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皇帝听到禀,立刻将耶律辰等人唤入,皱眉问道“好端端的,老八怎么会身受重伤”目光在他身上血迹扫过,
眼神里就露出些惊疑。
难道,是这个儿子有所用心,要将炀王除掉
可是众兄弟之中,耶律烨后一个封王,手中也没有什么实权,应当是没有威胁的一个,就算是耶律辰有心皇位,也不该挑
他动手。
感觉到他的质疑,耶律辰不慌不乱,将事情原原本本陈述一,躬身道“父皇,其时有七万的将士同行,近处瞧见事情始末的
,也当有数百人,怡郡王元哲小皇叔也在其中”
耶律元迅和耶律元哲齐齐上前一步,躬身道“皇兄,钰王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戴石岩奚赛宁等人也立刻道“皇上,当时事发突然,炀王殿下落崖,是钰王殿下当先下崖相救,又一路拼力赶兵营”
“是啊,皇上若非钰王殿下当机立断,怕八殿下无法安然京”
这么多人,一起为钰王作证,可见事情确实如此至少,表面上没有可疑
皇帝目光微凝,冷声问道“那个女子呢”
“在殿外候着”太监总管庞白躬身话。
“带进来”皇帝喝令。
“是”庞白应命,立刻传下令去。
姜思云虽说出身不高,可也是自幼娇养,又哪里受过什么辛苦今日先是被程羽连踢几脚,又一路被绑在耶律烨车后带,辛
苦之余,是早已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此时见到皇帝,整个人软瘫在地,除了磕头,竟然说不出话来。
皇帝向她打量几眼,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姜思云心知将祸闯大,想要不说,却又不敢,只得道“臣女姜思云,是是抚宁知府姜明轩之女。”
“姜知府之女”皇帝头,又再问道,“今日,是你的马冲撞炀王,令他身受重伤”
姜思云吓的直颤,连连磕头道“是是臣女骑术不精,致使马儿受惊,冲撞了殿下,实是无心,求皇上饶臣女一命”
无心
你撞的可是当朝皇子
楚若烟立在殿尾,闻言微微撇唇。
果然听到皇帝的声音又冷几分,轻哼道“城南广山一带,向为演兵之所,并无什么景致,你孤身一人,去那里做什么”
“我我”姜思云结舌,伏在地上不敢轻动,却不自觉的抬头,向前边钰王瞧去一眼,才结结巴巴道,“臣女臣女是出
城骑马,哪知道一时兴起,驰远一些,迷了路途,又和又和丫鬟走散,不知如何,就就闯到山上”
这番话,和她在兵营里所述完全一致,可见是事先想好的。只是,楚大小姐不信,从各种机关算计中闯出来的皇帝又岂会相信
耶律隆毅冷哼道“驰马迷路,也该知道路不在山上,可见是别有居心”
说到后句,虽然不见他如何呼喝,可是已颇俱威势。
姜思云吓的脸色煞白,连连摇头,颤声道“皇皇上明见,臣女臣女果真是迷路”虽然还想强辩,可是惊惧之下,已
破碎不能成句。
此时听到门外小太监道“皇上,陈太医求见”
陈太医正是奉命替耶律烨诊治的太医院院正。
皇帝立刻道“传”
“传”身边太监总管庞白立刻大声传召。
看到陈太医进来,皇帝也不等他见礼,立刻问道“老八的伤势如何”
陈太医磕过头,也不起身,俯首道“八殿下左侧肋骨有两条断折,额头伤口出血虽多,所幸并不严重,身上有多处擦伤,已经
军医细细包扎,并无大碍,只是”说到后句略一迟疑,似乎在斟酌用词。
皇帝不耐皱眉道“只是什么,你直说就是”
陈太医俯首道“只是伤及左肺,呼吸艰难,需要静卧休养,纵日后伤好,怕也再不能再不能太过辛劳”
耶律隆毅眸色骤深,一字字道“什么叫不能太过辛劳”
陈太医深知这位皇帝为人,说话不敢再含糊,一字字道“臣是说,八殿下纵然伤好,也不能再军中,不用说沙场征战厮
杀”
也就是说,这一摔,就这么摔掉了耶律烨在军中的前程
皇帝气怒交集,向姜思云指道“这女子擅入演兵之地,伤及皇子,不知是何人授意,给朕拖下去,交给刑部严审”
“是,皇上”两名侍卫闻命,立刻上来拖人。
姜思云大惊失色,连忙挣扎,尖声叫道“皇上,是臣女冲撞殿下,臣女不敢不认,可是可是臣女当真是无心之失,并没有
人授意,求皇上饶臣女这”
听到耶律烨的伤势竟如此严重,耶律辰耶律元迅等人也暗暗心惊。
耶律元哲与耶律烨年纪相仿,一同长大,闻言是震惊,听她叫嚷不休,咬牙道“那山中演兵,早在两个月之前,已禁旁人踏
入,你几次在兵营外探看不说,如今还闯上山去,谁又能信你是无心之失”
是啊,兵开始入征,朝廷就已下过严令,数月之内,禁止闲杂人等入山。
耶律元迅头道“是啊,那山里四周的入口,也都贴有告示,姜小姐难不成是不识字的”
这道军令,是耶律辰所请,皇帝御笔亲批的,经二人一提,岂有想不起来的道理闻言立刻将脸一沉,冷声道“说,你究竟是
何居心,为何在兵营外探看,与炀王又是何冤何仇”
本来只是心悦钰王,想要借机勾诱,又哪知道军中还有一个炀王,炀王还就跟在钰王身后。而且,又谁知道,钰王如此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