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耶律辰揽她入怀,手臂绕过她的身子,慢慢将书翻几页,思片刻,摇头道“当年我虽游历南绍,可是恰逢南绍内乱,北戎入
侵,江山动荡,也就没有久留,阳河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也就是说,他没有去过
楚若烟大失所望,皱眉道“怎么,南绍在打仗吗如此说来,我们纵想去瞧瞧,还要穿过两国的战火北戎又是哪里”
又一个没听说过的国家
耶律辰摇头笑道“那还是七八年的事,如今的大戎,就是当初的北戎,南绍已是大戎一个属国”说到这里,不禁谓叹,“那
位大戎皇帝,固然是本王从不曾见的英勇,而那大戎皇后,可当真是生平仅见的奇女子”
“喂”楚若烟在他怀里转身,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凶巴巴的道,“人家已经是皇后,你不许惦记”
还很少听他称赞什么女子
耶律辰失笑,将她小手抓住,顺势向怀里一拖,含笑道“那大戎皇后本是南绍公主,如今已是三十许人,与大戎皇帝育有二子
一女,本王不过赞服她的才智”
不惦记就好
楚若烟向他睨几眼,果真从他神色中看不出一丝不妥,这才放心,转而又被他的话勾起兴致,好奇问道“南绍公主不是说,
南绍和北戎开战”
“嗯”耶律辰应,轻揽住她的身子,慢慢道,“说起来,那也是一段奇闻佳话,到如今,还在被人交口传颂,改日得空,本王给
你细细讲述”
“好”楚若烟痛的答应,目光落在书上,轻声道,“等我们得空,去南绍,去阳河的路上吧,或者,若烟也有故事和九哥说
”
从索志行讲述之后,她总觉得,古城和阳河,乃至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有一种奇异的联系,让她有追寻的冲动。
如果,当真如此,她的来历,耶律辰有权知道
耶律辰又哪知道她有如此奇特的经历,见她不再追问,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拥着怀中娇软身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但觉
,时光从不曾有过的静溢,可以令他暂时抛开血海深仇,让狂燥的心绪得到片刻的宁静。
盖玉啸在窗外悄立良久,垂头看看手里的东西,终于悄悄离开,向院门外守着的阿传道“今日不必惊动他,明儿一早再禀吧
”
阿传担忧道“盖爷,不打紧吗”
“打紧”盖玉啸微默,摇头道,“已经等了十三年,也不必争在这一日”
只是这十几年,虽说与耶律辰不是形影不离,可是似乎日日夜夜,都在为复仇奔波。
而此时,他的身边,有一个可人的解语花相陪,竟然没有他插身的余地。
走出书房,盖玉啸脚步越来越慢,后渐渐停下。茫然四顾,但见暮色中,四周的景致也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看不分明,就
像他此刻的心。
长夜漫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不觉走出钰王府,信步而行,等到过神来,抬起头,就看到一座修葺整齐的院子。
院门大开,院门外停着一辆拉送货物的马车,院子里传出几人说话的声音。
这么晚,还在有人劳作有事做真好
盖玉啸感叹。
刚刚抬腿要走,就听院门里有人唤道“是萧三哥”
盖玉啸微愕,过头,就见一个少女从门里跳出来,侧头向他笑望。
灯光映照下,但见她身形纤长,容貌绝丽,飞扬的眉目带着无穷的生机,手不动足不抬,已足见灵动。
明彦君
盖玉啸加错愕,抬头看看院门,但见门前三个石阶,左右各有一块下马石,门两侧各悬一盏气死风灯。大门是寻常四尺三寸
的黑漆木门,木门上各一排铜钉,门头青瓦,精雕出小兽的模样,不过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装饰。
天色早已全黑,孝康王府的堂堂郡主,在这里做什么
盖玉啸疑惑。
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明彦君忍不住抿唇轻笑,上前道“怎么萧三哥不知道这是何人府邸”
府邸
盖玉啸再瞧瞧虽气派却显然不是官邸的院门,不解摇头。
明彦君越发好笑,眨眨眼,含笑邀请“萧三哥既来了,不防进来瞧瞧”
盖玉啸迟疑道“既是旁人的宅邸,怕有不便”
“无防”明彦君摇头,见他仍在犹豫,上前一步扯住他衣袖向里就走,抿唇笑道,“萧三哥走南闯北,见之识广,不防瞧瞧,这
宅子可有什么不妥”
盖玉啸幼逢劫难,性情孤冷,不惯与旁人亲近,衣袖被她扯住,心中微感不适,可只是略一迟疑,一时竟不舍挥开,任由她拉
着跨进院门。
院子里,十几名脚夫正往后宅搬运物品,宽大的前院里,灯笼高悬,将整个院子照的晃如白昼。
在灯光下,但见整个院子齐齐种着四排树木,虽非小树,可是也不算粗大,显然是从旁处移来。
而在居中两排树下,又分别放着两排兵器架,架上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刃应有尽有,无鞘的利刃,在灯光下还泛着寒芒。
天性好武,盖玉啸不自觉被兵器吸引,信手握住一柄长刀提起,只是随意一眼,不禁暗吸一口凉气,失声赞道“好刀”
这长刀通体以沉铁筑成,刀刃在灯光下泛出寒芒,显然极为锋利。除此之外,但见从刀背开始,到他手握的刀柄,都雕以精美
花纹。
而沉铁虽然较寻常的铁柔韧,可是难筑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