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久霖在街上碰到群头老蔡,向他打听知不知道一个专门将老式旧家具卖给剧组做道具的山西平遥人。
老蔡说:“售卖道具的人很多,山西平遥的也不少,你打问的人长啥样?”
郑久霖回答:“是个大胖子,皮肤较黑。”
老蔡皱眉,范围太广,他无法圈定是哪个。
老蔡追问:“还有别的特征吗?”
郑久霖摇头,他是照谢大伯描述的样子说的。
老蔡很忙,还要招临时演员,于是说:“有空帮你打听,遇着卖旧家具的胖子就通知你。”
郑久霖知道人的体型会变,便说:“谢谢蔡师傅,对了,您也甭总盯着胖子。”
蔡师傅转身说:“放心吧!我走了!”
……
京城人艺剧院。
汪老的学生在台上彩排,蒋美薇和谭鋆锦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观看彩排。
蒋美薇一身白色长裙,穿着落落大方,手上仅戴一块表,脸上化着淡妆,在黯淡光线下显得清纯可人。
谭鋆锦发现最近的蒋美薇不爱戴首饰,不知道是她不想戴,还是因为和自己这个穷小子呆一块儿,怕伤他的自尊不敢戴?
台上一位女高音歌唱演员在演唱,身后一众体态轻盈身姿优雅的舞者在翩跹起舞,谭鋆锦认真看表演,眼神正直地观看演出。
蒋美薇微微侧头,望见谭鋆锦的右手和自己左手紧紧挨着,而且谭鋆锦的手指先伸展后又握回。
蒋美薇心生欢喜:他这是想握我的手却不敢握?
蒋美薇近期知道了谭鋆锦瞒着她退学的事儿,先时很生气,质问谭鋆锦,“为什么要退学,难道你连完成学业的能力都没有?”
谭鋆锦听说后,只是说:“我要专注在影视业发展。”
这时的蒋美薇知道她心里的谭鋆锦没有眼前的有魄力,他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这么危险的抉择,要承担怎样的风险?万一他在影视业一无所成,到那时他要怎么办?
她都替他担心,他却毫不在乎,难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蒋美薇想到倾恋的人是为了更好的打理他们的锦美影视工作室,才决定退学,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丝感动。
她越发觉得与谭鋆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很有恋爱的意味儿。
“我真的在谈恋爱,而我却不知道!”
蒋美薇觉得她跟谭鋆锦在一起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欣喜与期待。
蒋美薇美丽的脸上浮现幸福笑意:“也许,鋆锦跟我一样的心情。天哪,那我们不都成了鸵鸟等对方先主动对自己好嘛?”
在台上,歌唱演员唱到“我们幸福的在一起”时,蒋美薇纤巧白皙的左手轻握住谭鋆锦骨节分明的右手。
谭鋆锦在有柔棉触感来临一刹那,就想甩掉覆盖满满爱意很温柔的小手,但他不敢那么做,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女人手,它是自己踏入上层社会的“桥梁”,是“福道”,谭鋆锦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彻底放心,任京城第一名媛握着手,他转脸对她露出明朗的笑容。
观众席上只有谭鋆锦和蒋美薇两个人,舞台上的表演仿佛只为他们而演。
蒋美薇明显觉得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在专注地看着她。气氛越来越暧昧,空气中都是倾心相恋所带来的美好,一向大方的蒋美薇不自觉地害羞起来,她再也掌控不住自己快乐的心情,头一歪,轻轻靠在谭鋆锦结实有力的肩头。
肩头上有些重量,谭鋆锦觉得一个女人不是虚靠着你,就代表她跟你十分亲近了。京城第一名媛不设防地靠着自己,说明多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谭鋆锦心里觉得松了口气。只是,在工作中,涉及到影视行业运作的方方面面,他这个外行还得靠蒋美薇指点,这让他觉得影视业的水深,有所成就很有难度。
“还要和她工作多久,才能独当一面?”谭鋆锦觉得成功离自己很远,好多事儿他做不了主比方说公司财政大权。
……
郑久霖返回时,被彭源强截在楼道,“久霖哥,今晚你去朋友家借宿一晚吧,我想在你屋里睡。”
看到年轻的彭源强似乎很累,尽管郑久霖没有地方,还是笑着答应了他。
郑久霖问:“航子呢?”
彭源强说谎道:“自你出门便睡着,我没管他。”
郑久霖面带愧色,将粥交给他嘱咐道:“就一碗粥,你俩只能分着喝。”
彭源强善解人意地道:“粥挺多,够喝。”
郑久霖转悠到谭鋆锦学校,望到校门紧闭,见着保安已换成他不熟悉的陌生人,也不好打听谭鋆锦的近况。
郑久霖按下一串数字是谭鋆锦的号码,但他没有勇气拨通,自己修谭家屋顶的事儿,已被航子告知了他,他对自己该有怎样的想法?会不会认为他对他的好是纠缠,会不会觉得帮谭家修屋顶是多管闲事,会不会觉得他回乡拜祭他的父母和爷爷是为了在村民中张扬他们的关系,是为了威胁他?
……
少爷和汪裹真说完夜场回到后台。
汪裹真几乎累瘫了,倒在椅子上皱着眉、闭着眼。
少爷关心说道:“要不你在剧场歇着?”
汪裹真勉强睁开眼,说道:“今天我必须回去一趟,我的团队在家里要搞明星宴,爷爷那人比较低调,我担心他会阻止。”
少爷说:“汪老以前筹办过明星宴,我想这次他不会反对。”
汪裹真靠在乌亮光滑的金丝楠木椅上,“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我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