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艺藏>310、扬州八怪

安俊山听到杨廷义的话,先愣了几秒,但鉴赏至少千件宝物的他当然不会对于这场场合不知道如何处理。

好在杨廷义及时提出了疑问,安俊山下一秒朝着观众致意。“不好意思,各位,因为我们其中一位鉴赏大师,杨大师对于这件宝物还有异议,所以给我们一点时间。”

场上的突发状况会有,但如此尴尬的真心在历届文物交流大会上这是第一次。

大师的手,推敲当然能够差不多的确定一个宝物的年代,但是说到精确到百年之内,甚至几十年之内,则是一般的鉴赏师傅无法达到的。

考验眼力,手力的时候,安老和段老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面对这么精细,臻于完美的画技,安老和段老实在不确定能有谁可以临摹这么契合,一时间才忽略了。

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刚才杨廷义提说的那个人物,徽派大师魏培基,他就是这方面的一个鬼才。

能够将前人的作品模仿的百分之百相近,叫人难以辨识的能力,这绝对是一项特异功能。

杨廷义大师提出疑惑,王天倒也并不觉得奇怪,至少之前他的诡异已经有了预兆。而本着对艺术品,文物负责的态度,杨大师提出异议也合情合理。反而刚刚叫王天更为关心的是,杨廷义口中说到的朋友,徽派的大师魏培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绘画大赛的决赛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名选手,叫做谭小的,他的师傅就是这个妖孽般的人物,魏培基,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看来自己绘画大赛的决赛将真的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光是张冠,时友军这些之前的劲敌,陶二,邱长义,日本人川岛一郎,更加要命的还有这个貌不惊人的谭小,他的师傅能够模仿所有名人的画作,逼真到大师无法鉴别,谭小如若有他一半,那也是小妖孽了。

鉴赏再次开始。

这个时候,几位大师更加专注地在进行文物的断代。

八大山人的花鸟画成就特别突出,也最有个性。

其画大多缘物抒情,用象征手法表达寓意,将物象人格化,寄托自己的感情。如画鱼、鸟,曾作“白眼向人”之状,抒发愤世嫉俗之情。而断代,论其花鸟画风,还可分为三个时期。

50岁以前朱耷为僧时属早期,署款“传綮”、“个山”、“驴”、“人屋”,多绘蔬果、花卉、松梅一类题材,以卷册为多。画面比较精细工致,劲挺有力。

50岁至65岁为中期,画风逐渐变化,喜绘鱼、鸟、草虫、动物,形象有所夸张,用笔挺劲刻削,动物和鸟的嘴、眼多呈方形,面作卵形,上大下小,岌岌可危,禽鸟多栖一足,悬一足。

65岁以后为晚期、艺术日趋成熟。笔势变为朴茂雄伟,造型极为夸张,鱼、鸟之眼一圈一点,眼珠顶着眼圈,一幅“白眼向天”的神情。

他画的鸟有些显得很倔强,即使落墨不多,却表现出鸟儿振羽,使人有不可一触,触之即飞的感觉。

有些禽鸟拳足缩颈,一副既受欺又不屈的情态,在构图、笔墨上也更加简略。这些形象塑造,无疑是画家自的写照,即“愤慨悲歌,忧愤于世,一一寄情于笔墨”。

而察觉到这些差异,安俊山和段寿海果不其然发现了不太吻合的地方,这花鸟绘图明显是八大山人中期的一些风格。

形象有些夸张,画笔比较奇骏。

结合时代,而器物的绵薄之气,器皿的手感,整体上跟八大山人时期的瓷器浑然有了丝微微的差距。

这种差之毫厘的鉴赏,全在大师们的眼和手中,有的时候真心说不出来具体器物上太大的差别。

这也才是一个大师所以称为大师的关键。

不过,问题随之产生了。

说这不是八大山人的作品,但为何他对于八大山人的作品拿捏的如此精准,像是出自原作者,方使得大师一念疏忽。

安俊山和段寿海也在思考,到底是谁完成了这幅作品。

根据年代的断代,这位应当是据八大山人百年之后的人物了,又是谁师承八大山人,将他的作品精神领悟。

就在这时,思绪收回的王天来到了各位大师身旁。

“段老,安老,杨老,还有余老师,不知道晚辈能不能说两句。”

段寿海知道王天这小子鉴赏技艺不错,刚才还忘了问他意见呢,这会道。“我刚才就打算问你呢,你怎么没说对这花鸟罐的意见?”

“是啊,王天你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安老也鼓励自己,王天下一秒显得很认真。“是这样,晚辈其实刚才也看出了一点问题,就像杨老说的,这作品的年代好像并非八大山人时期,我认为是扬|州八怪时期。王天知道,扬|州八怪继承了八大山人的作画风格。而后者的画对于扬|州八怪影响甚深,我在想,是不是这其中的哪个人物成就了这幅作品,因为他们八人都有卖画为生的经历,临摹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也不足为奇。”

王天只是提点一下,如果他真的滔滔大论,那还真就折煞了众位大师的面子。

王天这么一说,段寿海果然联想到了,刚刚他是只想到了朱耷的子弟,但在那样一个文化繁荣的康乾盛世中,八大山人的画作更是影响了几代人。

没错,扬|州八怪当中却有一人的画风跟朱耷接近,并且这一位的生卒,年代,都和这幅作品严丝合缝地吻合。他不是别人,正是王天心中所断的那个人物,罗聘。鬼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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