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插手”索志行冷笑,咬牙道,“可是钰王殿下却在我国派下奸细,其间又不知是何居心”
耶律辰微微一笑,温声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王受父皇重任,掌管兵部,自然会对各国的情势留意。胥狼国与我苍辽交
兵长达十年,本王留意胥狼的动向,又有何不可”
索志行脸色乍青乍白,迟疑片刻,才闷声道“如此说来,此次苍辽国不会答应议和”
这句话,已不是耶律辰和耶律元迅可答,二人都是一默,齐齐转头望向皇帝。
苍辽皇帝本就是一代英主,何况登基之前,也是统兵杀敌的将领,听到双方一番唇枪舌剑,对胥狼一国的情形已猜到**分
,头道“不错,若是胥狼国对我苍辽并无二心,纵我朝知道胥狼国朝中的情形,也断然不会擅自插手,于议和之事无忧”
换言之,如果胥狼国居心不良,也就别怪苍辽国无情。
赫连星烁迅速与索志行对视一眼,试探问道“那依苍辽皇帝之意”
耶律隆毅道“两国交兵,耗损国力倒也罢了,苦的却是两国百姓。如今胥狼国有意议和,朕岂能相拒”
也就是说,和议还是能成
索志行暗松一口气,立刻道“既然如此,还请皇帝陛下与本使早定议和条款,以安两国百姓之心,也使我等早日国”
耶律隆毅头道“不劳贵使担心”目光扫过众臣,后落在耶律辰身上,向他指道,“议和条款,就由钰王与贵使商议,拟定
之后,再向朕奏禀就是”
耶律辰微觉意外,错愕一瞬,起身应命。
皇帝又向耶律元迅指道“怡郡王对胥狼国较为熟悉,从旁相助钰王罢”
耶律元迅自无异议,也起身领命。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索志行暗吸一口凉气,但到此地步,又不能反对,只得施礼谢过。
两桩大事议定,再不多提国事,皇帝吩咐一声,歌舞声顿起,殿内顿时一片笑语之声。
而这其中,胥狼一行人的挫败且不必说,定国公府的人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国和议一成,元甄儿就要和亲异域,今生今世,怕再不能相见。
那也倒罢了,只是她**给赫连星烁,如今已众所周知,从此之后,定国公府沦为各大世家的笑柄,只能任时间将此事冲淡。
而在于别的世家各府,目光却都不自禁的停在耶律辰身上。
一年前他初初京,还是一名身份尴尬,无权无势的皇子。如今,短短一年有余,不但立下奇功,此刻,又受命代皇帝与胥狼
国议和。这其间,虽说不乏因他出力与胥狼太子周旋的原因,可是,皇帝的看重,已显而易见。
且不说他生就的那副模样,也不论他那惊人的才智武功,只以如今在朝中的声势,已如骄阳高升,令人瞩目,而又莫敢逼视。
如今钰王的声势已在众皇子之上,如此下去,到大争之时,恐怕他才是后登上高位之人
只恨当初钰王京,众臣心存观望,不敢太过接近。而如今,想要亲近,好的方法,自然是送女儿进钰王府,占一席之地,
若能够得宠,他日当真大事一成,那可就鸡犬升天。
只是
想想方才他和楚大小姐眉来眼去的样子,再想想楚大小姐所言,似乎这条路,一时又难行通。
如此一来,要攀上钰王怕还要多些筹谋
一场宫宴,笑语之中,几乎所有的人各怀心思,也只明彦君贝妤等人心无挂碍,拉着楚若烟说笑。
宴至中途,索志行心中终究不稳,见有众臣走动饮酒,也举杯向耶律辰案上来,诚挚道“方才鄙国太子一时失礼,本使替他给
王爷赔罪,还请王爷莫要见怪”
耶律辰微笑道“赫连太子也是性情中人,只是性子急躁些罢了,本王岂会放在心上”
索志行微松一口气,苦笑道“钰王殿下大人大量,本使佩服”见耶律辰含笑头,并不再说,略一踌躇,试探问道“钰王殿
下,这议和之事”
就知道他是为了此事
耶律辰浅笑,摇头道“贵使不必担心,明日本王自会命人相请,商议和议条款”
明日
那就好
索志行大松一口气,躬身道“那本使恭候王爷音讯”又再与耶律辰对饮两杯,这才转去与耶律元迅饮酒。
皇帝高坐御案之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侧身向皇后道“今日之后,两国和议想来很就成,康宁公主远嫁,为我两国言和远
离故土,也难为她。头你私下问过定国公,除去皇室应有的仪程,还要些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要什么
还能要什么
元甄儿嫁的是胥狼国太子,胥狼国纵没有苍辽富庶,身为太子也是应有尽有,又还能要什么
如今,只能将仪程办的尽量风光,替定国公府遮羞罢了
元氏心中憋闷,这番心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俯首谢恩。
皇帝又命人将二皇子耶律修唤过来,嘱咐道“你掌管礼部,康宁公主出嫁,你早些会同钦天监选定吉期,一应的事宜,多用些
心,一应的仪程,都按皇室公主的规制”
“是,父皇”耶律修应命。
皇帝将事情吩咐下去,刚摆手命耶律修退去,只听小姐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嬉闹,放眼望去,却是明彦君楚若烟几人打成一团
,不禁好笑道“那几个丫头,又生出什么趣事,说来给朕听听”
只是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