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苔在纠结再三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既然无法阻止叶舒容,那就先打打预防针,免得她听到那些传言后太伤心,梦苔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小容,外面有一些蠢货传了一些你的坏话。”梦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我早知道了,不就是说我一定是靠关系进的学校,挂了个名从不去训练还占了这么好的地方,还有说我没怎么出门定是丑得无法令人直视的…”叶舒容看起来丝毫没放在心上。
“哪个龟孙子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梦苔觉得她还是打轻了。
叶舒容笑了笑,闻人雅那家伙跑过来跟自己说外面的流言,话里话外想诱导自己出去帮他教导学生,简直做梦,即使是老同学也不能太客气,直接打了出去。
就算自己因为几年前那件事被禁了任务很闲,也没心情响应他那种育人情怀。
“简直胡说八道!那些家伙又没见过你,只知道乱说,看我不用我的噬金藤抽死他们!”梦苔如小泼妇一样骂着,叶舒容没有说话,心中却涌现出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小苔,没事的,等大比时你帮我指着,我一个个去算帐,说人坏话可是要遭报应的。”
“对!我现在就去帮你报名!”
梦苔猛地一拍桌子,叶舒容眼疾手快地抢救起她的花**。
咔嚓…那张实木的桌子上出现了一道极其显眼的裂缝,横亘了整个桌面。
梦苔心虚地收回了手,抓抓头发。
“哈,我先去报名了,去晚了人会很多的!”
接着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真是的,又没打算让她赔,要真赔的话,上个月那个花**,上上个月的那个橱柜,还有上上上个月的大门,记得不知道几个月前,还将屋顶弄坏了。
一个通灵一族的妹子偏偏要去学风之一族的翔风术,结果摇摇晃晃飞过来,不小心直接掉了下去,还将屋顶砸坏了,也多亏了那丫头皮厚,没受什么伤。
叶舒容不再看那张损坏的桌子,捧着花**走上了旋梯。
轻轻推开一扇门,她的卧室布置十分简单,按小苔的话来说
简直不像个女孩子住的!
里面的东西极少,靠窗处有张书桌,桌上随意散放着几本不久前才翻过的典籍。
风穿过窗子轻轻晃动着米色的窗帘,也拂动了叶舒容栗色微卷的长发。
她走近,将盛着淡粉色玫瑰的素色金纹花**轻放在桌上,放在一张照片旁,动作轻柔,神色庄重,像是在缅怀,又似在悼念。
照片上的女子和她有七分相似,同样是栗色的长发,就连颜色深浅的程度都差不多,不过女子的瞳色却是浅棕色。
那个女子的长发被松松垮垮地挽起,神情温柔得仿若照片旁那束淡粉色的花,她身侧那个带着书卷气的男子亦是神色柔和。
而在他们中间是一个栗发酒瞳大眼迷蒙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粉雕玉琢,格外可爱。
全家福啊…叶舒容伸出手轻轻用手勾勒着照片,可随即又像触了电似的缩回。
美好的过往总是能轻易牵扯出那些……自己一直不愿接受的事实。
叶舒容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垂着头,眼中涌现出浓烈而复杂的情绪。
悲伤、愤怒、肃杀以及充满毁灭性的暴戾……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一切不为人知的悲与愤均化作了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