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见季淑妃竟暗挑皇子之争,心底暗怒,躬身道“儿臣也是听贝县主传信儿,心里不稳,才赶进御营。哪知道刚到季淑
妃营外,就听到营里一阵大乱,儿臣担忧若烟,只好闯营,却见六皇兄要暗算元迅皇叔”
贝妤头道“臣女见怡郡王紧张,也怕当真有什么事,就前去给钰王殿下报讯”
原来如此
季淑妃听到自己的一番布置,尽数毁在她的手里,心中又恨又怒,咬牙向她一瞪,大声道“皇上,贝县主与楚大小姐姐妹情深
,她自然会为楚大小姐说话俗话说,拿贼拿赃,他们说是臣妾给楚大小姐下药,药又在何处否则无凭无据,便是污蔑”
是啊,有药就是实据
几位老臣同时头。
皇帝向她注视片刻,挥手命道“搜索季淑妃营帐,看可有违禁的东西”
“是”身后庞白应命,带着几个太监前去。
楚若烟轻嗤“隔这么许久,她自然会毁尸灭迹,清理的干干净净,又怎么会等着皇上来搜”
不管搜出搜不出来,自己受她暗算都是事实。
皇帝眸色一深,冷声道“楚大小姐,朕突然营,她又如何知道朕会搜营帐”
楚若烟见他脸色不佳,却并不惧怕,昂首道“皇上,季淑妃设计若烟不成,自然知道,等若烟醒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自
然会将所有证物毁去。”
“怎么,朕不来,楚大小姐敢自个儿搜季淑妃营帐”皇帝皱眉冷哼。
她提剑杀人都敢,搜个营帐,有什么不敢
众人心中暗语。
楚若烟却摇头道“既然知道她早已将证据毁去,臣女自然不会白费气力去搜营帐”
也就是说,皇帝在做没用的事
皇帝被她气笑,头道“楚大小姐果然聪慧”
听着虽似夸赞,可是语气冰冷,含着一丝怒意,令众人悄悄为楚大小姐捏一把冷汗。
楚大小姐却垂眸道“皇上过奖,臣女虽说不笨,却少了防人之心,至生今日之事”
还是说被季淑妃设计。
果然如她所说,隔不过片刻,庞白来,向皇帝禀道“皇上,淑妃娘娘营里,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有”略一迟疑,将手中
一方手帕展开,送到皇帝面前道“在帐门角落,奴才找到这样东西”
什么东西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凝在那帕子上。就连季淑妃也颇为意外,一颗心突突直跳,伸长脖子张望。
只是帕子虽小,上边的东西似乎小,她又是跪在皇帝面前,又哪里看得到是什么东西
皇帝伸手,从帕子上捏起一枚银丝镶嵌的细小珍珠,扬眉道“这是什么”
自然不是不认识珍珠,而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代表什么
楚若烟“咦”的一声,在自己腰上一摸。
耶律辰躬身道“父皇,那是楚大小姐腰带上的饰物”
楚大小姐腰带上的饰物,你倒是清楚
已有不少人的目光变的意味不明,轮番向二人注视。
皇帝也向他深望一眼,淡然问道“楚大小姐腰带上的饰物,如何会在季淑妃帐门角落”
季淑妃忙道“皇上,想来是楚大小姐进帐时不小心掉落”
楚大小姐腰带上的饰物,是用面糊上去的,这么容易掉
心思细密的几人已不禁皱眉。
耶律辰却神情不动,躬身道“父皇,是方才儿臣要带若烟离开,季淑妃在帐门阻拦,还要污儿臣碰到她的身子,儿臣不得
己,取若烟腰间饰物当成暗器,迫她让路”
这句话,不但暗扣楚若烟被季淑妃强留,还指她意图污陷钰王对她不敬。
单只后一项,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连楚若烟也听的张口结舌,喃喃道“钰王殿下会碰你你当钰王眼瞎恐怕他会嫌脏了自个儿的手”
这话倒和钰王殿下的话一致
耶律元迅闻言,不禁微挑了挑唇角。
季淑妃脸色乍红乍白,大声道“不不是没有的事皇上,是钰王信口攀污,皇上万万不能相信”
耶律辰也道“父皇,那饰物是被儿臣强行拽下,珍珠上的银扣,应当已被儿臣拽断,请父皇明察”
随着他的话,皇帝将珍珠翻过来,果然见底下镶嵌的银扣已经拽断,微一沉吟,命庞白道“你去瞧瞧楚大小姐的腰带”
自然是要查明钰王话中的真假
庞白应命,到楚大小姐身边细细比对一,躬身道“皇上,这珍珠果然与楚大小姐腰带上的饰物一模一样,而楚大小姐腰
带上也正缺一枚”
也就是说,钰王的话是真的
几乎所有的目光,在望向季淑妃时,都多了一抹不屑。
虽然说季淑妃一向爱惜容颜,保养的极好,可是终究已年近四旬。她为了自己的儿子设计楚大小姐也倒罢了,怎么还以为,还
能以自己皇妃之身,污赖钰王
皇帝心中怒起,向季淑妃狠狠一瞪,咬牙问道“怎么燕王还没有来”
庞白立刻向几名侍卫指道“多命几人去找”
这个时候,就见侍卫从营外奔来,躬身道“皇上,与六殿下一队狩猎的五殿下和公子们已经召,可是并不见六殿下的人
”
“什么”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季淑妃当先叫出声来,脸上满是惊讶。
这可不像是假的
楚若烟看在眼里,念头微微一转,扬眉道“这草原上可不太平,六殿下落了单,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狼”
昨夜,明世子刚刚被狼袭击,现在还躺在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