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是个好日子,我看,你的‘梳拢之礼’在那天举行正好。”
金娘的心急是人都看得出来,面对刘楚玉这样品貌皆佳的姑娘,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挂牌出去当她的摇钱树。
“三日之后?”
刘楚玉也没想到金娘会如此心急,暗怪自己刚才的逞强露才,才遭使金娘有了这样的安排,眼下周宜宁还受着伤,她也没有万全的准备,三日之内要想逃跑是没有可能的,现在想来觉得刘楚玉也只能尽量拖延出时间,离开**的事才能有计划着落。
“金娘,只三日时间,这未免有些急了吧。”
“不急……金娘我带的姑娘少说也有百八十,这备礼的时间还是拿得准的,三日时间足够。”
刘楚玉仔细听着金娘的话,正好在她话里听出了漏洞,咬着那漏洞,刘楚玉心下也有了仔细的盘算。
“金娘,你莫不是觉得,我与你平素买的那些姑娘一样吧?”
“怎么会?”金娘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捧着刘楚玉的双肩,她满脸都是奉承的奸笑:“你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那些庸脂俗粉怎可与你相比。”
金娘已入了套路,刘楚玉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是一片平静毫无显露,撇开了金娘,她行到偏处的茶座旁坐下,悠哉悠哉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她缓缓与金娘说道:“金娘觉得我是宝贝,可实在是不懂得如何运用我这宝贝。”
金娘两眼放光,疾行到刘楚玉身边,她与她隔座而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刘楚玉品了一口清茶,看向金娘她继续说道:“金娘可听说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事。”
金娘点了点头。
“再好的宝贝,若是没有些吸引眼球的装扮和噱头,交易出来的也只是高一点的价格而已,难出天价,对于我这样‘难得一见’的宝贝,金娘若是得不到天价可是亏得狠呐。”
金娘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刘楚玉的话便以领会了她话里的门道:“你的意思是,先为你做些噱头吸引客人,等吊足客人的胃口再做你的成礼之夜,到时我们便可随意起价了。”
“正是。”
“好啊!……”
金娘一个拍手叫好,心里掂算着小九九,商人的精明她全都显在了她的笑颜里:“真是个好主意……阿玉啊,金娘我可真没看错你,你这容貌加上你这才智,金娘以后想不赚钱都难了。”
金娘拉着刘楚玉的手不住地夸赞,刘楚玉听着,敛着眸里的算计浅笑嫣然,应着金娘的夸赞,她一如既往的假扮着她恭顺听话的样子。
……
自从何戢应了皇后的托付以后便称病告了假在建康城中寻找着刘楚玉,但月余已过,刘楚玉的消息他却一点也没找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焦急也与日俱增。
何戢这日又在城中寻找刘楚玉的下落,寻了大半日,没有寻到刘楚玉的半点消息,倒是遇到了临川公主府的公子王彻。
起先何戢倒是没有注意到王彻其人,是王彻的一声呼他才发现向他走近的此人。
“慧景兄!”
彼时何戢正拿着刘楚玉的画像向路人借问,见到王彻,他下意识地收起了画像小心翼翼地敛下才向王彻应道:“子道兄。”
“慧景兄近来可是忙得狠呐,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你的影子了。”
同是世家的年轻公子,王彻与何戢私下里多有交道,是以见面说话都是十分随意,并未拘谨,只是这王彻是皇后长兄的儿子,身份上算是刘楚玉的表兄,刘楚玉失踪之事何戢拿不准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所以也不敢贸然让他知道他在找刘楚玉这事,见他一身新装,何戢忙先寻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生怕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异样。
“王兄今日着装盛重,这可是要去哪儿赴宴哪?”
听着何戢的话,王彻自我打量了一番,顺着何戢的话爽朗一笑说道:“慧景兄好眼力啊,我这正打算去凑一个热闹呢!”
说着还极为神秘地凑到了何戢的身边,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地与他说道:“我得到消息,**最近得了个绝色女子,那姿色,听说比天宫里的仙娥还要美上几分,今日是那女子的梳栊之夜,我正要去看呢,即使得不到美人的青睐,去看看也是好的嘛。”
何戢满腹心思都赴在了寻找刘楚玉这件事上,所以王彻说得起劲他也只是淡淡地听着没有反应,而他的不上心王彻好像也没有察觉,说着起劲还打算邀着何戢一同去那**。
“难得今日遇见,慧景兄也随我去凑个热闹可好。”
何戢心中有事,王彻之邀他自是不能应承。
“王兄好意慧景心领了,今日有事,便不作陪了,改日有机会慧景一定应邀。”
何戢委婉的拒绝王彻却权当没有听见,拉上何戢的手便要将他拖走。
“诶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慧景兄就不要推迟了。”
说着王彻也不管何戢愿不愿意,拉着他便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何戢拗不过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也只能跟着王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