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不是夏晚晚,做个n鉴定不难。”气氛有些凝滞,沈崇岸盯着夏晚晚许久,第一句就绝了夏冉否认自己的机会。
夏冉浅浅的勾唇,“嗯,不否认。”
沈崇岸在初见夏冉的不可置信,到终于肯定,巨大的喜悦蔓延过全身的神经末梢后,接着变成了不安和恼怒。
尤其看到她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好像两年前编造的弥天大谎不是她的错一般。
“不解释?”沈崇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没什么好解释。”夏冉在看到沈崇岸的刹那意外后,已经恢复坦然。
虽然她没有打算回燕京的想法,但也明白假死这种事,瞒着是有期限的,早或晚总会暴露。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没什么好解释?”沈崇岸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某根神经快崩断,他当初那么痛苦自责,如今却换来她一句没什么好解释的。
好一个夏晚晚。
“沈总,还是没其他事,我该回家了。”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沈崇岸的怒气,夏冉立马道别。
“站住!跟我回燕京。”沈崇岸再不克制,冷声命令。
两年前他无能为力,两年后却绝不会再罢休。
夏冉眼底浮出一抹讥笑,想到自己那晚在沈宅门口看到的场景,这男人既然已经和裴玥有了新生活,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束她?
何况他们的婚姻关系,在两年前就结束了。
沈崇岸怎么会错过夏冉那一闪而过的讥笑表情,猛地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晚晚,跟我回去!”
“沈总,别忘了,我们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也别忘了,你还是我孩子的母亲!”
夏冉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沈崇岸丝毫不让步,这次他绝不会再放任夏冉从他身边逃走。
两年前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承受了蚀骨的折磨,两年后,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哪又如何?”夏冉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猛地目光对上沈崇岸。
沈崇岸心倏然一冷,他怎么忘了,这女人两年前可以抛下曜天离开,两年后又怎么会怕?
“呵。”沈崇岸轻呵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
夏冉则用力甩掉他的手,从椅子上捡起外套,非常克制的道别,“沈总再见。”
“夏晚晚,血浓于水,我不相信你可以抛下我,也能真的抛下沈曜天,你知道他多渴望找回妈妈吗?”沈崇岸看着那离去的纤瘦背影,一句一顿的说道。
比起最初,她真是太瘦了,可却倔强的让他心痛。
夏冉的背影顿了下,却加快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沈崇岸说的对,她可以扔下他,却不一定真的可以放下曜天。
想到那张明亮稚嫩的小脸,夏冉的心没来由的揪痛。
到底是不该重遇的,否则也不会带出那么多的牵挂。
走出陶艺吧的那一刻,夏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望了眼不远处车子里的小曜天,用力握了握拳,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不该有的牵绊,还是不要有的好。
沈崇岸看着那冷情的身影,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夏晚晚,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走吗?
“森叔叔,为什么漂亮阿姨走了,你不是说爹地和阿姨讨论大人的事吗?为什么阿姨走了?”在车上看到夏冉离开,小曜天不解的问周森,还不忘拍打车窗,想要去追赶夏冉。
周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少爷,更不清楚三少和太太谈的怎么样,坐在车里干着急。
得不到答案的小曜天更疯狂的拍打车窗,阿乐不忍心,将小家伙放了下来。
小曜天一骨碌就爬下车子朝着夏冉的车子追去。
“小少爷你慢点跑”
夏冉才发动车子,就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先是一愣,接着一股陌生的难以自持的悲痛迎面而来,她想要停下,可理智却不让。
如果此刻她心软了,那么就只能任由沈崇岸拿捏。
已经摆脱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去。
用力闭了下眼继续开车,可那小东西却仍旧没放弃,那么短的小腿,拼命的追她的车子,长安四月的风吹的小家伙身子都不稳。
夏冉的心饶是再硬,也无法克制的被那身影戳痛。
可习惯了果决的她,不但没有停下车子,反而开的更快。
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夏冉才猛地转弯,将车子停下来,伸手抹了把脸颊,全是水渍,不知何时她竟已泪流满面。
心扎的慌,脑子里不断的反复的涌出那小小人儿追赶她的画面。
“夏晚晚,那可是你儿子,你亲生儿子”
“哪又怎么样?”
“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会有人照顾好他!”
“你是说裴玥那个女人吗?”
“我闭嘴!”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吵嚷,夏冉忍无可忍,痛苦的低呼一声,“啊啊”
是啊,如果未来由裴玥照顾曜天,曜天会幸福吗?
别说其他人,连她自己都不信。
一想到那张纯真的笑脸,有一天会像自己一样被继母虐成精神分裂,长成一个阴郁的成年人,夏冉的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可以,不行!”夏冉猛地摇头,接着疯了一般发动车子调头去找小曜天。
可等她回到陶艺吧附近,早已经没了小曜天和沈崇岸他们的影踪。
夏冉木木的站在风中,痛苦的抱头,“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