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狩猎,皇帝仍会如常临朝,问过昨夜受伤几人的情况,听说除明彦恩之外,旁人并无大碍,略略放心。
昨日两事齐发,皇帝只命夫人小姐们在营地近处走走,自个儿仍带着男子前去狩猎。
楚若烟听完阿江禀,微撇一撇嘴,低声道“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儿子,怎么皇上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若烟,不要胡说”耶律辰低声阻止,见她嘟起小嘴,轻叹一声道,“他是本王的父皇不假,可是,他也是一代君王”
一代君王,不止要做一个父亲,他的肩上,还有整个苍辽的江山,苍辽的朝堂,就算心中有对儿子的牵挂,也不可能像别的父
亲一样,在儿子受伤时守在身边吧。
所以有话说,是无情帝王家,这其间,道尽了人情的冷暖,可也有数不清的无奈。
楚若烟自知自己说话造次,吐一吐舌头道“是了,若烟自然知道,皇上身不由己,其实不要说皇上,就算是我爹,也未必能时
时顾及家人”
她一直怀疑,当年原来的楚若烟被劫,动手的人就是趁着楚远戎边不在上京。只是没有料到,楚家初初长成的四位公子,竟比
一个楚远还要难缠。
耶律辰头,微默一瞬,终于一声轻叹,目光落在楚若烟的脸上,挣扎片刻,才低声道“若烟,本王是无奈生在帝王家,你
倒不必一脚踩进来”
如果,不是因为生母之仇,盖氏之冤,他倒宁肯永远四海游历,做一个闲人。
他这话,是又想说什么
楚大小姐危险的眯眯眼,倾身向他凑近一些,两张脸,相距不过一尺,一字字问道“王爷想说什么”
耶律辰心头突的一跳,想要向后躲,可是后边有床头挡着,避无可避。呼吸间,只觉一缕微馨的气息拂面而来,顿时令他心猿
意马,结结巴巴道“本王是说是说元迅”
话才说半句,就见眼前的脸儿欺过来,双唇已被堵住。
耶律辰顿时一窒,后半句话,还如何说得出来被动的承受楚大小姐的侵占,伸出手想要将她推开,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
什么,碰到她的身体,却已使不上半分气力。
钰王殿下这欲拒还迎的反应,让楚大小姐心里窃喜,身体欺近一些,将这个吻加深。
小子,就不信堵不你的话去。
本想逼出钰王本能的应,可是自己也不知为何,整颗心很沉浸在他的气息间,无法自拔。
就在二人神游意荡,不知身在何处时,只听帐门外盖玉啸的声音唤道“九弟”跟着帐帘一挑,已经踏进帐来。
耶律辰一个激灵,本能的将楚若烟推开,一张俊脸已经涨红,向盖玉啸望去一眼,说不出的尴尬。
好事被打破,楚大小姐有些遗憾,咂咂嘴,向钰王唇上瞄去一眼,似乎在味他美妙的滋味,看到他满脸的不知所措,不由低
笑一声,这才起身,含笑向盖玉啸施礼“萧三哥身上有伤,怎么不在帐子里歇着”
又是他跑来这里坏她的好事
盖玉啸向她深凝一眼,摇头道“我不打紧,来瞧瞧九弟”
提到盖玉啸的伤,耶律辰的尴尬倒是退去几分,摇头道“三哥,我这里自有人照应,你不必担心”说到“照应”二字,忍不住
向楚若烟瞄去一眼,见她望来,又连忙将视线移开。
楚若烟闷笑一声,才又正色道“是啊,萧三哥,钰王自有若烟照应,你放心就是”去将食盒底层掀开,含笑道,“原说一会儿
命阿江给萧三哥送去,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用吧”
盖玉啸见那食盒里放着一盏汤和几样小菜,诧异问道“给我的”
楚若烟头,含笑道“横竖要给王爷补身子,也就连萧三哥的一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盖玉萧向她深凝片刻,头道“多谢”并不去饮汤,只是转头去瞧耶律辰。
这是有话说
耶律辰清咳一声,拭既来了,本我还有事与他商议,你你晚些再来可好”
中间两次迟疑,心里斟酌用词,生怕将这女混世魔王惹恼,又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私下亲他是一事,若当着盖玉啸的面亲他,他可当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楚若烟见他小心翼翼,不由低笑一声,头道“我去瞧瞧明大哥”转身要走,又过身来,指指食盒道,“萧三哥记着用汤
”再不多停,掀帘离去。
侧耳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耶律辰才轻吁一口气,慢慢靠坐去,心虚的向盖玉啸望去一眼,讷讷唤道“三三哥”
盖玉啸慢慢过来,在椅中坐下,向他凝视良久,才轻轻头,轻声道“九弟,你娶了她吧”
“什么”耶律辰诧异抬头。
这些日子,盖玉啸一边动心于楚家的一门虎将和那五十万兵权,另一边,又怕自己耽于儿女私情,忘记大仇。今日,怎么突然
说出这种话来
盖玉啸默然片刻,摇头道“若只是她对你有情,也倒罢了,如今,你对她又何尝不是与其让你如此心神不定,倒不如将此事
落定。”
耶律辰心头突的一跳,侧头道“三哥,我我对她并不是”
“不是”不等他将话说完,盖玉啸已低笑摇头,“昨夜你自个儿遇险,见到楚家兄弟,不是请他们先助你脱困,也不是相救明世
子,而是问到她”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满心都是楚大小姐,又怎么会有那样本能的反应
而昨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