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警车、救护车,还有大批的宾客。
沈宅外一片混乱。
裴玥被她父亲的保镖抱着,虽然闭着眼睛,可仍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其中不乏质疑和嘲笑,让她忍不住暗暗握拳。
她期盼这么久,筹谋这么久,好不容易才举行的婚礼,就被夏冉那个贱人给毁了。
巨大的不甘心让裴玥浑身轻颤,却要强装晕睡。
好在急救车来的很快,否则裴玥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愤怒。
不过她感染力十足的表演,还是获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记者们看着娇美病弱的裴玥被送上救护车,再不敢上前,生怕伤到了这位可怜的美人儿。
不过却没打算放过夏冉和沈崇岸。
毕竟还有另一场精彩等着他们。
那就是法院。
夏晚晚将沈崇岸告上法庭,正好今日开庭。
当然来凑热闹的可不止抢新闻的记者,还有蒋楠他们。
等这些人到法院的时候,夏冉和沈崇岸的诉讼已经开庭。
沈崇岸这才知道,夏冉在半个月前就将他告了,只是之前无论是法院打到家里的电话,还是寄给他的传票他都没见到。
至于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他甚至都不知道夏冉是什么时候恢复晚晚的身份的。
坐在被告席上,沈崇岸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的小女人。
他叱咤商场多年,算不得阴险狡诈,却也从不曾在谁身上吃过亏,更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告上法庭。
要说现在什么感想,那就是爽爆了!
他真恨不得立马跑过去抱起小晚晚,无比认真的夸上一句,小姑娘,你棒的很呀。
可惜他不能。
不但不能还要装愤怒,装生气。
夏冉挑眉望过去,就见沈崇岸一脸阴沉的坐在被告席上,还穿着新郎装,坐的笔挺,那张英俊的无与伦比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坐在原告席上的夏冉,深深的觉得对面的男人大抵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被人硬生生从婚礼现场带到法庭,这种人生落差,应该相当刺激!
想着这些,夏冉再看沈崇岸那张阴沉着的俊脸,很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因为法院开放式审理,所以不止亲朋好友跟来,还有少数媒体记者。
大家都神经紧绷着看向法官。
法官则看向夏冉,“请原告开始自我陈述。”
“您好法官,我叫夏晚晚,系燕京本市人,22周岁半,于年9月18日出生,年9月18日与沈崇岸先生结为合法夫妇,此前育有一子,今年三岁。现住在燕京市南山公寓,与沈崇岸先生同住。”
“原告所述是否属实?”法官看向陪审。
“属实。”
“被告可有异议?”法官看向沈崇岸。
“有,我和夏晚晚早前就签署过离婚协议,同在南山公寓居住,但并未同居。”沈崇岸看着夏冉淡淡的反驳。
旁听席上,不知何时裴督国和沈家父母坐在了前排。开始听到夏冉的陈述脸色都很难堪,直到沈崇岸否认才稍稍缓和。
不过坐在原告席上的夏冉立马举手反驳,表示自己从未和沈崇岸签署过任何离婚协议,并且提交了民政局的婚姻关系资料。
至于并未同居的说法,夏冉直接提出请证人出场。
张嫂有些不安的跟着法院的工作人员进来,却不敢看沈崇岸。
夏冉朝着张嫂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法官开始询问。
张嫂一一作答,“先生和小太太是住在一起的,虽然是两间房子,但里面是打通的,我大昨天早上还见小太太从先生房间里出来。”
“作为佣人你怎么可以出入主人的主卧,还看到夏晚晚从沈崇岸先生房间出来,我怀疑你做伪证。”沈崇岸的律师反驳。
一听怀疑自己说谎,张嫂急了,“佣人是不能上先生的主卧,可当时小少爷闹着要妈妈,我担心他摔着,就一直跟着,然后小少爷推开先生的门就看到先生和小太太在在总之我保证我的话是真的。”
说到在张嫂老脸一红,可现场的人却全听明白了。
但张嫂生怕大家不信,继续说道,“不信你们可以问小少爷,小少爷记性好,他肯定不会撒谎。”
“被告可有话说?”法官看向沈崇岸。
沈崇岸脸色微暗,没动。
而夏冉这边的律师乘胜追击,“既然证人张嫂说沈崇岸先生的孩子可以证明,那我们不如问问孩子。毕竟法官大人可以不相信佣人的话,但童言无忌,孩子自然不会撒谎。”
“对,叫曜天来,曜天不会撒谎!真没想到,我沈家会养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因为张嫂的指正,沈政勋气吼吼的骂道。
张嫂脸色发红,局促的站在证人席位上。
没一会沈曜天就被带到了法庭。
小家伙一进来就往夏冉面前跑,“妈咪,你和爹地为什么来这里?”
“曜天乖,一会那位叔叔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等回答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家。”夏冉柔声对儿子说道。
小曜天乖顺的点了点头。
沈政勋看向孙子,“曜天,别听那个女人的话,你一会告诉法官叔叔,你爹地和那个女人早就离婚分居了!”
“爹地和妈咪怎么会离婚?爹地不是说好要让妈咪给我生小妹妹的吗?”听到沈政勋的话,小曜天眼眶一红,粉雕玉琢的小脸委屈巴巴的看向沈崇岸,无比天真的问。
沈崇岸眸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