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昊听提到自己身上,立刻出列行礼道“父皇,儿臣初初接手,此事确实有所疏漏,下朝之后,立刻着手细查,绝不放
过一人”
耶律隆毅头,向耶律辰问道“此时吏部的彻查还不曾有定论,你任申屠嘉木送书信国,可还稳妥”
耶律辰躬身道“父皇,儿臣以为,西疆一战之后,纵沉丹不服,也断断不会仓促起兵何况,如今申屠嘉木已为阶下之
囚,若是两国战起,他就永远无缘国。申屠嘉木是天下名将,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父皇若是存疑,我们只须传书骠骑大将
军与西疆各关守将,小心提防就是”
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想过
皇帝赞赏头,又细细将和议条款细看一,转向耶律元迅问道“朕命怡郡王相助钰王,以你之见,这和议可成”
耶律元迅躬身道“皇兄,此和议条款,臣弟已与钰王细细斟酌数日,断断再无遗漏”
或者耶律辰京时日还短,众臣对他不是深知,可是耶律元迅年少在朝,处事稳妥,行事干练,却是众所周知。
此刻见他毫不迟疑支持钰王,可见这和议他已经仔细斟酌。
几位老臣闻言,先就头。
皇帝略想片刻,终于道“既然如此,明日就传胥狼使臣上朝,缔结两国和约,也好安两国百姓之心”
一言而决,就此定下。
和议条款议定,于第二日,以索志行为首的胥狼使臣一行上朝,就在苍辽国的大殿上,正式签订议和协议。
协议签订当日,耶律辰命人将申屠嘉木从天牢中提出,洗涮干净,带钰王府,在钰王府的前厅里,会见索志行,自己命人奉
过茶,就带人退了出去。
申屠嘉木从上岁除夕被擒,被苍辽大军一路押来上京,囚入天牢。这半年来,不要说知道本国的消息,就是几次上书要见钰王
,也没有人理睬。
而此时见到钰王,还不曾说话,却见他引见胥狼国使臣之后,径直离去,惊讶之余,心里又说不出的忐忑,实不知道这半年的
时间,又有了什么样的变故
耶律辰离开前厅,并不往远走,而是绕出前院,往侧院的小花园而来。
小花园里,耶律元迅正在亭中独坐,研究一副棋局,见到他起身相迎,含笑道“想不到你将地方选在自己府里,就不怕二人心
有所忌,反而不能联手”
耶律辰微微一笑,摇头道“这半年来,申屠嘉木几次传书想要见我,无非是想设法国。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可以传
信去,又岂能放过”
耶律元迅叹道“这二人放在一起,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若不是要避嫌,我当真想亲眼瞧瞧二人的交锋”
耶律辰含笑头“申屠嘉木精通兵法,工于进退。而索志行文武双全,心计颇深,这二人交手,想来十分精彩”
说到这里,遥想前厅里二人之间的言语交锋,自己却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躬逢其会,也是深深一叹。
耶律元迅笑出声来,挑眉道“殿下可曾想过,若申屠嘉木不如我们所料,二人所谈不成,又当如何”
耶律辰耸肩道“和议已成,难不成胥狼国使臣还不等离开苍辽,就撕毁和约如此一来,怕是赫连太子一行,也得留在我苍辽
”
耶律元迅“”
是钰王殿下本来就这么无赖,还是被楚大小姐教坏了
耶律辰见他一脸无奈,忍不住笑出来,摇头道“皇叔放心,沉丹国受我苍辽重创,三年之内,虽说不会对我苍辽动兵,可是未
必没有旁的心思。如今胥狼国内乱,两位皇子争着要与沉丹结盟,他们自然会衡量利弊”
耶律元迅凝神思索片刻,头道“不错,与三皇子结盟,势必要与我苍辽为敌,纵有些什么好处,怕也有极大的风险。如今我
们与胥狼国和议已成,他们与赫连星烁结盟,至少暂时不必与我们为敌,还能设法令申屠嘉木国,何乐不为”
耶律辰听他看的透彻,心中也暗暗赞赏,含笑道“还有,同为胥狼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三皇子,若想从中得到好处,自然
是太子强些”
耶律元迅好笑道“据我所知,胥狼国那位三皇子不止文武双全,还才智过人,强过我们这位赫连太子许多。只是可惜生母出身
卑微,才不得胥狼皇帝重用罢了。如今既然是皇子之争,他日鹿死谁手,还当真无法预料”
耶律辰微笑道“这就是我今日只使申屠嘉木见索御史,而不是赫连太子的原故”
“”
耶律元迅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向他指道“若是申屠嘉木得知又落在你的算中,岂不是恨的牙痒”
耶律辰不以为意,含笑道“他恨我,又岂在今日”
二人正说着话,就见阿江从前院方向而来,耶律辰扬眉问道“怎么,那二人这么就已谈妥”
本想那二人一个是沉丹元帅,一个是胥狼御史,如今所谈又是两国结盟的大事,必然要有几个时辰的言语交锋,可是从他离开
前厅到此刻,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阿江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楚大小姐来了,听说两位王爷有事要议,便不过来,自个儿往后园去了,命小人王爷一声。
”
她倒拿自己不当外人
耶律辰好笑,命道“唤几个小厮跟去服侍,瞧她要做什么随她就是,不必来”
“是,王爷”阿江应一声,飞奔而去。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