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漫青看着周空给捎回来的四五套小婴儿衣服傻了眼:这谁要生孩子?
“冯家老太太让阿弟转交给二太太您的。”周安很奇怪,二太太整天上蹿下跳的哪像怀了孩子的人,再说了,二爷还在孝期呢,怎么能生孩子?
“我想大约是误会了。”周漫青哭笑不得:“估计是听了周空说我要歇半年才能下山所以就想岔了吧。”
不仅仅是歇半年时间下山,之前还去请教了孵鸡什么的问题,前前后后连起来,大约就有那个意思了。
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连带着没有的事都操心上了。
东西用不上,捎的信息却让周漫青蛋疼了。
李家二爷的名字和身份又不能随便说出去。
“要不,你做一篇文章,好好的打磨一下,最好能妙笔生花让先生一眼就能相中。”一篇文章打天下,不见其人都能惜才收下那肯定就是考状元的料。
“李家二爷的名字和身份都不能说出去,那我怎么考?”李长祥气笑了:“难不成最后还要换一个名字去?”
李长祥这个名字在是谢太太过逝头七后老爷让人去县城办了户籍的,在周漫青的眼里这就是有户口薄**的人,科考是严谨的事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二爷,咱只是现在要低调,回头守完孝直接就去找先生了。”周漫青道:“你就委屈委屈,落款换个名字,什么谢长祥之类的也行。”
“是啊,换吧。”李长祥脸上又露出一丝嘲讽:“名字而已,不足为奇。”
就是嘛,名字仅仅是一个代号。
话说,这些年,周漫青很少看他练字,但是这人写出来的文章真是好得不行。
不,确切的说,卷面整洁,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一看就很有功底。
不用说,谢佳恣虽然是一个外室还是很注重孩子的培养的,唉,可惜啊,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嫁人当正头娘子呢,有才有貌的当外室,连带着儿子也受这么多罪。
算了,人都死了又何必再去指责她呢。
至于文章的内容,周漫青蛋疼的表示不懂,因为她认不了多少繁体字!
“记住了,这文章只能给人看,不能留在外人手中。”李长祥郑重的交待周漫青:“看后要么销毁,要么带回来。”
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大文豪的墨宝,值得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不过,也有可能有一天会成为珍藏,比如,他高中状元,状元当年的文章自然就值得收藏了。
周漫青心里是反对的,只不过还是遵照了李长祥的吩咐执行。
她再三叮嘱周空要让周会新记牢,一定要将文章带回来。
“难怪小青这么聪明的人会选择一个穷书生。”周会新看着洋洋洒洒的两篇文章大为称赞:“假以时日,姑爷必成大器,我自愧不如也!”
冯氏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倒是写得很漂亮!”冯氏笑道:“你也不错的,你原本都考上了秀才的,只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这话周会新爱听。
拿着女婿的文章先去拜见了鲁先生。
“你写的?”鱼先生四十多岁严格说来比周会新还要年轻,不过在八年前考了秀才的功名:“不该啊!”
他要是写得出这么好的文章早就考了秀才了,除非考官的眼睛是瞎的。
“学生惭愧,学生惭愧!”周会新老脸上泛起了红晕:“这是学生的女婿写的,因着女儿快要生产不方便出门,只得央了学生前来请教先生。”
“此子大才,真要拜到我门下来?”鲁先生却觉得有点不可能,这样的人早就能中举了。
“家庭贫困,只有一个母亲,早些年母亲也死了,孤苦伶仃的只有他无以度日。”生活都没办法解决,又哪有束修拜师:“所以,一直还是白丁,连童生都没有参考,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鲁先生听了眼前一亮,真是天赐良徒啊:“不过,最好还是他亲自前来面授机宜。”
“多谢先生!”周公新就知道是这么一个好结果,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女婿确实比自己厉害,别说鲁先生求贤若渴了,就是他也想早一点目睹女婿的真面目。
“女婿这事啊,确实有点问题。”冯氏道:“这两年只闻有其名不见其人,小青啥都对我们好,却是从不邀请我们进家门,我觉得这当中可能会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老头子,这事儿,莫提。”
冯氏的意思是周漫青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
“我自然知道轻重的。”周会新长长的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如此有才之子却家庭贫困,若不是遇上小青,估计着这辈子就得埋没了,世间又多了一个穷书生。”
周会新差点就将这女婿等同于和他一样的人了。
“女婿这文章真的是好得无可挑剔。”周会新小心的将文章放好:“我估计着鲁先生之所以要见人,也是想要当面出题考他一考,以防作弊。”
这个倒有可能。
“我也该好好学学了。”周会新道:“看了女婿的文章茅塞顿开,难怪前些年找不到感觉,写不出好东西。”
冯氏笑了笑,难不成老头子还能开窍。
“鲁先生在洛川县的口碑很不错,我看了女婿的文章觉得名师出高徒,鲁先生果然是惜才之人。”周会新道:“我要是有钱早早拜在他的门下就好了。”
周会新完全忘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