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有心给她解释一下,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只得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了,以后尽量不要这么做,否则很容易传染上一些病毒和疾病。”
红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纳闷:小姐自从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脾气秉性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而且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玄机,自己是一句也听不懂,难道她经历了这次生死之后,突然顿悟了?!
她只能这样理解,因为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苏染当然知道她和刘氏内心的疑惑,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季无忧,又怎么可能做到跟她的言行举止一模一样呢!
也幸亏她只是面对这两个人,就算有什么异样她们也不会说出去,这样自己在这里还能继续平静地待下去。
不过对于习惯了忙碌的她,一开始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后她才慢慢适应过来。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不适应又能怎样?她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安心在这里待着。幸亏刘氏对她不错,平时也没什么她胜任不了的事,也不用去见那些无谓的人,行一些虚礼,她倒也比较安泰。
可是这天清晨,这段时间的平静却被打破了,府里出了命案,死了个丫鬟。
本来偌大的一个相府,死个把下人不算什么,坏就坏在这个丫鬟是大少爷的贴身婢女,平时季无邪最喜欢的就是她,什么事都吩咐她去办,她也很会做事,不管是什么事交到她手上,没有办不成的,因此深受季无邪器重,这样一个人说死就死了,不引起轩然大波也就不正常了。
季无邪气得面色铁青,拍着桌子说非要查出凶手不可!
宰相季昀也是面沉如水,说道:“这件事自有衙门去办,只管叫人去报案就是。”
因为是宰相府的事,只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仵作就到了。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由于工作的需要,他并没有留胡子,下巴剃得干干净净。
他穿着仵作的行头,手上戴了一副绵布手套,进了凶案现场。
这是个打扫得很干净的小屋,屋里是下人住房的标准规格,靠墙放着一张双人木床,木床旁边是一桌两椅,除此之外还有个衣柜和矮橱。床上挂着黄色的帐幔,帐子没有放下,床上的被褥还叠得整整齐齐,可见昨晚睡前死者就已经死了。
尸体倒在床的不远处,呈俯卧状,后脑勺有个开放性的裂口,脑浆撒得到处都是,现场甚是惨烈。
仵作把她的尸体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头上这处伤口,再没有其他伤口,全身上下包括衣着都很完整。
仵作又掰开她的嘴和眼皮看了看,最后得出了结论,她是被人用硬物从后面击打而死,而且对方只打了一下。
此外,她一切正常,无中毒迹象,屋里也没有搏斗痕迹,可见凶手是突然袭击了她,那么凶手必然事先藏在了屋子的某处。
想到这里,仵作来到了唯一可以藏身的门后位置,可惜这里打扫得也很干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这也给提取物证造成了难度,看来想在这里发现脚印是不可能了。
凶案现场没有发现凶器,考虑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