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谢谢你。”方清看了眼夏晚晚坚决的目光,歉意的说。
夏晚晚苦笑了下,这时方清因为招待其他客人去另一边,她稍稍喘了口气,可余光仍一直在沈崇岸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沈三少这也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晚晚侧头就看到朱舒文,因为气愤都红了眼。
“我没事。”晚晚失笑的回了应,伸手拍拍朱舒文的肩膀。
“怎么可能没事?如果凌风这样对我,我早就受不了了。”朱舒文吸了吸鼻子,眼底满满的不虞,对于男人出轨她本来就看不过眼,如果沈崇岸出轨就算了,还出的如此光明正大,简直可恶可耻。
“纪少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夏晚晚故意忽略掉朱舒文的话,试着转移话题。
“噢,他去洗手间了,一会就过来。”朱舒文提到纪凌风,语气终于柔和下来。
夏晚晚点了点头,看着朱舒文纤细的一只穿着粉色的礼裙,越发显得柔美叫人不由生出保护欲,这样的女孩子,她觉得纪凌风应该珍惜。
“晚晚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转了一圈,朱舒文的目光还在沈崇岸和蓝雪的身上。
“有什么好做的,走丢了的男人就算找回来,你不觉得也膈应的慌吗?”夏晚晚看了眼亲密挽着沈崇岸胳膊的女人,再看看男人一副潇洒fēng_liú的姿态,淡淡的回了句。
朱舒文想了想,“也对,不光膈应,还恶心。”
“你们在聊什么?什么膈应、恶心?”就在朱舒文说完这句后,纪凌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们在聊出轨的男人都该阉割掉。”朱舒文恶狠狠的说。
夏晚晚用余光睨了眼朱舒文,她突然明白当初设计组的人为什么会觉得这姑娘难缠了,好笑的摇了摇头。
哪知道纪凌风也将目光落在了不远的沈崇岸身上,然后忽然侧头看夏晚晚,“晚妞,你觉得阿文的想法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今晚帮你阉了他?”
“呵。”夏晚晚轻呵一声看向纪凌风,就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认真,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感情的事情我会处理,何况今晚接了方姨的任务,要劝解他不要继续对云海那边施压。”
“你有几分把握?”纪凌风也不纠缠刚才的话题,低声问道。
夏晚晚想了想,自嘲的勾唇,“如果是他失忆前,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但如今百分之五十都没有,不过总要试试的。”
“他真的不记得了?这会不会太狗血了?”纪凌风看似不经意的问。
“如果没有亲自经历过,我也觉得可能是假的,但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相信。而且他要没有失忆,不会这么对我的。”说到最后,夏晚晚的目光里一片黯然。
见此,纪凌风和朱舒文都没有吱声。
晚宴还在继续。
夏晚晚朝着沈崇岸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方清朝她招了招手。
晚晚心中了然,点头缓步走了过去,宫家父母正同沈崇岸寒暄,方清见她走过来,将宫父介绍给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宫父,身高挺拔,虽然上了年纪,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丝毫不影响那一身儒雅之风,晚晚简单的同宫父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对面一身纨绔无羁的沈三少,柔声说道,“崇岸,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们谈什么不能回家谈?”沈崇岸邪肆的朝着夏晚晚抛了个媚眼。
夏晚晚,“……”
“趁着宫叔叔和方姨都在,谈谈你和云海的事情,我想这中间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才导致你和云海的矛盾,只要你肯谈,宫叔叔和方姨愿意为云海之前的莽撞行为道歉。”晚晚在片刻的怔楞之后,缓缓的开口。
今天她作为中间人,所有的许诺都是经过宫家父母同意的。
“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的?”听完夏晚晚的话,沈崇岸忽然挑眉问道。
夏晚晚一怔,“我是……”
“如果是中间人,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如果是以我沈崇岸的妻子,那是不是站错了队?还是你对宫少念念不忘,余情未了?那正好,我可以放你自由哦。”说着沈崇岸忽然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蓝雪一把拽入怀中,然后朝着夏晚晚邪肆的一笑,“沈太太,好好考虑考虑哦,走吧,宝贝。”
说完,沈崇岸扭头对自己怀里的女人亲昵的说。
夏晚晚仍旧站在原地,却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头上冲,她知道沈崇岸是个混蛋,却没想到他可以混蛋成这个样子,尤其是当他提完离婚亲别的女人,那女人还顶着一张和裴玥十分相似的脸。
冷静,理智……
夏晚晚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没想到余光正好对上沈崇岸女伴得意又挑衅的目光,唰的一下,刚下去的火全冒了出来,猛地上前几步,伸手就朝着沈崇岸的俊脸打了上去。
啪!
这一掌夏晚晚甩的极狠,几乎响彻整个宴会厅。
沈崇岸因为揽着蓝雪,也没想到夏晚晚会打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诧异的抬头看着夏晚晚,“女人,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不过打了一个渣男而已,你不是想离婚吗?好啊,离,我让你如愿以偿!”夏晚晚是真的气急了。
方清有些慌,伸手拽住夏晚晚,“晚晚,你别冲动,你也知道三少只是失忆,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不管他今天故不故意,就凭他碰了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