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与周宜宁被拉入了一个昏黑的石屋之中,看里面满是木桩和各种各样的刑具,刘楚玉想,这里大概就是金娘专门用来刑役姑娘的地方吧。
刘楚玉与周宜宁分别绑在一根木桩上,手脚皆困,两人想动弹都不得章法。刘楚玉看着满屋见都未见过的刑具,脸色渐渐白了起来,而周宜宁却依旧是一副不怯不抗的样子,显然之前她是进过这个地方了,所以脸上才没有畏惧之色。
金娘拿着软鞭进了石屋,踱着步子先看了看周宜宁的样子,又踱到刘楚玉处看了看她,见着刘楚玉白了脸色,金娘脸上现了笑意,款款摇着步子行到刘楚玉的跟前,她半似威胁半似诱哄地与她说道:“真是我见犹怜的小美人儿啊,叫我看了都不忍心对你下手,小姑娘,你就行行好,听金娘的话,别叫金娘作这个孽了。”
刘楚玉虽面有惧意,但天生是个不肯服输于人前的主儿,对于金娘的话,她自是不会听的。故意曲解金娘话里的意思,她笑脸与她打着哈哈:“金娘,我听你的话,那你能放我走吗?”
听出她不肯屈服的意思,金娘瞬间冷了眼色,挑着媚眼,她语气也冷了下来:“不能,放你走了谁给我接客呢也罢,进来我这儿的姑娘,不听话的十有**,也不差你一个,你是新来的,金娘就给你一个优待,让你先看看,金娘是如何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的。”
刘楚玉笑了笑,皮动肉不动,算是给金娘一个回应。金娘瞥了一眼她的假笑,冷哼了一声,又踱步回到周宜宁面前。
“不用说,你今日还是要尝金娘的刑法是吗?”
周宜宁恨恨地瞪着金娘,满眼都是对她的怨毒:“你还有什么刑法?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我都尝够了,我不怕。”
“啧啧啧,还真是天真的小姑娘,你以为,金娘我就只有这些本事?”金娘做出一副万分怜悯地模样砸着嘴,凑近周宜宁的耳畔,她用极魅惑的声音与她说着最恐怖的话:“我告诉你,那些都只是开胃菜,在正餐面前,它们一文不值。”
周宜宁惊恐地看向金娘,苍白着脸色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这样的效果,金娘看在眼里十分满意。
“把东西拿进来!”
直起身子,金娘吩咐了一声,屋外就有两名汉子拿着东西进来:一个托着插着鸡羽的樽壶,一个则提着一个拢着黑布的笼子。两人进屋以后,金娘便踱到他们身边,指着其中一人手上的黑色笼子她朝周宜宁看去,金娘在笑,且笑得诡异,别说被注视着的周宜宁,就连一旁的刘楚玉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金娘迎上周宜宁那依旧不屈的目光,她不急,慢慢地,慢慢地,她似在精神折磨周宜宁一般,一点一点地揭开了那笼子的黑色面纱:幽绿的眸子在暗处发出阴深的光芒,似幽灵又似凶残的恶鬼,黢黑的身体趴伏着却不是慵懒的形态,它的唇紧闭着,目光正锁定在那绑在木桩上的女子身上。
周宜宁看着笼子里的生物,脸色渐渐白了起来。吓到周宜宁的目的达到,金娘自是得意,可她觉得还不够,她还要给周宜宁更恐怖的刺激。
“知道这是什么吗?”金娘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在讲鬼故事一般,森冷恐怖到极致:“这是世上最凶猛的虎猫,最喜欢闻的便是那樽壶里子夜薄荷的味道,曾经有人将子夜薄荷的汁液抹在树干上,这畜牲闻了可是生生将拳头粗的树干给挠断了……”
金娘止了话头,再次走到周宜宁的面前,她欣赏着她的恐惧继续说道:“你猜,如果我把这子夜薄荷的汁液抹在你的身上,再把你和那畜牲关在一起,会有什么效果……”
“不会……”
想象着金娘话里的画面,周宜宁的脸彻底失了血色,失声呢喃,她的眸子都变得空洞。
“那样会毁了我的,你们不会。”
周宜宁说这话完全是在诓骗自己。金娘巧笑着,神秘感十足:“你试试不就知道我们敢不敢了……把她扔到活木缸中。”
金娘再次向她的手下吩咐道。
金娘口中的“活木缸”是一个有半人高的大木桶,那些手下得了金娘的命令便将大木桶抬了上来,然后解了绑着周宜宁的绳子将她抬进了木桶之中。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
周宜宁在木桶之中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出,却不想只一个大汉便轻易将她制住让她动弹不得,她死死地被一人扣着,另一人便用鸡羽搅着子夜薄荷的汁液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上淋,觉着用鸡羽太麻烦,那人索性用樽壶将汁液泼洒到周宜宁身上,等她身上都沾上汁液以后,拿着虎猫的人便抓出了笼子里的虎猫投进了木桶之中。
“小心着把头和手拿出来,那些可是都不能留疤的。”
“是。”
金娘的手下们正在给木桶加盖,金娘这么一说,刘楚玉才发现那盖子是特意将头手部位留出来的……她看着周宜宁在木桶里挣扎着,那被投进木桶的畜生撞得桶壁“砰砰”作响,哭叫声阵阵传出,且一阵压过一阵,一声比一声高昂凄厉,刘楚玉听着这如鬼之泣的声音浑身发麻,竟似那受刑人与她连体了一般,她在痛苦她亦难受得呼吸困难。
“小美人,你看这刑法如何要不要你也像她一样去试一试?”
不知什么时候金娘已到了刘楚玉身边,刘楚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虽然惨白但神情倒还有三分清醒。
“金娘您也说了,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