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早已料到,他是生怕贝妤知道,加拒他千里,不禁微微耸肩。
自幼一起长大,若是贝妤会对他动情,也不会等到此刻
可是此刻却不愿说穿,只是侧头向他斜睨,挑眉道“锦王殿下既不是要杀人灭口,那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封若烟的嘴”
耶律修“”
楚大小姐,你这是勒索
可是,自幼一起长大,深知道这位楚大小姐的脾性。耶律修苦笑,只得摊手道“你要什么,只要本王有,你拿去就是”
“当真”楚大小姐眼前一亮。
“当真”看到楚大小姐的德性,耶律修只能暗暗叫苦,可是也只能咬牙答应。
瞧她这模样,必然早惦记上自己什么东西。
果然见楚大小姐想都不想的说道“记着去岁,殿下得那匹红玉雕成的马儿,可否赐给若烟”
就知道她惦记的不是一般的东西
耶律修咬牙,头道“好,明日本王就命人送到府上”
楚若烟抿唇行礼“多谢殿下”
耶律修悻悻道“你可是答应了”
楚若烟含笑道“既收了殿下的东西,今儿的事,自然烂在肚子里,只是贝姐姐和殿下日后如何,可不关若烟的事”
贝妤瞧不上你,可和我没有关系
耶律修也只求她不要在贝妤面前搬弄是非,头道“那是自然”
得她答应,总算松一口气,不敢再和这女混世魔王纠缠,向耶律辰打个招呼,径直离去。
瞧着他的背影消失,耶律辰头向楚大小姐笑望“二皇兄的玉马又是什么宝贝,值得你如此惦记”
连姐妹都可以不顾
楚若烟“噗”的一笑,摇头道,“去岁梁太师偶然得一块璞玉,请匠人打开来瞧,竟然一片通红,老大一块,极为难得。那时恰逢
二殿下生辰,便雕成一匹玉马送去,听说二殿下宝贝的很”
耶律辰好笑,摇头道“再贵重,也不过是件死物”
贝妤和她,可是情同姐妹
楚若烟听他语气颇不以为然,好笑挽住他手臂,轻笑道“不狠狠敲他一笔,他又哪里会信我不告诉贝姐姐,不过是令二殿下放
心罢了”
原来如此
耶律辰好笑,反手捏捏她鼻子,低声笑骂“小机灵鬼,连二皇兄的心思你也算计”
楚若烟叹道“若不然呢难不成令他坐立不安,疑神疑鬼才好”
这倒是
耶律辰头,默然片刻问道“那贝县主那里”
这个人看着是走远,其实什么话都听了去
楚若烟好笑,摇头道“贝姐姐对二殿下无意,说不说又有什么干系”
原来,她索要玉马,并不是当真索要贿赂,而只是为了让耶律修放心。
耶律辰默然片刻,轻声叹道“若烟,若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本王当真怀疑,你另有身份”
一个被父兄宠坏,横行整个上京城,连皇宫都能祸害的大小姐,就算后宅里有一个继母两个异母妹妹不和,又岂能养成她如此
缜密的心思
楚若烟心头突的一跳,唇角却笑意不减,眨眼问道“若当真如此,九哥以为,若烟会是什么身份”
耶律辰想一想,轻轻摇头。
倒有些像他那些自幼在权谋算计中打滚长大的皇兄,可是,他纵没有在宫里长大,不也一样满腹算计楚若烟如此,或者,当
真与她那个继母有关吧
楚若烟见他抿唇不语,浅浅一笑,将他手臂挽住,轻叹道“九哥,如此良夜,我们又是难得相聚,理这些闲人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去理闲人
耶律辰微笑摇头,可是被她一说,也不愿再辜负如此良夜,抛开耶律修不提,只是信口与她说些闲话。
与心悦的人在一起,总是时光易过,不知不觉,已是午夜时分,原来热闹的街上人群渐散,只留月光下的满街清辉。
耶律辰送楚若烟至将军府门外,见不止大门紧闭,连原来虚掩的偏门也已紧紧阖上,微笑道“这个时辰,你如何进去不然,
本王送你一程”
大小姐来,自然可以砸门,可是此时二人都满腹柔情,实不愿为了进府将满府的人吵起来。
楚若烟抿唇轻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整个人偎到他怀里,认真问道“王爷送若烟进去,可要留下”
这个丫头,又挑逗他
耶律辰暗叹,俯首在她额上一吻,轻声道“你好好儿歇息,等我从神策营来,再来瞧你”
就这么一吻,糊弄谁啊
楚大小姐不满,顺势将他衣裳一拉,踮脚就封住了正温言细语的唇,强势攻占。
钰王殿下一窒,想要退开,可是唇间感觉到她诱人的馨香,又如何舍得环臂揽住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将吻加深。
紧闭的府门前,清辉之下,两个人忘情拥吻。
韩立将这一幕瞧在眼里,不禁张口结舌,耳朵尖儿悄悄掠过一抹潮红。
有心躲开不看,可是,又管不住自个儿的眼睛,只能就那么静静的瞧着,还不自禁的将之前河边的一幕做对比。
虽然说,锦王殿下的动作要激烈许多,可是那到处乱摸的爪子,总令人有些厌恶,倒是自家小姐,啧啧强吻钰王的动作,准
确到位,还不失美感。
而钰王殿下反守为攻,看着竟是如此的自然,这样一幅画面,纵起前代国手于地下,怕也难以描画于万一
拥吻中的二人,正陷在彼此的温存中,又哪里去管这一幕是不是被人瞧去只是以满腹的柔情,应着对方的索取