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心里面跟个明镜似的,清楚地很呢。
四阿哥没有说话,不过还是送了信回去,想让老十回来。远在广州府的十阿哥光棍地很,眼睛一闭,当做自己没有看到这封催他回去的信。
尼善无奈,这十爷可以无赖,他不成啊。
京城那边的消息,他也得时不时地送过去。
十阿哥被他念得烦起来,不乐意地说道:“爷虽说是个皇子,说起来还没有你们自由呢。听你说以前就到处跑,这广州府来了好几次。可是爷呢?要嘛跟着皇阿玛走,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总得让爷一次玩个痛快。何况我这是做大事?你说呢?”
尼善心里嘀咕,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想要让十阿哥回京去?之前方家的事情,明明在掌握中了,十阿哥偏偏要涉险,那胳膊原本是一个伤口子都挨不上的。
可是他能说吗?
尼善觉得,先不说他说出去,十阿哥会是什么反应,就是京城那边他也不敢说啊。这就是他照顾皇子不利啊。
尼善一封信寄到京城,明明白白地说了十阿哥现在的情况,在提心吊胆中收到回信,十阿哥在广州府只能呆到十一月底。
年底之前,是必须回京。
十阿哥翻了个白眼,带着人又去街上晃去了,非常巧地又碰到方骆意,二人称兄道弟的,当然后者是不敢的。
也就是十阿哥说着玩。
但经过几次的巧遇后,方骆意也明白,他的行踪都被人看在眼里。要是方家没有内斗之前,他可能会气愤,然后做一些激进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方家元气大伤。不敢做大动作。广州府可是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地,方骆意相信,他只要有一个疏忽,说不定就被人趁虚而入,夺取码头的霸主地位。
方家如今是被四阿哥所用,但也是互利互惠的一件事情。
方骆意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没少往十阿哥那边送东西。钱财、女人都有。毕竟他也是听说过十阿哥和四阿哥的关系。在以前并不算太好,相反的似乎十阿哥和九阿哥交好,九阿哥则是向着八阿哥的。
十阿哥该拿的拿。该用的用,该享受的女人也没少享受。
到了年底,一甩袖子就走了。
等方骆意到了别院,见了某个庶妹之一。得知每一次都是被灌了好几万的芜子汤,当下也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十阿哥人虽走了。四阿哥却是让被人来代替,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远在京城里的宛宜,在等到裕亲王的孝期过了白日,就让人请了广善和广恩上门。一道来的还有保泰和孟佳氏。
四阿哥那一天就没有出去。
保泰看到四阿哥,就笑着说道:“还未恭喜四哥呢。”水泥终于在前段时间问事了,新事物一出现。当然没有那么受到欢迎。
不过等皇家一开始用,百官开始效仿。没多时百姓那边也开始流行。
这大概也是一种明星效应。
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是暴力,不过等工部的人上了折子,得知水泥这东西原料极其便宜,就是人工费,那也是廉价地很,当时是没有什么人想要沾手。不过聪明的人也有,比如九阿哥。
他的眼光极好。
只是九阿哥也矜持,这东西是四阿哥发现的,他自然不愿意求到四爷府里来。去求康熙?康熙一直不吭声。
太子曾经提了一次,不过也立时没有回音了。
太子以为不是什么能当大用的东西,也没有当一回事。
四阿哥就非常顺手地掌握在手中。
事后,九阿哥懊悔不已,那种白花花的银子从指缝间划走的感觉实在是不爽。哪怕大部分的获利都冲入国库,或被户部、兵部分走,到了四阿哥那里只有一点点辛苦银子。可这里面带来的其他利益,却是不能小视的。
只是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四阿哥那边已经完全掌握在手里,他也聪明,银子没有往身上揽,哪一边需要就拔过去。
换了个人,说不定这银子就会少了一大半。
就算九阿哥有意去抢,也不见得能抢到。为什么?大臣不看啊?要知道康熙的国库那是真缺银子。
葛尔丹那边提早结束了战事,可也只是省了一次的军饷。
康熙是个大方地,想当仁君,对附属国,内蒙草原那边,收对方一点东西,往往送出去十倍。
这样一来,好名声是得了,但却是割了自己的肉,肥了别人的肚子。
当然重要的是,百姓得到实惠。
往日一下雨,外面就是泥泞的路,不好走不说,每次马车经过都会一条条沟出现,有些地方还会塌方。
这几个月,四阿哥一直在忙。
等到十阿哥启程返京的时候,也只是忙完一小段。
宛宜担心为让四阿哥累着,隐晦地暗示过。
四阿哥当时听了一笑:“如今只是在试验阶段,等京城这边大家都得到便利,其他地方的人知道了,不用朝廷去推广,自然就有人想要这些东西。到时候就啊让那个底下的人去做,各地的地方官配合。”至于少部分贪污的事情,暂时是不能避免了。
这要是以前,四阿哥绝对是嫉恶如仇的人。
但现在慢慢改变,棱角还在,但是最尖锐的部分被收起来,等到某一天意气风发地时候在展露头角。
而另一点是,四阿哥接手了裕亲王留下的部分势力,等于承了对方的情。
保泰这一次上门,私底下四阿哥和宛宜说过,估计是为了爵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