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追上来那些兵不兵匪不匪的一支队伍,倒是有跟踪术的高手。
根据很浅的车辙,竟然找到了江子涯汽车熄火的地点,但是可惜,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道被压倒的荒草。
一个脸色黝黑的人走下车,嘴角处一道几乎裂到耳朵根处的伤疤,看得渗人。
他屋里哇啦的大声吼骂一通,吓的旁边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子涯这时候就在他们车队的队尾不远处。
的确,他现在没心情杀人,但是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几杆枪,再弄几辆车,而这些东西,恰好这些人有,而且送到了自己的跟前,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不过他也没有硬钢的能力,对面六辆车,四十多人,四十多杆枪,只要有一颗子弹长了眼睛,那自己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所以,他选择了蚂蚁啃大象,一点一点的偷袭,这也是他的长项。
以自己身上的装备,偷袭之后就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血红色的月亮,让这片大地愈发朦胧。
江子涯隐在植被之中,靠近队尾的那辆皮卡车。
谁也没发觉,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但是丛林里的草木却都在轻微的摇晃。
车上的人都已经走下来,到了队首处,低着头听批拉将军的责骂,只有司机还在车上优哉游哉的吸着烟。
江子涯蔫悄的把身体贴在地上,用脚尖和双肘为足,蛇一样来到队尾皮卡的旁边。
他抬起头,就能看到司机露在车外的胳膊肘,还有偶尔飘出来的烟气。
一个车内一个车外,杀人简单,但是要无声的杀死对方,这就需要小心再小心。
对于这些人,江子涯不会有丝毫的手软,贻害全人类的东西。
“嗖”一根烟头冒着红色的火星,在江子涯头上画了一道弧线,只差一点就掉在他的脸上。
“就是此时!”
江子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脑海里甚至能想象出车内人现在的姿势。这种非视觉的空间影响想象力被称为第六感,而江子涯的第六感一直是很不错的。
司机斜面对着车窗,中指一弹,烟屁飞出车外。
紧接着,一把款式老土,表面黑黝黝的三棱军刀出现在那司机的脖子下方,以极快的速度扎进了他的下颚,然后菱形的刀尖在脑瓜顶冒出一个小头来。
这司机连嘴巴都被强压着串起来,哪里还能发出什么声音,瞬间就被穿了大脑,死于非命。
尸体小心无声的顺到路旁,收货两长一短三杆枪,外加砍刀,打火机一个,皮卡一辆。
收进护腕,如法炮制,来到倒数第二辆车前。
这是一辆没有车棚的吉普车,上面喷的花里胡哨的,辨别不出来原来是什么车。
江子涯藏在车屁股后面,没法再继续靠近,这车没棚,只要那司机眼睛不瞎,自己觉无可能无声无息靠近干掉他。
不过,这难不倒江子涯。
只见他在车后,张开左手,量子左护手上,唯一的能够用于战斗的东西,一根透明的丝线飞射而出,准确的绕到了吉普车司机的脖子上。
江子涯双臂用力,使劲一拽,那司机嗓子里憋出来几声哑音,扑腾了两下,甚至连喇叭都没能按到,就伸出长长的舌头,瞪着充血的眼珠子,下了地狱。
两杆长枪,两把手枪,一把砍刀,半包烟,很精美的zppo打火机一个,破吉普车一辆。
还有四辆车,自己没法继续靠偷袭抢夺,自己能顺利拿下两辆,是因为这里道路很窄,前面的人有后车挡着,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但是紧接着这辆,江子涯是没办法无声无息弄到手了,于是身形快速窜到路边的植被之中,挪移到最前面,批拉的车跟前。
江子涯最看重的就是这辆车,这是一辆斯宾特房车,很小的那种,和商务车的长短相仿,而且轮胎看起来是经过改装的,底盘比较高。
看得出来,这个批拉的生活是很享受的,哪怕是出来追杀敌人,也要坐在房车的皮沙发上,吸着雪茄喝着红酒。
这样的车,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堪称移动炮房之中的极品。
所以,江子涯势在必得。
批拉喝骂了一阵子,旁边几个人在那片林子周围转了几圈,回来后一个个垂头丧气,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找到江子涯的踪迹。
虽然那几个人有着追踪的经验,但是对于江子涯这个曾经世界级别荒野大赛的佼佼者来说,真的是不值一提。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走得太过匆忙,没有带着猎犬。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在这片区域,批拉就是土皇帝,很多年没人敢在这里,在他的头上动土,尤其听自己的司机说,那是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独子一个人,他就更加没有太过戒备。
批拉对着那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又骂了几句什么,一群人开始各回各车,看样子是准备撤退了。
然而,当后车的人走回去之后,一个个开始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江子涯听不懂,但是架不住他有量子左护手,上面有着语言翻译功能。
江子涯也是拥有了这个左护手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楚安然楚先生能懂得那么多的知识,能说那么多国家的语言,原来关窍都在这手套之上。
就听后面那些人大呼小叫:
“车...车没了!”
“有血腥味!在那里!”
“也拉死了,皮柴也死了,是三棱刀!”
批拉将军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