人据他了解就是那批想要好好建设这里的那类官员。他现在要确认的就是他知不知道那些秦人的暴行。
高渐离抬头看了看天空,看着天色不早了,已经黑了下来。“嗯,是时候了。”他喝完葫芦里的最后一点酒后,身影轻轻的隐入了墙角的阴影之中,纵身一跃就越过了门墙,悄无声息的进了这个庭院。轻而易举的绕过了那些侍卫后,高渐离贴着墙壁,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声音。那屋里似乎正在吃饭,几个人边吃边在谈一些事情,很杂,有日常的,大人您在燕地过的还适应不适应等的问候,也有问明天吃什么的话。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有内容的话,高渐离摇摇头,耐心的等待着。半响,屋里的人吃完饭,都散开各忙各的,为首的一人起身出屋走到了他的书屋开始处理一些公务,高渐离悄无声息的尾随其后,在屋外静静聆听。不一会有人进屋,说道“大人,临易之前发生了一起暴乱,据回信是当地的人不服我国统治,我**队被迫镇压,但是有人从中阻挠,并且造成了我军大量伤亡。”
那坐着人拍了下桌子问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临易,我之前从那里回来不是还好好地么?刚刚安抚了那里的居民,怎么突然就会暴乱呢?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在那里驻扎的一个小队全军覆没了。李将军也殉职了。”
“李亦行也死了?嗯,他死了也就死了。在这里就他给我添麻烦添的多,一直寻衅滋事的,那些中饱私囊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造成我军的大量伤亡确实很严重,知道是谁干的么?”
“大人,这是画像,当初目击者描述画下来的。”
“嗯,张贴出去吧。悬赏,悬赏就按最高级的要犯通缉吧。”
“是遵命。”
兹呀一声,门开了。那汇报任务的人走了出去。高渐离在门外的阴影了悄无声息的站着,心里想着“看来这位大人并不知道临易的实情,而这个汇报的人也没有汇报,这是他有意隐瞒还是本也就不知道呢?”
高渐离尾随在那人身后,等到那人出了府邸,回往自己的住处的时候,高渐离蒙上脸上前一把把那人带到了街边小胡同里。掐着他的脖子问道“想活命别挣扎老实点,我就问你点事,问完就走!”
那人被掐着脖子,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说,你知不知道临易那边发生的事情的真像,秦军在城里为非作歹?”
那人呜呜的摇了摇头。
高渐离手上的劲加大了一分,立马勒的那人满脸紫红“说实话,否则杀了你。”
那人痛苦的点了点头,高渐离才把手上的力道放轻“谁让你瞒报的?”
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将这件事汇报给大人的,连忙摇摇头,高渐离手上的劲有加大了,但是那人还是摇头,最后眼白都要翻了出来,高渐离皱了皱眉“宁死都不说么?到底为了什么?”高渐离摇了摇头,渐渐松开手,那人松了口气口中能说出话后低声说道“好汉饶命,我真的不能说,否则我自己,我全家都会死的。好汉饶命啊!”
高渐离摇了摇头“忘了今晚的事。”说完一击手刀打过去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