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硬接,耶律元迅一连退出十余步,深吸一口气才算站稳,但看着楚若烟直冲耶律辰,胸口觉窒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眼看几人虽,钰王身子落下,几人已相救不及,场中众人已惊呼站起,连皇帝也不禁脸上变色。
就在此时,却见钰王斜落的身体骤然一卷一舒,凌空一个倒翻,已翩然落地,唇角含笑,遥遥向耶律元迅一礼“皇叔好强的掌
力,本王甘拜下风”
此时楚若烟已抢到他的面前,见他面色如常,俊面含笑,脚步骤然一停,咬牙跺脚,怒声道“你是故意的”
不是问句,而是控述。
耶律辰好笑摇头“元迅皇叔的掌力雄浑,不是本王可比,若不如此,岂不是要生受一掌”
是啊,如果不是他身体后飞,泄去大半掌力,刚才那一掌怕就会受了暗伤。
楚若烟刚才情急之下没有多想,此刻被他一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是自己替他受到惊吓,他还笑的如此灿烂,总是心
里不平,瞪他一眼,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此刻耶律元迅刚刚缓过口气来,躬身还过一礼,摇头道“殿下不止功夫高强,兼心思机变,不是元迅能比”
刚才那一掌,二人各出七成力,其实并没有拼出输赢。只是耶律辰身子震飞,消去他大半掌力,所以还能谈笑自若。而他却硬
生生将他掌力接下,只后退十余步消除掌力的冲击,胸口却如受重击,半天没缓过气来。
而令他在意的,也并不是比武的成败,而是那一掌之下,楚若烟竟然毫不犹豫的飞扑耶律辰,竟未向自己顾。
听到二王的话,场上众人一时都分不清谁胜谁败。卞红欣扬声问道“二位王爷,你们可分出输赢若是未分,还要不要再打
”
耶律元迅苦笑摇头道“自然是胜负已分,不用再比”
刚才的掌力没有分出高下,可是耶律辰将大半掌力消掉,他却是硬受一掌,身体已受到冲击,气息受阻,如果再比下去,就算
耶律辰手下留情,恐怕他也会受伤。
耶律辰也同样心知肚明,也跟着头道“不错,胜负已分,不用再比”
他心里自忖,如果是他刚才也硬接这一掌掌力,虽然未必受伤,可是却未必能像耶律元迅一样,很说出话来。
两人同时说胜负已分,旁人却没有瞧出什么,众人正要再问,就见楚大小姐向钰王瞪去一眼,大声道“自然胜负已分,不用比
了”
怎么楚大小姐瞧出来了
众人错愕,不禁与身边人对视一眼。
卞红欣扬声问道“楚姐姐,谁输了”
不问谁赢,只问谁输,这位卞大小姐也奇怪的很。
众人好笑,却没有人顾得上去理会,目光尽数落在楚大小姐身上。
楚若烟慢慢上前几步,立在钰王身侧,仰头望他一眼,才慢慢道“方才两位王爷互拼一掌,虽说旗鼓相当,但是钰王殿下摔的
太过难看,自然是钰王殿下输了”
所有人“”
难看吗
哪里难看
刚才钰王身子飞起落下,虽然看着惊险,可是后那一舒一落,姿势却仍然飘逸优美,和“难看”两个字挂不上一儿边儿。
万歆等几位心仪钰王殿下的小姐不服,已大声抗议。
从相识到如今,已有一年,钰王殿下受惯了楚大小姐的夸赞,被嫌弃难看还是第一次,听着颇不习惯。
楚大小姐对所有的反应置之不理,一把扯过耶律辰袍摆,信手一翻,露出内袍一角,大声道“何况,钰王方才掠过篝火,带
到一丝火星,已将袍摆烧出一个洞来,早在拼那一掌之前,钰王殿下就已经输了”
听她一说,无数道目光都落在那幅袍摆上,但见湖蓝的袍子,内里是湖丝内衬,也不知道何时,内衬上烧出一个指尖大的洞来
。
既然是钰王殿下自己掠过篝火时烧破,自然不能算在耶律元迅身上。
方才还大声抗议的小姐顿时一片哀声,齐齐为钰王殿下惋惜。
耶律辰眸,向身畔少女深凝,慢慢将袍摆从她手中抽,含笑头道“楚大小姐好利的目光,是本王输了”
这一次认输,已经不是之前的谦词,而是有实有据,他真的输了
话出口,另一部分小姐已忍不住欢呼出声,齐齐向耶律元迅赞颂。
二王听到满场的呼声,相视一笑,一同来,向皇帝见礼。
皇帝头笑道“朕可有许多年,不曾见过如此精彩的比武,还当真是托楚大小姐之福”向楚若烟招手道,“他二人都已是当朝
王爷,想来也不稀罕朕的赏赐,朕也省些银子。可今日他二人一同出手,可都是为了救你这丫头,你就替朕多敬几杯酒罢”
你要赏赐,却要楚大小姐敬酒,可当真是省事。
可是对二王来说,寻常的赏赐倒当真不放在心上,反是这古灵精怪的少女,得二人之心,闻言也不等楚大小姐应,齐齐躬身
行礼“臣弟谢皇兄”
“儿臣谢父皇”
话出口,二人又不禁相视一笑。经过这一番比试,白天联手毙牛救人所起的惺惺相惜之情,又增几分。
楚若烟却无可无不可,含笑道“救命之恩,又岂是几杯水酒能够谢尽今日臣女陪二位王爷一醉就是”命人移案,与二王的
案子拼在一起,老实不客气,径直坐在二王之间,亲手为二人斟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