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等楚若宇将几路人马派出,含笑道:“古石关有大邺兵马驻守,我军不至,叛军必不会轻入葫芦谷,将军且在这里稍停,我与若烟前去送信,如何?”
送信?
堂堂王爷,做这送信的差事?
楚若宇扬眉,向楚若烟望去一眼。
深深怀疑,耶律辰此举,只是为了带这丫头往大邺走一遭。
楚若烟闻言却大喜过望,鼓掌道:“好啊,有若烟在,九哥也不至令人怀疑!”
楚若宇犹豫道:“只你二人?”
耶律辰向身畔几人指道:“荆明、韩立、阿江、阿伤!”
虽说他点出的四人均是高手,可是楚若宇仍不放心,摇头道:“若烟功夫不济,岂不是牵连王爷……”
“大哥!”他的话没有说完,楚若烟已不满低嚷。
耶律辰含笑道:“若烟手上功夫虽说不济,可是轻功绝佳,自那深渊之上的小路过去,当无大碍,将军放心!”说着指向自己说的第一条路。
还要走深渊?
楚大公子更不放心。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耶律辰又接着道:“我们将信送到,将军便听若烟的哨声为号,可好?”
楚若烟连忙点头道:“是啊,大哥,九哥笨的很,这哨子可不会吹!”
耶律辰:“……”
丫头我在替你说话!
荆明、韩立也会吹哨子!
楚若宇暗语,但见宝贝妹妹一脸期待,自然是极想跟着钰王同去,只得勉强点头,不放心的向荆明、韩立二人嘱咐。
耶律辰微笑,拱手道:“那我们在古石关静候将军捷报!”
也就是说,他们送信之后,不赶回来参战?
这一点,楚大公子倒极是情愿,跟着抱拳道:“那就有劳王爷!”
耶律辰又再别过,带着楚若烟与荆明、韩立等人,六人六骑,向第一条岔路驰去。
楚若烟马上回头,但见耶律心驻马在楚若宇身边,挥挥手,扬声道:“大哥,替我照应公主!”
楚若宇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暗叹一声,只得点头道:“放心!”
耶律心微微咬唇,速速向他瞄去一眼,见他微微侧头,心头不禁突的一跳,偏双眸似黏在他的身上,无法收回。
如耶律辰所言,这条路最初看着宽阔,走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渐渐变窄。沿路上行,但见路宽不过数尺,另一边渐渐转入一道深渊。
再走片刻,道路越发变窄,到最后已只是悬崖上一道不到一尺宽的石坎,几人见马儿再也难行,便将马儿弃于道边,施展轻功,沿石坎向山上掠去。
耶律辰怕楚若烟有失,命阿江在前引路,楚若烟随后,自己跟在楚大小姐身后,防她失足,便可及时相助。
楚若烟伸长脖子下望,但见草木森森,难见其底,不禁吐舌道:“原想九哥不过说说,哪知道竟当真如此艰险!”
这样的地方,实则已不能算是条路,莫说是人,就算是山羊怕也无法攀登,叛军中纵有高手,也断不会多,更不会用在这样的地方。
征战的事,岂能随意说说?
耶律辰含笑摇头。
如耶律辰所料,一行人一路登山,莫说是叛军,就连小兽都不曾见到几只。
一个时辰之后,石坎变成平展的草地,另一方也渐有岩石堆起,再瞧不见深渊。楚若烟终于轻吁一口气,拍拍胸口道:“这路再长一些,怕我真要九哥救命!”
已是难得!
耶律辰含笑道:“若烟轻功,还在我所料之上!”握着她的手,一同登山。
楚若烟东张西望,问道:“这里可还是苍辽的国土?”
耶律辰好笑道:“若已是大邺,岂不是要挑起两国之争?”向前指道,“过这片山坡,可以看到古石关的关城,我们可从那里通报!”
怎么妖孽到了这里,竟较对苍辽的草原、大漠更为熟悉?
楚若烟诧异,回头向他一望。
越过那片山坡,前方关城已遥遥在望,关城上的大邺守兵也已瞧见这里有人,立时有人张弓搭箭,扬声喝问。
耶律辰也不用旁人,自己扬声道:“烦城上兄弟通报公孙将军,苍辽耶律辰求见!”
温润的声音,不闻如何做势,远远的传了出去,关城上人人听的清清楚楚。
耶律辰?
若是两年前,守兵只知道“耶律”二字是苍辽的国姓,并不知道耶律辰是何人。可是经过两年前阳谷关一战,耶律辰大名已声震异域,纵是数千里之外的大邺也早已听闻。
守兵闻说来的竟然是苍辽九皇子耶律辰,一惊之余,顿时戒备,但见来的只有六人,其中还有一名少女,又稍觉安心,立刻命人前去通报。
楚若烟听到他的话,也不禁扬眉,反问道:“公孙将军?”
谁?
耶律辰微笑道:“这古石关内便是顺城,顺城又是靖安侯公孙一族的祖居之地,所以这古石关的守将,素来是公孙家的人,如今老侯爷告老,爵位传到长子公孙明远手中。公孙明远的三个弟弟均为一方守疆大吏,不在乡中,七位公子也均在朝为将,这里当是他的一个侄儿!”
楚若烟:“……九哥倒是对公孙家的人知之甚详!”
话出口,想到两年前太子立妃,大邺朝所派的送亲特使公孙致,又了然点头。
耶律辰显然与公孙家的人有些交情,要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消息传去大约半个时辰,但见一小簇人马自主关方向纵马而来,到关城停住,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