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大小姐说的笃定,耶律辰与耶律元迅对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落她的身上。
楚若烟解释道“前一日,她二人出外骑马未,田氏只悄悄央求田少卿代为寻找,连我爹都被她瞒下。到了昨日,田浩文命人
话,说并没有找到二人,却带若溪的马。我这才命荆明韩立带亲兵跟着若溪的马儿去找,同时给三哥传了消息”
楚若帆揉揉额头,头道“昨日我得到消息,立刻整齐一营兵马,刚刚出营,就得到荆明的消息,说是若溪的马儿自行进了山
,便入山寻找,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二人”
楚若烟头道“荆明韩立二人来,说若溪受伤,三哥将她二人留在营里,要我们第二日备车去接,田氏还大吵一番。”
楚若帆头道“若溪摔断了腿,军医刚刚接好,无法乘马,荆明韩立等人只骑有马,并没有备车。虽说兵营里有车,可是
又岂能备为私用所以将她们留在营里”
耶律辰听完,沉吟道“也就是说,从两位楚小姐失踪,到她们留宿兵营,知道的人并不多”
除去兵营里的少部分人,也就是上将军府和田少卿府上
说到这里,几人都是眸色微深,各自互看。
楚若帆脸色微沉,冷声道“田浩文入职吏部,如今又是吏部的郑尚书闯营,难不成,是巧合”
楚若烟皱眉道“可是田少卿与我们终究是姻亲,若湖可是他的亲外甥女儿,毁掉她的闺誉,对他有什么好处”
耶律辰摇头道“今日郑达辉闯营,元迅皇叔替楚二小姐遮掩,并不见人出来强行拆穿,可见目的并不在楚二小姐身上”
不是楚若湖,自然就是耶律元迅
耶律元迅轻哼一声,又皱眉摇头“田少卿是文臣,本王是武将,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耶律辰摇头道“那田少卿为人阴冷,又醉心权势,私下必然已介入朋党之争,如今算计皇叔,未必是因为皇叔对他有碍,而是
做了旁人的走狗”
朝中朋党之争,从不曾停止,可是却都是相互猜测试探,听他明明白白出来,楚若帆眸色深几分,头道“走狗不止是
他,还有那位郑大人”
如果不是一党,田立言纵得到楚若湖留宿兵营的消息,做下什么手脚,郑达辉也不会赶在那个时候恰好赶到
何况,以郑达辉和田少卿的身份,二人都无法指使对方,只能是勾结。
楚若帆皱眉道“今日虽说元迅遮掩及时,可是若有人出来污指,怕此事也遮掩不住,为何轻易放过”
楚若湖那一身吻痕,在宫里只要命嬷嬷宫女一验,自然知道她已**。而事情发生在元迅的营里,元迅要想洗脱,也并不容
易。
耶律辰摇头道“或者,他们怕我们顺藤摸,找到幕后主使”
楚若烟皱眉听着三人说完,向几人各望去一眼,又再问道“可是郑达辉是早晨进了兵营,他又如何知道,若湖必然会起意勾诱
元迅不用说当真做出来”
京中多少世家的小姐心仪耶律元迅和几位皇子,起意勾诱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实实在在敢做出来的,却并不多见。
楚若帆皱眉道“若湖所说,那个提水的小兵”
楚若烟摇头道“纵那小兵是他们的人,他又如何会知道,郑达辉会一早进营,提前暗示若湖勾诱元迅”
也就是说,中间还有人通传消息,发出指令
三名男子互望一眼,耶律元迅起身道“昨日荆明等人离开之后,还有何人进过兵营,一查就知”话说完,向外就走。
耶律辰忙将他叫住,摇头道“不急在一时”
纵有那个人,也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极小的棋子,如今重要的,是知道田立言投靠的主子是谁
耶律元迅默思片刻,抬头望向楚若帆,问道“楚三公子瞧谁为可疑”
楚若帆凝神思索片刻,却不得要领,轻轻摇头。
楚若烟皱眉道“那日在草原上,耶律真那混蛋做出那等事来,田立言曾经为他求情,难不成是他”
耶律辰摇头道“如今耶律真已被幽禁,纵能指使他什么,等他出来,怕已难得父皇重用,田少卿又不是傻子,纵原来是他的人
,怕也会转而投靠旁人”
那又会是谁
耶律元迅心中焦躁,咬牙道“本王只想护我苍辽一方疆土,并不与人争什么,为何就算计到本王头上”
如果今日不是遮掩及时,被郑达辉奏一本,说自己在兵营中与楚二小姐淫乐,不止是楚若湖闺誉有损,正逢官员考绩,恐怕自
己轻者受罚,重者会丢失兵权
楚若烟突然道“说不定,是他们只想令我们两府反目呢”
这一句话,令三个男子顿时默然,隔一会儿,互视几眼,轻轻头。
耶律元迅不比寻常大臣,德行有亏,前程尽毁。他可是皇室宗亲,又功勋卓著,纵然此事无法洗清,以他的身份,大可以在后
宅养一个再不碰一下的侧妃,未必就能将他如何。
可是若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两府误会,上将军府以为是耶律元迅作恶,兴师问罪,耶律元迅却以为上将军府污赖,要将一个
不洁的女子强塞给他,争执之间,难免生出嫌隙。
楚若帆脸色微变,冷哼道“如此一来,朝中两座将门相斗,恐怕就有人会坐收渔人之利”
耶律元迅也跟着头,向楚若烟望去一眼,慢慢道“如今虽说还未赐婚,可是满朝皆知,楚大小姐与钰王殿下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