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崇岸的话,那男人微微一笑,可惜那刀疤正好在眼睛附近,所以看着格外狰狞。
沈崇岸心中担心夏冉,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目光陡然冷下来,“如果你赌不起,我不介意换桌。”
“我赌不起?哈,既然你这么要不命,那我就奉陪到底。”本以为他身后两个保镖随便威慑一下,这个呆板男就会乖乖认输,可没想到居然遇到个不怕死的。
如果不是赌场的老板他惹不起,才不会跟眼前的人废话。
“别奉陪到底了,一局定输赢。”马龙直接回答,他奉陪得起,可楼下的晚晚却不一定奉陪得起。
“哈,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刀疤男被气乐了。
“不管你是谁,总归要遵守赌场的规矩。”马龙扫了眼刀疤男身边的保镖,貌似两个都身手不凡,只是他那么想要晚晚,却又规规矩矩的坐在这里。
就说明,这赌场的老板他惹不起。
既然惹不起,那他就有机会。
马龙望了眼刀疤,看向一旁发牌的荷官,“发牌吧。”
“哈,开始吧。”刀疤瞥了眼沈崇岸,吩咐荷官发牌。
荷官这才恭敬的朝着两人各鞠一躬,动作熟练的洗牌发牌。
沈崇岸面无表情的看着荷官,那刀疤则姿态从容很多,余光扫了眼荷官,嘴角带笑,“想怎么赌?”
“我刚才已经说了一场定输赢,自然是全跟。”沈崇岸要的是速战速决。
“你的牌面可没你表现的这么豪气,想唬我?”刀疤扫了眼沈崇岸的牌面,清一色红桃十,可算不得什么好牌?
而他的牌面上却是,就这稳赢的牌,还想吓唬他。
刀疤冷笑,没有被沈崇岸的气势吓到,更多的是觉得眼前的精英面瘫男在装腔作势。
毕竟这荷官是他的人,给他清一色的十,就是为了让他上当。
“我是不是吓唬人有那么重要吗?跟吗?”沈崇岸似乎不在乎对面人讥笑的目光,仍然木讷的说道。
“哈哈哈,我让你一会跪地求饶!”刀疤忽地大笑一声,“全跟!”
沈崇岸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刀疤看到马龙这种反应,笑的越发肆意,猛地抽出自己的底牌,将手中的摔到桌面,和,是最大的联牌,
“哈哈,臭呆子,认输吧,你要跪下来求求小爷,小爷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跑路费。”不等沈崇岸亮底牌,刀疤已经大笑起来。
沈崇岸没动,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我的底牌还没亮,你怎么就知道是你赢了?”
“哈,现在还想做垂死挣扎,你真以为自己能拿到清一色,搞笑。”刀疤轻蔑的扫了眼马龙,笑的越发得意。
而沈崇岸却不受影响,慢悠悠的抽出自己的底牌,然后亮在牌桌上。
那刀疤还在笑,却在看到马龙的底牌时,笑到一半戛然而止,看着那红桃七,不可思议的瞪向沈崇岸,接着望了眼慌乱的荷官,猛地指向沈崇岸,“你出千!”
“哈,输不起就别赌,这副样子是不是有点难看?”沈崇岸慢悠悠的望着对面因为愤怒站起来的刀疤。
“你去请二楼经理,我不信他的牌没动手脚。”那刀疤死死盯着马龙,根本想不到这一个普普通通,头发挡着半张脸,发胶喷的油光铮亮的恶心玩意,居然能赢了他。
今天他可是得到消息做了万全准备来的赌场,就是为了赢走那个女人。
他很想见识见识这个将他堂弟送进监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连他曾家的人都敢动?当初那个真正的夏冉死的时候,就是他给按下去的,能从他手里拿下人,就应该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夏冉真正的身份居然是沈氏总裁的老婆夏晚晚。
本还有些忌惮沈家,却没想到有人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曾老板,这不合规矩吧?”荷官也没想到那个木讷的投行男会赢,可又怕事情闹大,将自己也揪出来,这才上前劝道。
“老子还没找你麻烦,你竟然敢来劝我?”刀疤凶狠的望了眼那荷官。
荷官被吓得不轻,眼前这个主,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可却在黑道名气不少,做事狠辣不按理出牌,手上据说沾了不少血腥,他也是被迫才拿了钱配合,却没想到一路顺利将人送上二楼却栽到了这里。
“我这曾老板,您息怒”荷官有些不安,朝着门外的侍者望了眼,不一会赌场二楼的经理就过来了。
刀疤冷哼一声,看向那赌场经理,“有人出千怎么算?”
“当然是严格惩治。”二楼经理是个胖子,笑嘻嘻的回答。
沈崇岸瞄了对方一眼,虽然从进来这经理语气和善,一路保持微笑,可他知道这人绝不是什么软角色,怕也是笑面虎一枚。
“他出老千。”听到二楼经理的话,刀疤得意的指向马龙。
“证据。”沈崇岸冷笑。
“我想赌场自有办法查证。”刀疤威胁的看向赌场经理。
那经理一见笑的越发灿烂,“曾老板说的对,如果您的指控真实,赌场自然要给您一个交代,但如果是冤枉这位马先生,赌场也有权要求您向对方道歉。”
“我怎么会冤枉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换牌了,而且牌就在身上”刀疤盯着沈崇岸,荷官不敢违背他的意愿,也没那个胆子,所以牌一定是出在对面的人身上。
“我可以让你们查,但如果发现我是冤枉的,只道歉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