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头问道“卿统领的人可选好了”
卿鸿飞连忙上前道“皇上,臣已在禁军中挑选二十名好手,在场外等候。”
以一敌二十人,还要剑斩那碗口粗的旗杆
场中众人闻言,都是精神一振。
皇帝笑道“你倒是不客气”
卿鸿飞赔笑道“这几个月来,臣常常听闻轻骑尉威名,实不敢大意。若不是怕旁人笑话,臣还想将半数禁军调来守旗呢”
皇帝好笑摇头道“怎么朕的禁军就如此不管用你这话,就是朕答应,也怕楚少将军不答应。”
如今的轻车少将军楚若麟,可是前禁军统领,十万禁军,是他亲手调教,说禁军不管用,岂不是说楚若麟调教无方
卿鸿飞缩缩脖子,连忙道“臣不敢,只是只是连楚少将军对轻骑尉的功夫也是盛赞,臣才不敢大意。”
那边楚若麟被提到,也起身行礼道“皇上,禁军虽说跷勇,可是毕竟只习练多人征战,这许多人拦截一人,怕是人越多越乱
。只是人若太少,又难敌萧三公子神威,若是由臣去选,也会选二十人”
也就是说,卿鸿飞衡量之下的人选,和他不谋而合。
皇帝头命道“那就移席,一观轻骑尉的神威吧”
旨意传下,隔着篝火,正对御案的众人纷纷起身移席,露出场外的大旗。另有禁军奔去,又在远处燃几十堆篝火,原来就已
宽大的场地,顿时又多出方圆数十丈的范围。
此时盖玉啸已脱去官服,换上一身轻便装束,但见他红衣箭袖,黑带围腰,手中一柄宝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令他整个人
如刀斧削成,带着凌锐的杀气。
小姐妹几人除耶律心和楚若烟之外,离御案都远,也就离盖玉啸很近。卞红欣眯一眯眼,凑到明彦君耳边,低声道“萧三公子
这身打扮,较他平日增威势。”
“嗯”明彦君头,一双眸子牢牢定在盖玉啸身上,但见夜色之中,他整个人竟似与手中长剑合为一体,竟分不清哪个是人,
哪个是剑,不由喃喃道,“他这身功夫,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练成。”
盖玉啸手中有剑,听到皇帝吩咐,也不近身,只是遥遥躬身一礼,才又转向卿鸿飞拱手道“卿统领请”
没有将二十名禁军瞧在眼里,似乎对手只有卿鸿飞一人
而卿鸿飞也是出自上京城将门世家,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能接掌楚若麟统领的禁军,自然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卿鸿飞头,也拱手道“萧公子请”将手一挥,脚步声响,二十名禁军立刻从黑暗中奔出,错错落落,立在旗杆四周。
盖玉啸再不说话,只是轻轻将头一,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已疾掠而起,如离弦之箭,向着旗杆直射而出。
本来以为,这二十禁军,以卿鸿飞为首,他总要先与卿鸿飞交手,再步步接近旗杆。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眼见只是眨眼之间,他已掠过三层禁军防护,直奔大旗,忍不住齐声呐喊。
卿鸿飞大吃一惊,大喝一声,也是飞身疾起,在他身后疾追,口中呼喝,命禁军上前阻拦。
众禁军也没料到他来势如此之,哪里还等卿鸿飞下令,呐喊声中,已齐齐向他迎上。
哪知道双方将接未接,盖玉啸脚下突然一转,向前左侧方电射而出。
去左边做什么,那里又没有大旗
不但没有大旗,连人都没有一个
卿鸿飞念头电闪,失惊叫道“不好”连连呼喝,命禁军往左拦截。
盖玉啸拼力直冲,禁军大惊之下,齐齐上前来迎,左边空虚,若是被他避过主力,岂不是无人阻挡,直奔大旗
哪知道禁军刚刚冲左,就见盖玉啸身形飘忽,又已来,脚步歪斜,几个穿插,又越过两层禁军,向大旗逼近。
眼看他离大旗已不过十余丈,可是禁军却连他衣角都没有摸到,场中顿时群情激奋,彩声四起,齐齐为他助威。
虽然说,早已听过萧三郎威名,也知道,这一战必然会以萧三郎剑斩旗杆收场,可是让他赢的如此容易,禁军的脸往哪里放去
卿鸿飞额角冒汗,心里大急,偏偏他轻功本就差盖玉啸许多,起步又晚了片刻,任他如何拼尽全力,离盖玉啸还是老远。
这个时候,就听人群中一个清朗的声音扬声道“不必慌乱,想想我曾教过你们什么”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卸去禁军统领之职,如今的轻车少将军楚若麟。
只是一句话,虽然将众人的声音全部压下,令禁军听的清清楚楚,可是语气温和,并没有任何威慑之势,却令二十名禁军心中
顿时一定。
只是一瞬,但见其中一人喝道“不错不必慌乱,各守本位,结阵”
随着他的喝声,二十人轰然齐应,但见原来乱追乱奔的身影顿时一定,几个穿插,已各自站定方位,离盖玉啸后的二人手单
刀疾挥,已向盖玉啸迎去。
盖玉啸见楚若麟只是一句提醒,禁军已乱的阵势片刻稳住,暗赞一声,手中剑气如虹,已向动手的两名禁军迎去。
兵刃还未相交,两名禁军已感觉到逼人的寒芒,不敢硬架,各自抽身疾退,身侧二人已伸出兵刃接应。
盖玉啸剑势略挫,向右后方退出一步,剑走偏峰,陡然向另一人攻去一剑。
那人但觉寒气直逼眉尖,一惊之下骤退,举剑挡格。
盖玉啸不等两剑相交,身形已骤退疾进,与一人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