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右边的一间洞窟里,耶律心紧紧抓着楚若烟的手,轻声道“这一次,多亏妹妹,若不然,我我”
想到方才元甄儿被太监用锦被裹来的模样,身子轻颤,一颗心,一阵阵的发寒。
她知道,皇后和耶律亭都想让她和亲,日后将胥狼国引为耶律亭的臂助,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用到这种法子。
楚若烟长叹,在她肩头轻拍,低声道“如今虽说令你避过一劫,可是这终究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你还要早做打算,我
大哥那里”
话说半句,再说不下去。
如果,大哥楚若宇心里有耶律心,纵然此刻没有议亲,耶律心也算是有个着落,也不至于受元氏和耶律亭如此逼迫。
耶律心听她提到楚若宇,脸儿先是潮红,又很转为苍白,默然良久,轻轻摇头道“我我知道不该再念着他,只是只
是这心里就是放不下,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到后句,眼泪已滚滚的落了下来。
总不能劝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吧
楚若烟默然,只能轻抚她的后背安抚。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屏风外紫菱道“大小姐公主明郡主和贝县主来了”
随着话落,明彦君和贝妤已绕过屏风进来。
见二人相偎躺在榻上,耶律心直抹眼泪,明彦君抿唇笑道“哎哟,这是楚妹妹把公主怎么了”
二人见她们进来,忙都坐起身来,耶律心倒是忍不住笑出来,将泪拭净,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今日也多亏姐姐”
明彦君摇头叹道“自家姐妹,说什么傻话”在她身边坐下,细细向她注视,慢慢道,“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只是明日宫,
你可曾想过,如何应付皇后”
“我我只依原来的话说就是,她纵起疑,又又能如何”耶律心低应,话虽说的强硬,却丝毫没有底气。
明彦君轻叹一声,摇头道“傻妹妹,她信不信倒不打紧,只怕她不甘心,又生旁的法子”
楚若烟在一旁笑道“这就要看贝姐姐的手段”
“我”贝妤大奇,摇头道,“只因前几年的事,虽说皇后还对我信服一些,可这等事,又如何去说”
贝妤为人素来心思细密,五年前进宫饮宴,恰有一名宠妃要暗算皇后元氏,被贝妤一眼看破,暗中提,令元氏避过一劫。那
时的贝妤,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从那之后,元氏对她就多了些信服,并不以她的年纪有一丝轻视。
楚若烟抿唇偷笑,向她招手,凑首过去轻声道“到时姐姐进宫,只和她说”声音越说越低,终至几乎无声。
姐妹三人听她说完,不禁都笑出声来,贝妤连连头“妹妹好计,只是倒不必绕这老大一个弯子”
明彦君伸指在她额上一戳,咬牙道“还当真是个鬼灵精”
耶律心轻吁道“若果然如此,我这条命,算是姐妹们给的”
明彦君横她一眼,抿唇笑道“我怎么记得,你这条命,早已是我们的”
说的是她强闯大漠的事。
耶律心无奈笑道“横竖日后任姐妹们差遣就是”
贝妤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傻子,自家姐妹,又哪里当真分的清楚谁助谁多些”
这一夜众人歇的本就不早,经这一番吵闹之后,再隔一个时辰,就已天亮。
搅出元甄儿的事来,第二日众人已无心再玩乐,草草用过草膳,便启程返上京。
再次踏上大漠,大多公子小姐还是一路说说笑笑,甚至赛上一程。而于元甄儿,这一夜之间,却已沧海桑田,一切,都已经
不同。
至于赫连星烁,经这一个多时辰与索志行计议,虽知元甄儿的身份不能与公主相比,可是因为皇后亲侄女的关系,倒比旁的世
家小姐强些。
今早细看,但见她体态丰腴,容貌艳丽,倒也是上上之姿,想到昨夜的**滋味,原来的不甘早已抛之脑后,望向她的眼神,
已满满都是**。
抛开那木头公主不说,楚大小姐虽然轻灵动,引人耳目,只是整个人太过敏锐,怕难驾驭,如此看来,这位元大小姐端庄之
余,眉目间自显傲然厉色,倒是他胥狼太子妃的佳人选。
元甄儿骑在马上,眼望着茫茫大漠,心底也是一片茫然,耶律亭的话,如一道道炸雷,不断在她耳边响。
要么嫁,要么死
如今,她也只剩这两条路了,是吗
嫁吗
不自觉的头,向双骆上的肥胖男子望去一眼,恰触上他侵夺的目光,元甄儿但觉心头一悸,又连忙低下头去。
昨夜她虽意识不清,却不是毫无知觉,隔这许久,在这满眼的阳光照射下,昨夜所受,竟然清晰的入脑中,不禁轻轻打个寒
颤,心底皆是恐惧。
嫁了,就要背井离乡,独自远离故土,成日面对那样一个男人
可是,眼前情形,又岂能容她不嫁
不嫁,就得一死以证清白
如今的她,还只是十六岁正好的年华,只因一着棋错,怎么就甘心就死
思绪混乱难明,只盼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永远不要京,那就永远不必面对后的结果。
只是,世事素来难从人愿,百余里的大漠,在近午时分已经抛之脑后,几十里戈壁之后,长长的队伍已驰入三里湾。
到这里,前锋营的守护之责已经尽到,戴石岩奚赛宁等人辞过耶律辰,率部返兵营。
天色尚早,有公子小姐见三里湾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