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疼吗?
周漫清看着这个病号气得不行。
让你来了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搞出个双腿受伤的代价,一点儿也不值得。
“那只是意外。”李长祥将人搂在怀里,使劲儿的嗅着香味,十分陶醉的说道:“这事儿谁都没有想到的,再说了,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挺值的。”
“知道吗,听说你怀孕了又着了凉,庄上冰雪封路出不来,我着急死了。”李长祥道:“不亲眼看见你安然无恙我是不放心的。”
周漫青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什么狗屁的皇后什么的她一点儿也不稀罕,她稀罕的是李长祥的这份宠爱。
知道她病了,第一时间站在了她的面前,那种宠就是寻常百姓的大男人也没有几个能做到。更何况他是帝王。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料到世上绝好的帝王让她周漫青给遇上了,真好!
行,就冲这句话,她也就不再怪罪他了。
“皇上,娘娘,药来了。”这一对夫妻可真是患难与共啊,连吃药都要一起。
因为今天才回宫,太医给娘娘开了适合孕妇喝的防凉的药;而皇上喝的自然是对他的伤情有益的药。
“可以不喝吗?”说实在的周漫青觉得庄上那个余大夫还挺有本事的,没花一文钱就将她的感冒给治好了。她派律儿去感谢他时,这人还说得谢谢太太看得起他。
这事儿让周漫青很感慨,就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当年庄上有了规模,想着这儿人多,特意寻问了一下陈老伯这附近有没有医术好的大夫,邀请他到庄上居住,免费提供住宿,就是为了让庄上的人有一个保障,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也能及时医治。
而在余大夫住在庄上之后,陈老伯他们也没有将他当外人,就像这寒冬腊月里分青菜都有他的一份,这让他感激不已。
“乖,我给你偿偿看苦不苦。”李长祥接过药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有一点点苦,来人,备密饯。”
“你真喝了我的药?”周漫青好笑的盯着他:“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安胎的成分?”
这大男人安什么胎啊!
“噗”的一声李长祥将药吐了出来瞪眼问邓公公:“不是预防伤风着凉的药吗,怎么有安胎的在里面?”
“皇上!”邓安忍得那叫一个辛苦啊:“皇上,给娘娘喝的,她有喜在身,自然就……”
谁让你嘴馋啊!
“将朕的药端来。”李长祥气笑了自顾自的喝着他的药以转移内心的各种情绪。
想他堂堂承唐帝王,居然喝安胎药,丢人!
周漫青也没料到自己丢人的事被儿子知道了。
“娘,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愚哥儿站在周漫青的面前耐心说道:“娘,您吃药不要怕苦,而且,吃了药不要吃密饯,有些药不能吃的,吃了药的效果就不好……”
谁家孩子啊,怎么这么多话。
她也没说吃密饯啊,还不是李长祥在作妖,得,现在被儿子取笑了。
一个养胎,一个养腿,可忙坏了小小的愚哥儿。
“爹,您该换药了。”愚哥儿道:“来人,将我爹的药给他换上。”
“娘,您得多喝一点温水。”愚哥儿笨拙的端着水杯送到了她面前:“娘,今天弟弟乖吗?”
“谢谢儿子。”周漫青抚摸着小脑袋:“他很乖,你也很乖的。”
还别说,怀这个孩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习惯。
太医给周漫青把了脉,在吃食上又叮嘱了柴嬷嬷要注意些什么。
柴嬷嬷早已经有了经验,自然也就懂得的,不过对太医的叮嘱也没敢怠慢。
皇上只有皇后一个,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眼红呢,这种时候更是脆弱,稍不注意就钻了空子了。
皇后这边是这样,皇上那边也一样。
“没事儿,他的腿伤了,不能作妖。”这会儿的周漫青却有点兴灾乐祸了,怀愚哥儿的时候还真怕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结果还真折腾了个选秀,最后有了小谢氏事件。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她感觉自己夫妻已是情比金坚了。
她相信李长祥已经能妥善处理了。
结果很不幸,这话被李长祥听见了。
这天晚上,要不是顾着孩子他就将她办了。
“你还真是qín_shòu一样啊。”周漫青气笑了:“你自己看看你的双腿,不要了?”
“是不是qín_shòu你不知道吗?”李长祥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道:“在荒山上那几年,爷可是守身如玉的。现在变成了这样,都是你的功劳。”
嘿嘿,说起了历史。
周漫青缠着他问当时是怎么想的。
正常年轻男女**一点就着,这位硬是忍了七年多。
想当初,有好几次自己都有扑倒的念头呢。
“能想什么,母后的坟就在那儿呢,时刻提醒着我要报仇,我还能想这些么?”李长祥道:“说起来,要不是你,我或者就死在李家了。”
母后没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行尸走肉了。
深深的罪孽感笼罩着他,对什么都毫无兴趣,感觉自己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
“呵呵,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周漫青道:“咱们该开心一些,好好的过好每一天。”
说这里结果她给说到了过去的伤感。
“也不知道父皇他们在外怎么样了。”李长祥突然间羡慕起来:“等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