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师傅等我。”对着出租车司机叮咛一声,夏晚晚缓缓下车。
她今晚穿了一件黑色呢大衣,焦糖色阔腿裤,踩着高跟站在那里,合体又优雅,看着夏诗晴气势汹汹的朝着她冲过来,抿唇浅笑。
夏诗晴冲到一半,顿住脚步,“你你是夏晚晚?”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她要是没记错,三天就是他们将她赶出夏宅,打晕在门外,扔到半夜被保安发现才送到医院查出尿毒症的。
只是那时候那个夏晚晚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瘦下来,还穿着自己宽大的衣服,给眼前的下诗晴造成了仍然肥胖的印象。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夏晚晚?”看着眼前妆容淡雅,气质卓绝的女人,夏诗晴拼命的摇头,这怎么可能是夏晚晚?
“呵呵。”
夏晚晚看着夏诗晴也不回答她,只是轻轻的笑,笑的夏诗晴浑身都不自在,看的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少女时代第一次来到夏家的情形。
那时的夏晚晚不过八岁,却长得如同翻版的洋娃娃,贵气漂亮,人见人爱,即便夏国海因为亡妻的事,对她有芥蒂,可面对那样可爱懂事的女孩子,谁真正忍心冷落?
而且再看那时的她,虽然穿着母亲买的最好的衣服,可跟一身洋装的夏晚晚比,就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
她还记得夏晚晚伸手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八岁生日会,才那么一丁点,却能跳各种舞蹈,她甚至记得夏晚晚那晚上穿的红色舞鞋,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绚丽到让人嫉妒。
从那时候她就想,一定要代替她,一定要。
十二年过去,夏诗晴以为自己终于做到了。
她抢走了夏晚晚当年的红舞鞋,抢走了夏晚晚的父亲,甚至让母亲毁了她的美貌,一步一步拥有了夏晚晚曾经拥有的一切。
甚至比当年的夏晚晚拥有的还多。
可她没想到,时隔十二年那个噩梦又回来了,看着眼前身材高挑,美丽异常的女人,夏诗晴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三天前她还是那个丑小鸭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夏晚晚,你不可能是她,她怎么可能是你?”夏诗晴情绪激动,朝着夏晚晚不停的摇头,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我该是谁?”夏晚晚微微勾唇,笑的魅惑又邪肆。
“你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不可能是夏晚晚,她那么胖那么丑”
“是吗?你确定。”夏晚晚突然靠近夏诗晴,挑眉反问。
夏诗晴吓得退后一步,脑海里不断闪着自己第一次见夏晚晚的样子,以及她十五岁时已经出众的模样,顿时脸色煞白。
再看看此刻的夏晚晚,可不就是十五岁时夏晚晚的长大版,只是比十五岁时的夏晚晚更美,更惊艳。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想起什么了吗?”夏晚晚笑,笑的夏诗晴浑身发麻,还在不停的摇头说不可能。
前面吴春华已经被那些人逼的无路可退,大喊着夏诗晴的名字,可夏诗晴却恍惚的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呆呆的站在夏晚晚面前,看着她嘴角那笑仿佛看着恶魔一般。
直到此刻,夏诗晴仍旧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夏晚晚。
那身材那脸那气场,如果之前的夏晚晚变化已经让夏诗晴很意外,那眼前的夏晚晚就仿佛一夜间换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吴春华喊了半天夏诗晴,都没喊动,朝着女儿的方向望去,便见一高挑的女子一身黑色大衣,站在灯光下犹如黑天鹅般高贵优雅,反观自己的女儿,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整个人半个身子前倾,不停的摇着脑袋。
“诗晴,你怎么回事?还不快报警!”吴春华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朝着夏诗晴大吼了一声。
可夏诗晴仍旧没动。
急了的吴春华也不再拦着那些人,气急败坏的朝着女儿奔去,“我让你报警你耳朵聋了吗?杵着跟个木头是不打算要房子了?啊?”
“妈,这一切都是夏晚晚害的,是她害的!”夏诗晴终于缓过神,指着夏晚晚恐惧中带着恨意的低吼。
吴春华一把拽住夏诗晴,“我知道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你放心,等赶走这些人,妈一定会帮你整死她!”
“是吗?我倒很好奇吴阿姨要怎么整死我?”夏晚晚看着撕去伪装没有任何掩饰的吴春华,笑的格外的灿烂,那句吴阿姨也叫的玩味十足。
吴春华一愣,抬头看向夏晚晚,“你是谁?”
“妈,你认不出来吗?她是夏晚晚啊,她就是夏晚晚啊”夏诗晴以一种很怪异的腔调重复的说着她就是夏晚晚,那种从小累积的嫉妒和自卑,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夏晚晚?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夏晚晚!”吴春华想都不想的说,可刚说完整个人突然愣住,“什么?她是夏晚晚?”
“妈,杀了她,你快杀了她,她又想拿走我的一切,还有我们的一切”夏诗晴已经被嫉妒和愤怒烧的彻底失去了理智,冲着吴春华低吼,同时像秃鹰一般朝着夏晚晚扑去。
可惜现在的夏晚晚早已经不是任由她们母女拿捏的那个胖子,在夏诗晴扑过来的同时一脚踢了过去,那细长的高跟狠狠的踹在夏诗晴的小腹上,痛的夏诗晴低吼一声,如果频死的鸟,发出干裂嘶哑的叫上,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的四脚朝天,滑稽之极。
吴春华看着地上的夏诗晴,也不管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