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地产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却能一口吞下大半个沈氏,哪怕是沈氏接连出事,股票疯狂下跌,市值缩水一大半的情况下,都很不可思议。
沈崇岸等了半天见晚晚不再理会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敲打在键盘上,很快就出现了天盛地产。
网络上关于这家地产公司的介绍不多,但是负面消息却不少。
比如这家公司老板是包工头出身,却苛刻工人工资,甚至曾出现大范围的维权抗议活动,成立公司以来,做的几个项目,不是安置房,就是最后烂尾,完全不能看。
只是就在半年前这家公司忽然高调起来,不仅如此,他们启动了一个不错的项目,如今已经建到一半,还参与到了海外投资,对外宣也更的更专业更高大上。
沈崇岸越看越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怪异,他几乎可以肯定,半年前这家公司已经易主,虽然公司注册的法人未变,但内核却早已经不同。
至于什么海外投资,恐怕也是为了洗钱和运毒做准备,只是天盛这种小公司哪有沈氏这样有背景又上市的大公司来的强大。
关掉网页,沈崇岸按了按眉心,靠在了长椅上。
翌日。
宫云海开庭审理。
虽然这次开庭是封闭式,但还是有敏锐的记者不知道从何处捕捉到信息早早守在了法院外。
夏晚晚为了避免被记者拍到,引发不必要的猜想,一直坐在车里等在外面。
宫家的人则早早的进入了法庭,等候开庭。
被收监多日,宫云海似乎并不受影响,除了削瘦了一些,仍是清隽不凡,笔挺的站在被告席上,却让人有种站在领奖台上的错觉。
小马的死对宫云海审理非常不利,被告方律师在和检察官唇枪舌战之后,宫云海的情况越发的险峻。
直到陈宇的突然出现。
从找人将沈崇岸撞伤后,陈宇就一直不曾露面,这次却在法庭上突然出现,并且带来了可以扭转一切的证据。
那就是一段被删除的监控。
从监控中法官清楚的看到小马悄悄潜入到宫云海的私人办公室,将几包东西塞进了宫云海的柜子里,然后鬼鬼祟祟的离开。
宫云海被当庭宣布释放。
笼罩了宫家多日的阴霾一下子扫空。
夏晚晚坐在车里亲眼看到宫家人和宫云海出现在法庭外,一直绷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下,低声吩咐朱周,悄然离开了法院。
宫云海才出来就被记者们包围起来,各种犀利又刁钻的问题不断抛出,可宫云海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刚才离开的车辆。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晚晚。
那丫头是确定他安全才离开的吧?宫云海不由自主的想,削瘦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浅笑,却在看向媒体记者时候目光陡然一黯,“很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注,之前不澄清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我相信清者自清,法院会还我清白,至于陷害我的人,我也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必然会遭到法律的制裁。”
宫云海这番话说完,周围掌声一片。
而陈宇趁机带着宫云海离开。
一行人直接回了宫家,让这些日子因为宫云海入狱变得压抑沉闷的宫家终于热闹了起来。
方清跟着佣人去了厨房亲自为儿子做最爱吃的菜,宫家几个大哥也难得都回了家,庆祝弟弟出狱。
不过这气氛还没轻松多会,宫父就将宫云海喊去了书房。
儒雅的中年男人看着清瘦不少的小儿子,“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宫家这次的损失有多大?”
宫云海点头,“抱歉,父亲。”
“我喊你来并不是为了听你说抱歉,你跟夏家那姑娘,还有沈三少到底怎么回事?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宫父虽然不讨厌夏晚晚,但也不喜欢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了分寸,以至于连累了整个家族。
“跟晚晚我已经说清楚,以后我只是他的表哥。”宫云海想到最后一次见晚晚时说的话,目光晦涩黯然。
宫父见此奇怪的探究了小儿子一会,“既然如此,那你跟沈三少为何还能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可知我动用了银行的关系,沈氏现在岌岌可危。”
“嗯。”宫云海简单的嗯了一声,想到沈崇岸那张欠扁的脸,心情略爽,虽然他知道自家父亲只是想多了,一个宫家就能让沈氏岌岌可危?怕是父亲不够了解某人才会向的如此当然。
宫父没想到儿子会是这个态度,摇了摇头,“你既然知道,那后面打算如何做?”
“沈氏不是已经岌岌可危了吗?我顺便再送他们一程。”宫云海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玩味。
第一次见到小儿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模样,宫父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他没必要再插手,但还是劝告,“无论如何,最初的矛盾是你挑起的,现在两家两败俱伤,你也别过分,如果把沈三少逼急了,难保他不会疯狂报复。”
“放心父亲,我有分寸。”宫云海回答的很自信。
宫父有些看不懂这个儿子,便也不再啰嗦。
下午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而宫云海被当庭释放的消息也如同插上翅膀一般,很快便人尽皆知。
只是网上评论两极化,一部分人认为宫云海是被冤枉的,但也有不少阴谋论着认为宫云海的无罪释放掺杂了权利的因素,并不是真的无罪。
一下子网上又热闹了起来。
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